作者是我國全民閱讀的倡導者、領(lǐng)讀人,多年來一直在全國各地的全民閱讀活動、閱讀論壇、讀書會和大中小學讀書報告會上發(fā)表演講,獲得熱烈反響。本書即為作者多年研究閱讀學和普及閱讀學知識的結(jié)晶。書中通過對人類閱讀歷史、閱讀社會、閱讀目的的梳理,對各種閱讀活動和閱讀現(xiàn)象進行辯證分析,指出“閱讀力的培養(yǎng)實際是對人們思維能力的培養(yǎng)”,從而在閱讀史上首次提出了“閱讀力”這一概念。
閱讀是一種文化,閱讀是一門知識,閱讀還是一項科學,《閱讀力》就是一部閱讀文化的讀本,一部閱讀知識的手冊,一部閱讀科學的普及教程。
作者是我國全民閱讀著名的倡導者、領(lǐng)讀人,多年來一直在全國各地的全民閱讀活動、閱讀論壇、讀書會和大中小學讀書報告會上發(fā)表演講,獲得熱烈反響。本書即為作者多年研究閱讀學和普及閱讀學知識的結(jié)晶。書中通過對人類閱讀歷史、閱讀社會、閱讀目的梳理,對各種閱讀活動和閱讀現(xiàn)象進行辨證分析,指出“閱讀力的培養(yǎng)實際是對人們思維能力的培養(yǎng)”,從而在閱讀史上首次提出了“閱讀力”這一概念。
導語
2016年初,我忽然做了一個決定,要把對社會閱讀問題的研究重點轉(zhuǎn)移到閱讀力研究上來。而在此之前的十年里,我只是在提高國民閱讀率、改善國民閱讀狀況方面做些事情,為此寫下過數(shù)十萬字的東西,結(jié)集成《舍不得讀完的書》出版。
現(xiàn)在,促使我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閱讀力研究上來,因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在媒體上獲知中美大學生閱讀狀況的比較現(xiàn)狀后,對我的觸動特別大。
2016年初,媒體披露,有專業(yè)機構(gòu)對中美兩國著名大學學生做了2015年全年學生借閱圖書情況的調(diào)查,公布出來的調(diào)查情況是:美國排名前十的大學的圖書館學生借閱量排在前四位的是柏拉圖的《理想國》、托馬斯·霍布斯的《利維坦》、尼科羅·馬基雅維利的《君主論》和塞繆爾·亨廷頓的《文明的沖突》;中國排名前十的大學的圖書館學生借閱量最高的依次是《平凡的世界》《三體》《盜墓筆記》《天龍八部》《明朝那些事兒》。我感覺到這一調(diào)查結(jié)果頗具意味,于是在多次演講中加以引用,而且,每次引用都會引發(fā)現(xiàn)場笑聲,甚至,在大學生中演講,同樣引發(fā)笑聲。事后我就尋思,原本是想通過這種比較,讓我們的讀者們特別是大學生讀者們感到汗顏,感到恥辱,然后知恥而后勇,奮起閱讀那些更為厚重的人文著作。可是,效果并不如我所預期的那樣,那些笑聲內(nèi)涵其實還是有些復雜的。這是為什么呢?看來,我們只用一種高蹈的歐美學術(shù)標準來衡量我們的閱讀實踐,并不能說明全部問題。一個民族的閱讀文化,自然還會有民族的閱讀性格、審美特點和思維方式需要予以理解。但是,無論如何,這當中還是存在著閱讀力高下強弱的問題。這也就是閱讀界專業(yè)人士經(jīng)常提出的“為什么讀”“讀什么”和“怎么讀”的問題,這些問題幾乎是閱讀學永恒的問題,有如哲學上“你是誰”“從哪里來”和“到哪里去”的永遠追問。其實,閱讀力問題應當被看成是人類閱讀研究的起點和歸宿。我既然有興趣涉足于閱讀學,那么,就應當在閱讀力問題的研究上多下一些功夫。
2016年初,還有一件關(guān)于閱讀的事情觸動我轉(zhuǎn)向閱讀力研究。當時我在南方一所“211”大學與大學生們座談讀書生活。在提問階段,一位女同學提問道:“我是中文系的學生。但我很想讀哲學書,可總是讀不懂,請問老師怎么辦?”我告訴她,閱讀要循序漸進,要弄懂一些基本概念,要找這方面的老師請教,在老師的指導下去閱讀一兩本哲學入門書籍。接著,我又說,提高閱讀力需要長期的訓練,提高閱讀力需要更多的閱讀。我的回答沒有引起同學們的掌聲。會場上比較靜寂,尷尬的靜寂。我意識到我的回答很難令大家特別是那位女同學滿意。而當時我的回答只能是這個水平,因為那時我在閱讀問題上的興趣還停留在鼓動更多的人來讀書上,而這位同學和在場的更多同學卻希望我能告訴他們?nèi)绾尾拍芴岣唛喿x力。
