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2018年是中國近百年來滄桑巨變的大時代,改革開放的車輪滾滾向前,經(jīng)濟領域活力空前,億萬中國人為了實現(xiàn)美好生活的共同夢想而努力拼搏,無數(shù)新生事物萌發(fā)其中,城市化轉型日新月異,商業(yè)化浪潮狂飆突進,創(chuàng)造出令世界震驚的中國奇跡。時代潮流將一些幸運兒推上浪尖,又將一些人無情地打落谷底。其間,有歡笑,有淚水,有合作,有競爭,有算計,有奉獻,有成功,有失敗……這一切,共同匯聚而成我們的時代。
著名新商業(yè)小說作家王強,精心創(chuàng)作百萬字長篇小說《我們的時代》三部曲,以此銘記這一時代的光榮與夢想,希冀我們能看清自己從何處來,進而選擇對向何處去做出選擇。小說中隨處可見高屋建瓴的趨勢分析、熠熠閃光的人生智慧,字里行間是過去三十年間共通共鳴的溫暖記憶,更有一群可愛可敬的鮮活人物,他們的愛恨悲歡、命運沉浮,令人似曾相識、相逢難忘。
首部全景展現(xiàn)1990-2018
中國創(chuàng)業(yè)者群體事業(yè)興衰與命運沉浮的長篇力作
新商業(yè)小說開山名家、《圈子圈套》作者王強積淀30年誠意奉獻
吳曉波、阿耐、蔡崇達 聯(lián)袂推薦
無論美好與無奈、狂歡與落寞、收獲與付出,這都是我們所親身經(jīng)歷的時代;無論大與小、現(xiàn)實與荒誕,這都是我們的時代。
——王強
明天會更好
寫完全書最后那個“好”字,身心都有一種被徹底掏空的感覺。上一次寫三部曲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圈子圈套》故事情節(jié)涵蓋的時間跨度是32個月,而從醞釀到完成恰恰也用了32個月。相比之下,這套三部曲的時間跨度是28年,從寫下第一個字到完稿僅用了一年半。
2018年5月19號我寫完第一部的初稿,第一時間通過視頻告訴父親,父親很高興,面色紅潤地向我一豎大拇指,說:“真棒!”宛若我幼年時告知父親我新取得某項成績時他的模樣。只有天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第二天一早我竟接到哥嫂突然發(fā)來的消息——“爸走了!心梗!”哀痛欲絕之際我腦子里總有個聲音說:“真不該寫得這么快,要是一直寫下去,爸就會一直等下去……”
9月份強打精神開始寫第二部,因為生怕這一冊寫完又會帶來什么不測,便盤算寫得慢一點,甚至磨磨洋工,但竟像身不由己反而越寫越快,一行行字句不似寫出來卻像是傾倒而出,仿佛剎不住腳。第二部用了三個月,第三部只用了80天。我想,也許是父親在冥冥之中期盼早日看到我的新書吧。
2018年發(fā)生了很多大事、出現(xiàn)了很多變化,這些事件這些變化所帶來的影響將是深刻而久遠的,于我本人如此,于很多人如此,于國家于民族也如此。在這種時刻非常有必要轉頭向后看一看,審視一番自己、同胞和國家所走過的路。看清楚自己從何處來,有助于選擇向何處去。往回看的目的在于朝前走,絕不是為了向后退。
1990——2018,是中國近百年來發(fā)展最快、變化最大的時期。如果不考慮大批因國企改制而下崗失業(yè)的人群,九十年代是很美好的;如果不考慮大批在金融危機與國進民退中蒙受損失的人群,零零年代是很美好的;如果不考慮大批在生活重壓下喘息掙扎的人群,一十年代是很美好的。但無論美好與無奈、狂歡與落寞、收獲與付出,這都是我們所親身經(jīng)歷的時代;無論大與小、現(xiàn)實與荒誕,這都是我們的時代。
書中的人物并非在一年半之前忽然憑空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他們一直與我共處于同一個時空,我們的人生軌跡時而并行時而交織,今后也將繼續(xù)相伴前行。裴慶華是1983年從山西到北京讀大學,那一年我到位于海淀黃莊的北大附中讀高中,距他的大學校門和我的高中校門不遠便是中關村一條街,我們一起目睹了“兩通兩海”的初起與勃發(fā);蕭闖、謝航和我都是86級大學生,也許我們還曾在同一間教室里補習過托;騁RE;我畢業(yè)后第一份工作是在聯(lián)想集團,那時的聯(lián)想正和裴慶華所在的華研電腦并肩向海外洋品牌宣戰(zhàn);后來我跳槽到一家做軟件的外企,也許曾和謝航所在的IEM聯(lián)手向客戶提供過軟硬件集成方案;九十年代末我在西門子,望京小區(qū)外面新開的那家網(wǎng)吧幕后老板可能正是蕭闖;非典過后我曾在知春路上的坤訊大廈開公司做網(wǎng)站,西邊不遠便是裴慶華的漢商網(wǎng),樓下的咖啡館里謝航可能正與某位創(chuàng)始人談融資,而我的網(wǎng)站恐怕也為蕭闖的廣告聯(lián)盟貢獻過一些流量;2007年我在中關村圖書大廈為《圈子圈套》第三部搞簽售,不遠處的漢商大廈里裴慶華正和團隊慶祝在納斯達克上市,小創(chuàng)游戲的幾個巨型人偶正在街口推廣剛發(fā)布的游戲;2017年我走訪上地軟件園,也許裴慶華剛和那家聲稱搞無人駕駛汽車的創(chuàng)業(yè)團隊談崩,正對著街邊雜亂無章的共享單車憤憤然無語。
