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他人的援兵。
和朋友一起戰(zhàn)斗,是*溫暖的事情!
內(nèi)容簡介:
焦慮穩(wěn)重的共產(chǎn)黨人歐陽山川、天真躁動的街頭混混四道風、驕傲自矜的國軍士官龍文章、置身事外的海歸博士何莫修,四個性格迥異、階層不同的年輕人在沽寧失陷的八年里,組織了一個極具個性化色彩和浪漫主義情懷的抗日組織,將社會各個階層的力量凝聚成反抗侵略者的鐵血旋風。
這是青春成長故事,也是一段情義無價的平民抗戰(zhàn)傳奇。
后記:
大概還會虐下去
蘭曉龍
我被勒令寫下這篇沒人要看的文字,并請求把它放在最后。因為個人的惡習是看完正文便絕不看作者的嘰歪,實際上在某些難堪加無奈的特定環(huán)境下它們很容易被撕下來派別的用場這時候,請撕我吧,別撕孔笙,他可是我所認識的唯一一個里外如一的真君子,值得愛惜。
其實有很多書是應該在后邊留幾張白紙的,方便不滿意的讀者寫下很多咒罵的話譬如這本。當然,最好不要留下地址方便讀者把它寄給作者。
照常的,我是胡說八道之后便覺得可以收工,譬如這次但這次被勒令的乃是一千字……似乎不正經(jīng)一下說不過去。
好吧,謹為此書洋洋灑灑數(shù)十萬并不精美的文字、向看了它的人們道歉。因為它其實只是個戴著小說面具的電視劇本。我覺得我似乎知道什么是小說的,就如雖不吃豬蹄髈總也看過它壯碩的小腿,但我確實在目今三十六年的貧瘠生涯中從未寫過類似小說的文字做學生時也許寫過那么幾千字,但批作業(yè)的老師卻確鑿是帶的散文課,并且無一例外地會給妄圖小說化的散文作者一個最低分。
好吧,有些人對最低分先天里便有抗體,于是活下來了,并以戲劇工作者的身份在騷擾電視劇,于是有個人妄圖在這里向你們解釋劇本是完全為了表演和拍攝所做的文字,說白了,這家伙碼字時壓根不會去想讀者或者自己,想的是怎么個調(diào)度,這臺詞如何說,機位大概在哪,某處的景地如何使用,甚至某影廠的槍械價廉物美……嗯,幾乎是個賬房,而你們看到的是……一個相對文學化的賬本。
嗯,后來我學會了別要求太高,但盡量做好。
現(xiàn)在我又發(fā)現(xiàn),如果忙于解釋的話,是可以輕易湊足千字的,這樣就不用去扯這個賬本里也不知道存在與否的意義了。那便繼續(xù)解釋。
同名電視劇正值播出,又斬獲哭罵一片,豐沛到快忘了看這戲也有笑的時候,總之是為什么要讓人物都死了,而活下來的還慘過死去的,因此我知道了我一向的碼字思路:一個字,謂之虐。
巴利在他的《彼得·潘》中說,當一個孩子自以為長大成人,說我不再相信小仙子時,就有一個小仙子死去。手指大的小玩意,生著晶瑩剔透的翅膀,從她的小心臟里開始粉碎,然后整個化為星塵。
因為她不再被人相信。
我見了太多這樣的老人,在昨天為了今天,付出了一個人能交付出來的最大代價,而今天對他們說著相信,卻基本是把他們棄絕于今天之外。
這樣的相信有點口是心非。
于是這里的劇中人也只好隨之一塊死去。哦,并非殉葬或是紀念,只好通過這種方式來讓人為時已晚地記住他們,其實無關乎戲,亦無關乎劇中之人,無關乎社會公益。誰把歷史喻為車輪來著?就是說它會一次一次地輾過一個原點,而我很不想回到一九三八年的沽寧或任何真實存在過卻有類似參照的時空。
甚至無關乎老人們的現(xiàn)世和本身,因為他們絕大多數(shù)已經(jīng)確確實實地成為了昨天,只是有個當年總把散文跑調(diào)成小說類似體的家伙,雖然今天成了個賬房,卻仍然妄圖靠浮躁的電視劇維系住這樣一丁點的存在。
希望最后一個小仙子不要死去。
于是只要有萬分之一乃至十萬分之一的心臟里仍存留著那些溝壑之面混沌之眼的小仙子,某賬房大概還會這樣虐將下去。
2009年10月12日
蘭曉龍:
生于湖南邵陽。1997年畢業(yè)于中央戲劇學院,后進入北京軍區(qū)戰(zhàn)友話劇團成為職業(yè)編劇。現(xiàn)居北京。
話劇《愛爾納·突擊》獲得2002年全軍新劇目展演編劇一等獎。2005年2月《愛爾納·突擊》獲得老舍文學獎、曹禺戲劇獎。
代表作:《士兵突擊》《我的團長我的團》《生死線》《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