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師,你在哪兒?”魏恒關(guān)上病房房門,在樓梯口尋了個安靜的地方,對電話那頭的沈青嵐說:“醫(yī)院,有事嗎?”歐田在本于沈青嵐一向灑脫爽快,此時卻有些吞吞吐吐,問道:“你在看佟月?什么時候能完事?”魏恒看了一眼病房方向,又看了看腕上手表:“大概三點多鐘!鄙蚯鄭共徽Z……
作者人設(shè)新穎,文筆巧妙,思路清晰,把成網(wǎng)狀的事件和線索有條有理地呈現(xiàn)出來。一個是剛正不阿的刑偵支隊隊長,一個是背后藏有秘密的刑偵顧問,兩人在各個案件中攜手合作,讓讀者跟著他們見證每個案件從撲朔迷離到峰回路轉(zhuǎn)再柳暗花明令人拍案叫絕的同時,也對案件本身唏噓不已,感概萬千。文中除了展現(xiàn)二人高超的破案技巧,也把社會基層中的不堪、懦弱等黑暗層面剖開展示在世人面前,面對令人發(fā)指的案件,更多的是直擊心靈的思考。
斑衣
善寫邏輯縝密的懸疑故事,性格直爽,些微社恐。
代表作《死無罪證》《人間失守》《兵者在前》《夕照》。
@斑衣是個體戶
第一章
同行
“魏老師,你在哪兒?”
魏恒關(guān)上病房房門,在樓梯口尋了個安靜的地方,對電話那頭的沈青嵐說:“醫(yī)院,有事嗎?”
沈青嵐一向灑脫爽快,此時卻有些吞吞吐吐,問道:“你在看佟月?什么時候能完事?”
魏恒看了一眼病房方向,又看了看腕上手表:“大概三點多鐘。”
沈青嵐不語。
魏恒追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青嵐低低嘆了口氣:“邢隊被紀檢委的人帶走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消息傳出來!
魏恒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通過沈青嵐,魏恒才知道佟野已經(jīng)死了,死在被關(guān)在看守所的第二天。佟野的審訊材料和口供還被壓在法制科,而邢朗為了佟野的死提審過賣刀給佟野的那名死緩犯人。
魏恒想起佟野臨走前信誓旦旦地向自己保證“我會站在法庭上的,魏老師”的話,竟有種是自己害了佟野的錯覺。
他和邢朗都預(yù)料到了佟野或許會成為某桿暗槍之下的獵物,但是沒想到這一切會來得這么快。
邢朗有意壓下了佟野歸案的消息,就連看守所方面也有所叮囑。然而佟野被捕的消息竟然在一夜之間就泄露了出去,對方的反應(yīng)之迅速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魏恒覺得呼吸困難,他打開走廊盡頭的一扇窗戶,看著窗外蕭條肅殺的秋日末景,緩了一口氣,才接著說:“劉局知道嗎?”
“劉局還不知道,王副隊已經(jīng)去紀檢委了,現(xiàn)在也是一樣沒有消息!
魏恒不太清楚王前程有什么可以幫到邢朗,他只怕王前程這次前去不是救人,而是落井下石。
“嚴重嗎?”魏恒忽然問。
沈青嵐聽懂了,既氣惱又無奈道:“情況不太樂觀,你說邢隊他怎么……這么沖動!”
魏恒一時啞口無言,這回不怪邢朗沖動,邢朗的肩上始終站著四名少女的冤魂,而唯一能夠為這場延續(xù)了三年的殺戮負責的罪人已經(jīng)被先行處死。
深思過后,魏恒說:“通知劉局長吧!
沈青嵐顯然有所忌諱:“魏老師,邢隊前些年已經(jīng)被紀檢委約談了,當時劉局能保他,不代表這回劉局還能保他。劉局……”說著說著,沈青嵐急了,“我的意思是邢隊他根本沒什么靠山,他家里沒權(quán)沒勢的,劉局憑什么一次兩次得罪人去保他!”
魏恒冷靜道:“只要劉局沒有找到能夠接替邢隊長的人,他就離不開邢隊長,況且少女謀殺案偵破在即,又鬧出了這檔子事,這個爛攤子沒人愿意收尾,能負責到底的只能是邢隊長。趕快聯(lián)系他吧,他一定能想出辦法。要快,我不相信王副隊是真的想搭救邢隊長!
沈青嵐完全被他說服,匆匆應(yīng)了聲:“我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魏恒站在窗前吹了一會兒冷風,直到腦子里那些紛亂的思緒逐漸消散,被吹得渾身一片僵冷,才關(guān)上窗戶反身回到病房。
下午三點多,魏恒走出醫(yī)院,站在路邊先給沈青嵐撥了一通電話,但是無人接聽。
他揣起手機,沿著人行道往前方的公交站走去,沒走兩步,一輛白色大轎車停在路邊,響了一聲喇叭。
魏恒轉(zhuǎn)頭看過去,看到車窗被放下,海棠戴著墨鏡,笑道:“我送你!蔽汉阕诟瘪{駛,系上安全帶:“謝謝你了,海醫(yī)生!
海棠不喜與人客套,只道:“順路。”
魏恒邊和她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邊依次撥了隊里骨干們的電話,連徐天良都沒放過。平時邢朗最重用的那幾個人,除了陸明宇,全都三緘其口,閃爍其詞。
魏恒放下手機,莫名其妙心生挫敗感,甚至有些氣惱,為自己幫不到邢朗而惱火。
他脫掉手套順手放在座位上,捏了捏僵冷麻木的手指。
魏恒的憂慮和煩躁被海棠看在眼里,海棠不動聲色地打量他片刻,忽然問道:“是邢朗的事嗎?”
“你知道?”
海棠淡淡道:“嗯,青嵐告訴我了,拜托我想辦法。”
她這么一說,魏恒才想起海棠家是有背景的,比沈青嵐家中背景還要深。不過念及海棠和邢朗的關(guān)系,魏恒明白自己沒有立場和資格多言,就草草應(yīng)了她一句,不再提。
海棠也沒有和他深談的念頭,更沒有明示自己是否出力,就這樣一路沉默著開著車,直到路程過了大半,才忽然說了句:“他總是這樣!
魏恒看她一眼,很清楚她說的是邢朗,也明白她說句話的含義。他沒有接話,不過在心里思索,海棠口中邢朗的“總是這樣”,貌似是一個缺點。但是他卻覺得,未必是一個缺點。
到了小區(qū)門口,魏恒下車前問她:“不上去看看嗎?”
海棠搖搖頭:“不了,我們以前吵得夠多了。”
魏恒不再說什么,站在路邊目送她的車拐過路口,轉(zhuǎn)身走進小區(qū)大門。
小區(qū)停車場就建在大門右邊,和單元樓只隔了一個小小的花壇,走在花壇甬道里,魏恒有意用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