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每一次閑蕩和一個個清醒的夢中,捕捉靈感,寫出了生活的短歌。
本書為新民謠代表人物鐘立風的文字精選集,共分為斷章、訪談、電影記憶、隨想、虛構五個部分,有詩歌有問答,有漫談有小說。他談伯格曼、費里尼,也寫大黃貓踩背的溫柔;他談萊昂納德·科恩與鮑勃·迪倫的不同,也細數(shù)著博爾赫斯的八卦。而此中*特色的則是他作為民謠歌手講述自己的行吟故事關于文學與音樂之得失,關于旅途和夢境之所見,關于愛和再出發(fā)。他寫小說一樣的散文、散文一樣的小說、斷章一樣的觀影后記,畫涂鴉一樣寥寥數(shù)筆的畫,而它們?nèi)纪蝗缙鋪,了無頭緒,如音樂中的即興,如詩歌中的斷想,如智慧中的頓悟,如突然而起、又突然而滅的一叢叢意外。由此進入的閱讀,便成了一場意外之旅。
1. 新民謠代表人物鐘立風經(jīng)典隨筆集《像艷遇一樣憂傷》全新修訂再版,獨家收錄珍貴私房照及鐘立風手寫贈語。
2. 知名樂評人李皖作序,李健、汪峰、周云蓬、老狼、張楚、許知遠詩意推薦。
3. 當文學遇上音樂,當作家也是歌手,他的文字中有音樂的韻律,故事里有歌的詩意。
4. 獨特64開旅行口袋書,適合隨身攜帶;180度可平攤裸背鎖線,適合單手掌握,在旅途中隨意閱讀。
5. 作者獻聲朗讀,掃描隨書二維碼即可收聽;同名歌曲全新錄音版已同步推出,掃描隨書二維碼可試聽。
這里有文學與音樂的交集:正如資深樂評人李皖在序中所說,他的文字里彌漫著音樂的節(jié)拍和韻律歌曲里遍布了文學的線索,閱讀時一定要配合他的音樂一同感受。
這里有靈感與鏡頭的交集:費里尼的白馬,希區(qū)柯克的火車,法斯賓德的敏感與天才背后是童年的一連串夢魘……以詩化語言將讀者帶入黑白老電影的鏡頭里,這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影評,這是一個連綴著一個的靈光乍現(xiàn)時刻。
這里有輕快與深刻的交集:書里遍布著隨想、閃念、幻想、奇遇、離題、奔跑、跳躍、撒歡、飛翔、迷路、遺忘,短得像三分鐘的涼水澡,潔凈、精微、禪意;同時又長像博爾赫斯的花園,閃亮的、交錯的,一個迷宮,一次不斷分岔的旅行,考驗你的智力和趣味。
這里有民謠式的彈撥抒情,也有華爾茲式的跳躍敘事,既是一部無配樂的紙上輕吟淺唱,也是一次風景流動的短途旅行。
推薦序
當文學遇上音樂,作家也是歌手
李皖|文
一股文學雅韻正在當下的民謠界暗涌。他們衣冠楚楚,神思悠悠,他們唱出的不再是普通的歌詞,而是詩。
這其中,鐘立風是最活躍也是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他的藝術氣息越來越濃。
自《瘋狂的果實》,一直到最新專輯《愛情萬歲》,他把他對文學的鐘愛推向了極致。他的歌曲像小說,他的斷想又像樂句,是謎題般具有斷裂和交叉結(jié)構的現(xiàn)代詩,是光線強烈而人影模糊的文藝電影。忘掉酒吧里的形象,忘掉在民謠里撫弄琴弦的羞澀男生,這歌聲斷想里的人不再是人們熟悉的鐘立風,而是一位詩人,一位現(xiàn)代主義作家。
出版專輯的同時,鐘立風也出書。他的書名叫《像艷遇一樣憂傷》。四百頁的口袋書,幾十篇短短的、通常只占一兩個頁碼的文字:隨想、閃念、幻想、奇遇、離題、淺睡;奔跑、沖刺、跳躍、撒歡、飛翔、迷路、遺忘;短得像三分鐘的涼水澡,潔凈、精微、禪意,考驗你的智力和趣味……不易讀卻奇魅雋永,像博爾赫斯一樣,閃亮的、發(fā)光的、西班牙式的,一個迷宮,一副散亂的紙牌,一座小徑分叉的花園。理解止于理解的發(fā)端,放下書,發(fā)呆,思想游走到更遠的遠方。
