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哨位”六年沉淀,數十戰(zhàn)友傳奇經歷。
西北之北,西南之南,離家萬里,他們站立的地方就叫中國。
為夢想咬牙堅持時,我們每個人都在低姿匍匐。
在不需要沖鋒陷陣的和平年代,有一群人在低姿匍匐,時刻準備著。
在最自由的年紀,有一群人放下眼前的瀟灑,選擇了家國與邊關。
從東北到西南,從高原到山溝,從南海沙灘到西北戈壁。少年穿上軍裝,選擇鋼鐵與炮火中的滾燙人生。
只有經歷鐵和血的摔打磨煉,才能鍛造出一身硬骨頭。
當代中國軍人的成長路線圖,關于奮斗,關于夢想,關于少年一生一次的遠征。
序
賈永
六月的一天,一個年輕人把一沓厚厚的A4打印書稿擺在了我的面前,書稿上面勾勾畫畫,顯然被主人翻閱了很多遍。封面上的四個字很醒目:低姿匍匐,一股軍營的味道撲面而來。
眼前這個帶著軍人氣質的年輕人叫周曉輝,是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一名在讀的博士生。他在大學三年級時應征入伍,服役期滿后重回大學就讀,期間創(chuàng)辦了“一號哨位”微信公眾號,5年時間里,一號哨位在全網已經積累了幾百萬讀者,成為軍事新媒體的佼佼者。
曉輝告訴我,這本書是一號哨位刊發(fā)的上千萬文字中的結晶,是這一代青年軍人的奮斗故事。
一號哨位開始于2014年,那時候基于移動互聯(lián)網的新媒體剛剛興起,風云際會,萬物互聯(lián),我們主動或被動地連接著,我與曉輝的相識也源于新媒體。仔細翻閱這本書時已是盛夏,而我卻不禁想起了四年多前的那個嚴冬。
2016年1月23日的京城之夜,漫長的霧霾天氣過后,正是難得的散步的時候。誰知,剛走到室外,刺骨的寒風竟把我吹了回來。事后才知道,那是20年來北京最冷的一個夜晚。那一天,是我53歲的生日。
那個夜晚的冷,似乎才剛剛開始。真正讓我感到徹骨之寒的,是接下來讀到的騰訊網時任總編輯王永治先生當天的一篇演講:《傳統(tǒng)媒體的超級冬天》。文章披露,“兩微多端”已經成為人們獲取新聞信息的絕對渠道,而騰訊新聞、今日頭條等占據新聞資訊市場的60%。王永治曾經是我在新華社的同事,顯然,我的這位前同事的這篇演講,宣告了我的職業(yè)的死亡。
事實也仿佛如此。2015年,曾經風光無限的都市類報紙毫無征兆地跳崖。2016年,《京華時報》《生活新報》《上海商報》《今日早報》等多家紙媒陸續(xù)?6趥髅礁影l(fā)達的美國,兩位普利策獎得主2015年離開新聞業(yè),也敲響了傳統(tǒng)媒體人才流失的警鐘。
39歲的加州地方報記者羅布·庫茲尼亞,榮獲當年的普利策獎地方報道獎;來自南卡羅來納州《信使郵報》31歲的年輕記者納塔莉·哈夫獲得普利策公共服務獎。但不久后,兩位獲獎者都跳槽到了公關行業(yè)。
媒體是殘酷的職業(yè)。任何媒體和媒體人如果跟不上時代變化繼而適應這種變化,也只有被時代所拋棄。即使曾經的榮光,也只能淪為這個時代的遙遠背景。
2016年5月23日,也就是我53歲零4個月的同一天,我和我的并不年輕的伙伴們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公眾號:第一軍情,今日頭條成為這個公號的主要平臺。
我的同事、我的戰(zhàn)友、我的校友,成了第一軍情的第一批作者。而比我們年輕許多的周曉輝,則成了我們的顧問。正是由于曉輝等一批年輕人的有力引領和示范,在新的媒體平臺上,我們過往的經驗沒有成為桎梏,我們也很自然地在很短時間內度過了傳統(tǒng)媒體人從事新媒體所必須經過的適應期。第一軍情運行一年零一個月,在今日頭條上擁有了千萬的粉絲和超過數十億的總閱讀量。
問題在于,擁抱新媒體的過程同樣不易。新媒時代降低了從業(yè)門檻,以往只存在于媒體和媒體人之間的競爭變成了全社會的競爭,任何一個擁有智能手機的人都可以到新媒體平臺上沖浪,但這也無不在考驗著負責任的自媒體人的良心和道德。
大浪淘沙,有的人隨波逐流,有的人雖有不甘也只能被淘汰。可貴的是,曉輝與他的一號哨位堅持了下來,更加可貴的是這個號始終如一地堅持了它的情懷。背后的曲折、艱辛,這部書中沒有提到,但凡是涉獵過自媒體的人想必都有深切的體會。
現(xiàn)在看來,一號哨位之所以能夠成為軍旅自媒體的先行者,得益于定位精準,內容扎實和風格獨特,更得益于曉輝那種哨兵一樣的堅守。正如他對一號哨位的解讀:一號哨位是軍營的大門哨,連接軍營內外。當“一號哨位”四個字被賦予新媒體的意義,它就成了所有心系軍營的人的溝通渠道和對話平臺。
我曾不止一次地打開一號哨位,那里面是軍人成長的故事,有他們的血性與柔情,有他們的苦痛與歡樂,也他們的來路與歸途。我不敢說一號哨位連通了整個軍營,但至少它已經連通了一代年輕的軍人。
現(xiàn)在,一號哨位已經運營五年多了,這本《低姿匍匐》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它所描繪的是當代軍人的成長路線圖,關于奮斗,關于夢想,關于一生一次的遠征。從這本書里,我感受到的是今天一群年輕軍人沉甸甸的責任和熱氣騰騰的青春。
曉輝告訴我,自從他開始運營一號哨位,在這幾年里他從沒在凌晨一點前睡過覺。而我這樣一個已過天命之年的新聞人,也在運營第一軍情的過程中找回了三十多年前在邊境前線坑道中初學寫作時的那種激情。此時此刻,在互聯(lián)網連接的虛擬時空里,我仿佛是在和這些年輕人一起匍匐前進。
奮斗的青春最美麗,哪怕我們只是像流星一樣劃過。是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