了解到大學生們對于提高閱讀力的強烈需求,我啟動了閱讀力的研究之旅。
我國大學生如此急迫地提出閱讀力問題,可見他們已經(jīng)深感自己在這方面的不足。按說,一個人進入大學學習階段,應當具備了比較好的閱讀能力?墒,很長時間以來,我國大學生在成為大學生之前,深陷應試教育的泥淖,而我們的應試教育又嚴重地脫離閱讀能力的培養(yǎng),這就使得他們到了大學之后才開始關(guān)注閱讀力的養(yǎng)成。我們知道,歐美發(fā)達國家的國民教育早就比較普遍地提倡“席明納”(Seminar,即“研討班”)教學方法,這是一種起源于德國并廣泛應用于歐美學校教育的教學模式,強調(diào)以學生為主體,培養(yǎng)學生的綜合能力,尤其在大學教學中廣泛運用。采用“席明納”教學方法,往往是以學生大量的閱讀為基礎(chǔ)。而我們的中小學教育正好并不以學生的閱讀作為基礎(chǔ),而似乎是以知識點的掌握和應試能力作為基礎(chǔ)。這就是說,我們的中小學生,從一開始上學起,就基本上要告別大量的自主的閱讀。近些年來,在國家開展全民閱讀的形勢下,校園閱讀也漸次開展起來,可是,在教學與閱讀脫節(jié)的教育體制下,我們的校園閱讀也不會迅速得到很大改觀。美國有一位對中小學生閱讀有專門研究的專家到華東某省考察,指出我們的小學生閱讀明顯滯后,其中突出的例證是,一年級中國兒童每年的閱讀量大概是4900字,還不到美國兒童閱讀量的六分之一;許多小學三年級以上的學生,主要在閱讀動漫書、繪本書,而這應當是三年級以前學生的主要讀物。其實,何止是小學高年級學生主要在閱讀動漫,現(xiàn)在就是中學生、大學生也都在輕輕松松地讀動漫。很顯然,這就是閱讀力弱化的問題。事實上,關(guān)于閱讀力問題,已經(jīng)引起人們越來越廣泛的關(guān)注,這是在提倡閱讀的背景下,一個順理成章的結(jié)果。2016年,我以《如何提高閱讀力》為題全年發(fā)表過十多場演講,我發(fā)現(xiàn),較之于過去演講關(guān)于閱讀的其他問題,聽眾明顯注意力更為集
中。我明白,這是因為許多人急于想掌握提高閱讀力的方法。就像平常我們見到過的那種實務(wù)性演講,有需求者總是特別關(guān)注,因為大凡屬于方法一類的知識,必須切實學習才行。然而,提高閱讀力,卻不只是傳授一些方法就可以做到的。不可想象,一個過去不愛讀書、較少讀書或者讀書較少有心得的人,只要把一些方法傳授給他,就能使得他迅速成長為有志于進行終身閱讀的飽讀之士?一個閱讀者,對于閱讀的歷史、閱讀的內(nèi)涵及其文化意義有了比較正確的認識,在此基礎(chǔ)上,又能掌握閱讀的科學方法,其閱讀力才可能得到較大提高。閱讀力,其實就是教育力、文化力、思想力的一部分,一個人是如此,一個社會更是如此。為此,本書主題雖然是談閱讀力,卻要從人類閱讀的歷史講起。人類閱讀歷史的變遷,無疑也是人類閱讀力發(fā)展變化的重要軌跡。
聶震寧先生是我國全民閱讀著名的倡導者、領(lǐng)讀人,多年來一直在全國各地的全民閱讀活動、閱讀論壇、讀書會和大中小學讀書報告會上發(fā)表演講,獲得熱烈反響。本書即為作者多年研究閱讀學和普及閱讀學知識的結(jié)晶。同時,他在閱讀史上首次提出了“閱讀力”這一概念。
聶震寧,著名出版家、作家。中國出版集團原總裁。韜奮基金會理事長。獲得過首屆莊重文文學獎、韜奮出版獎、中國出版政府獎優(yōu)秀出版人物獎等,被授予“新中國60年百名優(yōu)秀出版人物”“新中國60年百名優(yōu)秀出版企業(yè)家”稱號。
著作有:小說集《長樂》《暗河》《去溫泉之路》等,文集《我的出版思維》《我們的出版文化觀》《書林漫步》《舍不得讀完的書》《出版者說》《韜奮精神六講》《韜奮箴言》《書林漫步》《出版人斷想》《洞察出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