是的,博爾赫斯。鐘立風的樂隊就叫博爾赫斯。任什么也不能取代博爾赫斯對他的吸引力。一個電吉他手,一個沉默、短發(fā)、秀美的手風琴女孩,一把貝斯,一套鼓,伴著有溫厚的男中音的、像人性一樣迷人、像溫暖一樣憂傷的詩人,定義了民謠的博爾赫斯。
鐘立風的歌曲里遍布了文學的線索,就像他的文字里彌漫著音樂的節(jié)拍和韻律。那是記憶曾經(jīng)到訪而雙腳卻一步也不曾踏去的地方,但是,它比日常生活更實在,更具有感知和體驗的要義。聽著他的音樂,看著他的文字,我們仿佛變成了旅人,走到一個個不可思議的地方。不可能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但我們完全地信任它,微微地驚訝,嘴巴不知何時張開,發(fā)出了感嘆,卻沒有聲音。心里爆響一顆又一顆驚雷,把人生過上幾輩子,把夢想做成一千種可能,與虛幻的人一起生活,生活得更高更遠,那是一個比真實還真實的世界。
民謠,正在變成一場文學盛事。和這種文學盛事對等,鐘立風的音樂和演唱調(diào)子,越來越端莊。它鄭重、嚴謹而又嬉戲著,是一次次的神游、入迷、朝圣?墒莿e指望他說什么直接的苦與樂,他在文學、藝術的美好意象里穿梭,那把嗓子就是魔毯,哪怕他唱的、寫的是身邊的事情,你感覺也是在小說和電影里。這種東西更接近人心隱秘的一面,是悲傷、情欲、美夢,那么迷人,可能在他眼里這世界就是如此。
當文學遇上音樂,當作家也是歌手現(xiàn)在遇到的這情形,跟二十世紀七十年代臺灣校園民歌中發(fā)生的,跟羅大佑、崔健歌詞里發(fā)生的情形,有點不一樣。那個時候是一些文學愛好者,拿詩人的詩詞來譜曲;或者,是在憤怒青年、抗議歌手琴弦上琴鍵上流出的歌聲里,出現(xiàn)了詩,F(xiàn)在的這些歌詞,歌詞的屬性已經(jīng)沒有了,如果我們不聽那音符,將它們光光溜溜印到紙面上,就是純正的、一點也沒走形的詩。而這些歌唱著的歌手,放下吉他,就是品位純正的詩人、作家。也許,今天,在民謠里,我們正遇上一個從來也沒遇上過的風雅時代,比曾經(jīng)有過的風雅更風雅的時代。
當文學遇上音樂,當作家也是歌手,歌曲變得不一樣了。在鐘立風這類人物面前,歌壇不再是聽眾,而是讀者;歌聲并非響起在秀場、電視頻道、舞臺,而是一個人的寂寞開啟,心思開始漫游也許在斗室,也許在路途,也許,在一冊冊書或一部部電影里,遠方的人和事物,幻象一般,翩然而至。
音樂,是我忠貞的妻子。
文學,是我最大的艷遇,它是我驕奢的情人。
兩者我都愛,當然愛的方式是不同的。
忘記這一切吧,我是個犯了重婚罪的人。
鐘立風這段話,給這一批人畫了像。
鐘立風迷戀博爾赫斯,像迷戀博爾赫斯一樣迷戀書,迷戀電影、繪畫,迷戀伯格曼、黑澤明、巴赫、周夢蝶和塔科夫斯基……他寫小說一樣的散文、散文一樣的小說、斷章一樣的觀影后記,畫涂鴉一樣寥寥數(shù)筆的畫。除了小說,它們?nèi)纪蝗缙鋪,了無頭緒,如音樂中的即興,如詩歌中的斷想,如智慧中的頓悟,如突然而起又突然而滅的一叢叢意外。
那是些什么意思呢?他這樣想著,像我們想他這樣地想著。
眼睛明明滅滅,在書房,在旅途,在街頭,在田野……在隨便什么所在。話說回來,回到大多數(shù)人對他的認識,他還是個歌手,以精妙的敘事、鑲嵌畫般的音樂、富于幻想的人與物、溫厚的嗓音和迷人的人性,在中國民謠中占據(jù)著獨特的位置。這一點并非不重要,但是,讀這些字與畫的時候,忘掉它。
鐘情于幻想,風站起來,向著它看不清的另一個世界遙望。然后,它狂喜地奔下山坡,一路碰響了葡萄、蘋果、花、鳥的翅膀、空中的蛋、水紋、帆、火車、電車的辮子、門窗、書、搖籃、耳環(huán)……大地上的和不在大地上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