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縣位于西藏自治區(qū)那曲市東部,唐古拉山和念青唐古拉山之間,怒江上游。比如縣是羌塘草原腹地,平均海拔4000多米,地貌獨特,風景奇秀,人文歷史豐富。攝影師謝軍帥曾三進西藏,并在那曲比如縣度過了兩年援藏生活。澄澈的藍天白云、神圣的雪山冰川、淳樸的藏區(qū)人民,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者心中的情結似乎只有鏡頭可以傾訴一二。
《秘境西藏神奇比如 鏡頭下的援藏情懷》為作者于2016年7月至2018年8月援藏期間拍攝的作品的攝影集,分三個篇章:西藏有緣、娜秀有景、比如有情。
從江南到西藏,又從拉薩到比如,怎么看,這都該是一本展現天路光影的攝影集。那一路上,藍天和白雪、峰巒及草甸、蒼鷹與牦牛,以及孩子臉上發(fā)自內心的燦爛的微笑,似乎永遠都在訴說著這高原上的神秘與雄奇。
說來也巧,大約半年前的樣子,這本攝影集的作者成了我“周家坊”的學員,自然,也間接展開了我與高原的這一段影緣,雖說還只是淡淡的。
說到認識,那還要早些。
一年前的夏天,我上屆攝影工作坊的一名學員給我講了一個故事,說的是小謝帶著他結對的藏族學生扎西頓珠來江南治限疾。當時,正值酷暑,且不說從西藏到江南路途有多遠,各項費用有多高,光是在40℃的高溫下,小謝攙著頓珠來到江南,又陪著做完手術,術后還帶著他在寧波和紹興走街串巷,讓他用已復明的眼睛欣賞江南風情這一點,許多人就做不到。然而,到了小謝口中,似乎一切都平淡得沒發(fā)生過:
我從來沒有想過千一件大事,援藏是因為西藏美,去了兩次還不夠。為學生治跟疾也是一件小事,能讓他生活自理、重回課堂,一切都值了。
雖說許多書上都強調“鏡頭背后的那只限”,可我還是更看重跟底下的那份情。我認為,只有這樣的情才撐得起各種光影的底,什么明度、亮度、灰度、對比度以及飽和度,都比不上攝者內心的柔軟度。
在一次閑聊中,小謝告訴我,他是紹興文理學院的畢業(yè)生,學的是油畫,上下樓時我倆還曾打過照面。記得我當時有點兒尷尬。之后,問及美術系的幾位老師,才知道他居然還是位高才生,在《美術報》上發(fā)表過作品。
有一回,去小謝的工作室,我看了他的一些創(chuàng)作,風景的和人物的,就繪畫語言來說,基本上是寫實的。跟他老師的作品比起來呢,似乎又松活和前衛(wèi)了一些。無論構圖、線條還是筆觸,都有一些他自己的想法和畫法,作品總體上有一種曠達、通透、明亮而溫暖的感覺。這樣的風格,或許源于他的內心,也有人說,跟他的驢友經歷有關。我欣賞許多抽象派畫家,從蒙德里安到康定斯基,可回到生活,這樣的簡潔和雅逸,沒準才真正是一種初心的感覺。
有了前頭這樣那樣的經歷,這本攝影集里的一切便都是順理成章的了:
主題鮮明:一個江南人的天路情懷;
視角獨特:純凈的空氣和永恒的微笑;
構圖優(yōu)美:世界屋脊上一種別樣的天人合一;
用光溫雅:如詩,如歌,也如夢;
影調柔暖:明亮、通透,像天籟之音神秘而圣潔。
寫到這里,我似乎明白了這本攝影集的定位,與其把它看作藝術,倒不如拿它當成是一種生活,這樣更務實,也更妥帖。如今,許多人在聊起高曉松時,都會自然地想起他的那句名言;
這個世界不只有限前的茍且,還有詩與遠方。
其實,如果少了那些一以貫之的腳踏實地和堅韌不拔,那留給人們的還真的只有茍且。我猜,林語堂在寫《生活的藝術》一書時,也一定琢磨過這些。
從比如到拉薩,又從西藏到江南,現在看,又是一本關于心路風景的攝影集了。這一路上,車轍和足跡、長焦及特寫、領悟與抒懷,以及心中怎么也抹不去的那一幕幕記憶,定當永遠都回旋著這高原上的溫暖與曠達。
是為序。
謝軍帥,1976年出生,浙江紹興人,中共黨員,浙江省第八批援藏干部人才,F為越城區(qū)東湔中學美術高級教師,周一農攝影工作坊學員,紹興市攝影家協會會員、越城區(qū)攝影家協會副秘書長。素愛“壯游天下,攝錄人生”。
第一部分:西藏有緣
第二部分:娜秀有景
怒江·母親河
天險·盤山路
冰川·薩普神山
樂園·野生動物
盛會·藝術節(jié)
第三部分:比如有情
同行者·兄弟
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