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散之年譜》逐年逐月記錄了林散之先生從出生到逝世九十余年的生命歷程,詳細記述了林老求學(xué)、交游、創(chuàng)作等的經(jīng)歷,對林散之先生的藝能做了全面的掃描和記錄,資料詳盡扎實,對于研究者、收藏者全面認識林散之先生的藝術(shù)才華,完整了解林散之先生的藝術(shù)創(chuàng)生命,深入認知中國當(dāng)代美術(shù)史,具有重要的資料價值和典藏價值。
國內(nèi)第一部林散之年譜,林老一生摯友的后人邵川先生歷時十年的記錄
詳盡、忠實、完整地記錄一代草圣的藝術(shù)人生
初見林散之書法,啟功竟脫帽三鞠躬。林老在黃賓虹高足中實為僅見——傅雷
2003年南京市政協(xié)H{版《金陵書壇四大家》,有林散之書藝系年,對林老生平藝術(shù)活動等作分年簡述。唯資料尚覺不足,未能全面概括林老一生事跡。今邵川先生廣訪林老生前親朋好友,大量收集有關(guān)材料,作較詳盡之年譜,匯為一集,得三十萬言,為后人了解林老一生文藝活動事業(yè)和為藝術(shù)而奮斗的精神起著指點作用。邵川是林老家鄉(xiāng)密友邵子退老之孫,幼承家學(xué),更得林老指導(dǎo),對林老有很深的感情。此次為林老詳編年譜,工作極為認真投入,務(wù)求每事都有確鑿依據(jù)。此集誠為研究林老學(xué)術(shù)的重要資料書,其出版必有利于林老藝術(shù)之進一步弘揚,謹(jǐn)為序。
“大祖父林成興十八歲投軍,在軍中結(jié)義兄弟九人,齡最小,人稱'林老九',賜巴圖魯,封建威將軍,駐大同鎮(zhèn)守雁門三關(guān)。以威猛剛介遭仇家暗殺,殞于任所,歸葬祖籍烏江七棵松老塋。(《清明上墳詩》:'同治中興憶伯父,干城之器力如虎。節(jié)制三關(guān)居雁門,出入嚴(yán)衛(wèi)巴圖魯。'《江上詩存·卷十六1944-1945年》)”我們的祖父和二祖父林成璧是雙胞胎,祖父天性誠厚,無意功名,又不善理庶務(wù),惟以讀書消遣。
祖父先娶黃氏,早亡,遺有二女。后于三十五歲時續(xù)娶和縣名門吳氏女,就是我們的祖母;楹蟮诙,清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祖母在江家坂大宅首胎生下我們的父親。時祖父已三十六歲,中年得獨子,舉家歡欣。
“大祖父在任上,家政由二祖父成璧掌管。大祖母帶著一個兒子住江家坂宅。二祖父有三個兒子,整個大家庭有三十多口人!盵注]蒲圩,屬江蘇省江浦縣林山鄉(xiāng),距烏江大橋之北三華里。林山鄉(xiāng)位于縣境西南,南臨長江,西至駐馬河,與安徽和縣烏江鎮(zhèn)為鄰,總面積57.2平方公里。
七棵松老塋,位于和縣烏江鎮(zhèn)百姓塘村前山洼,古云:“前山洼,前山洼,青天白日鬼打架!本酁踅(zhèn)西北五華里。
林成璧有三子一女,長子林以韓(介存、浩存),次子林以濡(靜泉),女名不詳,排行為二姑。三子不詳。
由于林成興遺留之子早亡,因此林成璧長子林以韓成為長兄,林以濡為仲兄。(林散之《秋懷十二首》云:“我家有長兄(林介存),古道尚真樸。仲兄字靜泉(亡兄林以濡,行二)娟娟絕可憐!保┝殖设坝凶优迦,長女為大姑(林散之姐夫范期仁之妻),二女為三姑,林散之的兩個妹妹為四姑、五姑(林以霞);整個大家庭有三十多口人。林散之在叔伯兄弟中排行第五,遂呼“小五子”。后來人們又尊稱他為“林五先”即“林五先生”的簡稱。
一八九九一一九○二清·光緒二十五年一二十八年二歲一五歲自三歲始,喜案頭涂鴉。五歲能對物寫生,喜塑泥人;贾卸,致左耳微聾,遺疾終身。一九。三一一九一。清·光緒二十九年一宣統(tǒng)二年六歲一十三歲人村塾讀書,取名“以沃”,尋改“以霖”。課余喜作畫自娛。能為村鄰書寫春聯(lián),字體端正有楷法。
【按】《詩稿自序》:“余少也鈍,六歲入塾,讀《毛詩》三年不能卒業(yè)。然于盛唐諸家詩,心竊好之,好而讀,讀而愛心生。師授以唐詩三百首,喜而藏之,無事即吟,久之成習(xí)。又授沈約四聲之法,并教以屬對,先一字、五字、七字,從此粗知詩之所以為詩矣!保1978年7月20日)在一親戚家墻上畫一條丈余長的大驢。
【按】林筱之《林散之軼事·一、何時成器》:“我的父親十二歲那年,有位干爸爸叫慶老五,家住烏江慶家窯村,一天,其子結(jié)婚喜氣臨門,他家室內(nèi)外,鍋上灶下,粉刷一新。我的祖父母到親家去參加婚禮,祖父執(zhí)意不肯帶兒子去,嫌他頑皮,要他在家攻讀詩書。父親吵鬧不休,跟前跟后,祖母心軟,就說:'不要鬧,我?guī)闳ゾ褪橇恕?當(dāng)時農(nóng)村慣例,至親都是結(jié)婚正期前一天上門吃'賀號'酒。慶府內(nèi)外,熱鬧極了。時已初更,客人睡去,此時慶府非常安靜,獨有我的童年的父親若有所思,不肯入睡,他輕輕地取了瓦工繪制鍋灶用的黑灰,站上桌子,用刷把在堂屋粉白粉白的墻上畫了一頭肥壯的大黑驢。它精神抖擻,奔叫若狂,似乎也在為新郎助興。畫成后,自我欣賞一番,洋洋得意。時已午夜,這才捫頭睡去,不知東方已白。清晨,主客起床,一見墻上這條驢,真是有氣的有笑的,這個說:'誰畫的畫,畫活了!'那個說:'畫得精神。'也有人說:'人家喜事,這是誰在過不去!'主人慶老五也被弄得啼笑皆非,一查問是十二歲的干兒子畫的,說也說不得,罵也罵不得,把我的祖父母氣壞了。主人只好一邊安排當(dāng)天的迎親雜務(wù),一邊急急找瓦工把這方墻重新粉刷,忙了半天,才算完工。這一次回家后,父親被罰了跪,還被祖父狠狠責(zé)打了一頓,并向父親說:'我這一房只有你這一個兒子,將來頂門立戶,全倚靠你,你這樣頑皮不爭氣,真氣死我了!你何時成器!何時成器!'我的祖母護著跪在地上的父親,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小五子(我父親的乳名),以后改啦!好好讀書,要爭氣……'我的父親也不知是打的疼,還是悔恨自己,只是含淚跪泣,不出一言。”(《揚子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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