如果是同齡人,上面的“我”很可能也是“你”,因為我們都曾共同走過。
如果是年輕一族,你可以從書中看到父兄曾走過的路。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機遇,也有各自的挑戰(zhàn)。即便你不是小平南巡后下海的“九二派”,即便你沒有抓住傳說中的“519”行情,即便你沒有在2005年、2009年或2015年買房,即便你沒有在方興未艾之時投身于證券行業(yè)、快速消費品行業(yè)、房地產(chǎn)行業(yè)、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手機行業(yè)、游戲行業(yè)、零售與流通行業(yè)、醫(yī)藥健康行業(yè)、文化影視行業(yè),只要你愿意做一個開拓者而不是享受者,只要你愿意做一名參與者而不是旁觀者,你仍然可能在時代中占據(jù)一席之地、無負于這個時代。
這個時代給我們提供了難得的天時,再加上彌足珍貴的地緣政治機遇帶來的四境安寧這一地利,尤其重要的是秉持對外開放、對內不折騰所帶來的人和,使生逢這個時代的我們得以享受到和平與進步,這真是我們的幸運;但也可能令我們產(chǎn)生一種錯覺,把僥幸當作必然、把間歇當作永恒,誤以為和平與進步理所當然是不變的常態(tài)。
書中的主人公在九十年代各自施展渾身解數(shù)求的是自立,這也是人生三十歲最普遍的目標;在新千年的頭十年裴慶華們圖的是自強,他們要建立屬于自己的事業(yè),在社會上謀求自己的位置;而在近十年里他們尋求的是自洽,在己身、家庭、企業(yè)、社會多重角色中探索一種平衡,以期與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和解,所謂的五十而知天命便是如此。
他們在少年時都曾受男女排精神的感召而高喊過“振興中華,從我做起”的口號,那時他們關注的僅是前面四個字,血氣方剛只想著對國家負責。走上社會后才真正懂得更重要的是“從我做起”,首先要對自己負責,然后是對身邊的人負責、對自己所從事的職業(yè)負責。待他們步入中年、事業(yè)有成之后才重新迸發(fā)出一種久違的責任感,要對這個社會負責。這不單是幾位主人公經(jīng)歷過的人生階段,而是身處這個時代的我們大多走過的成長道路。
除了三位主人公,書里刻畫了眾多形形色色的角色,豐富多彩正是我們這個時代區(qū)別于往昔的特色。想當年老輩人最常問與被問的都是這句“你是哪個單位的”,那時的人都被拴牢在戶口簿與檔案袋中沒有多少選擇余地。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得以擺脫束縛自由流動,社會開始呈現(xiàn)出千姿百態(tài),而技術演進、行業(yè)變遷、市場興衰益發(fā)加劇了不確定性。早年令人膜拜的先行者后日卻淪為階下囚,昔日呼風喚雨的弄潮兒事后卻被證明只是個玩火者。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塌了,屢見不鮮且生命周期越來越短。扼腕唏噓之余慢慢發(fā)現(xiàn)其實這種更替變換恰恰是一種自然生態(tài),沉舟側畔千帆過,新陳代謝的加快正是生機盎然的體現(xiàn)。我們惟有希望其中的非市場非技術因素盡量少些,畢竟不確定性在為人們提供想象空間和機遇的同時,也帶來了不安全感。
時間是無法切割的,我們的時代并非特定自1990年開始,更不會在2018年結束。改革開放至今已過四十載,小平南巡已是將近三十年前,中國入世也已近二十個年頭,這三個是影響當代中國面貌乃至世界格局的重要歷史轉折點,更影響到我們每一個人。假若沒有小平南巡,裴慶華們的人生恐怕將繼續(xù)黯淡無光;假若沒有中國入世,裴慶華們的事業(yè)恐怕都難以駛上快車道;假若沒有技術革命把世界推入移動互聯(lián)時代,不單是裴慶華們,我們每個人的生活也會是另一副樣子。缺了哪一條,我都沒可能寫出這套三部曲。
在謝航與蕭闖準備高考的那一年,有一首歌他們肯定耳熟能詳——《明天會更好》,這首歌不僅詞曲俱佳,歌名更是表達了我們的時代里每個人的內心感受。開放帶來進步,進步帶來信心,因為昨天比前天好、今天比昨天好,明天就注定比今天更好。任何時代都難免波折甚至反復,但無論是誰都再也無法壓制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明天會更好,這不只是期盼、不只是愿望、不只是推斷,這更是信念。
在我們的時代里,明天一定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