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序言/00

譯者導(dǎo)言/00

第一部分

議員和總檢察長(15521606)

第一章 平民院議長

1593年冬天，諾�？丝さ膼鄣氯A·柯克認(rèn)為自己是幸運的，伊麗莎白女王任命他為次年2月19日召開的平民院這一會期的議長。那年他41歲，被授予執(zhí)業(yè)律師資格已有15年，職業(yè)成功，妻子嫁妝豐厚，上年6月他剛被女王任命為副檢察長。議長的報酬不值一提，也有好處1袋金幣，6碼威尼斯天鵝絨。

第二章 第八屆議會

這屆議會是為了投票通過無法強令征收的巨額特別稅收法案召開的�？驴烁械�，作為一名出身低微的律師站在伯爵們和大主教當(dāng)中，就像一個理發(fā)師站在一群醫(yī)生中一樣�，F(xiàn)在， 我向陛下呈請……三項請求：首先，他們可以按照他們過往的權(quán)利和習(xí)慣，享有言論的自由，不受逮捕的自由，以及所有允許他們擁有的古老而正當(dāng)?shù)奶貦?quán)和自由……

第三章 議長之席

四名平民院成員由于提交了一份請求確定王位繼承人的法案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繼承問題是最令伊麗莎白上火的問題，僅次于如今已被棄之高閣的她的婚姻問題�？驴送耆�錯過了這堆麻煩事，他可能患了腹瀉倫敦人稱之為竄稀這種病已經(jīng)搞得倫敦城骯臟不堪。

第四章 女王撿了個大便宜

平民院非常艱難地通過了特別稅收法案，這是平民院有史以來審議過的最大一筆撥款，總額40萬鎊，3年繳完。這筆錢將用于與西班牙的戰(zhàn)爭，但宣戰(zhàn)是違背伊麗莎白意愿的。一些議員打算逼迫她這么做，一旦將海盜行為改為合法奪取敵方戰(zhàn)利品，紳士志愿者們就會大量涌現(xiàn)。

第五章 愛德華·柯克的教育

15歲時，柯克進入劍橋大學(xué)三一學(xué)院，待了3年半。如果說瑪麗·都鐸寵愛牛津大學(xué)，伊麗莎白則偏愛劍橋大學(xué)，她身邊的謀臣都是劍橋大學(xué)培養(yǎng)的。

第六章 內(nèi)殿律師學(xué)院和法律

1572年，柯克成為內(nèi)殿律師學(xué)院這一偉大團體中的一員。他入手的第一本書是前人利特爾頓法官的《論土地保有》一個難以走出的黑暗迷宮�？驴撕髞碚f：法律知識就像是一口深井，每個人根據(jù)其理解力達(dá)到不同的深度。那些達(dá)到最深處的人，將看到法律可親可敬的秘密。

第七章 培根與柯克：總檢察長職位之爭

柯克不僅在順位上距離總檢察長的位置最近，年齡也很適合（培根32歲，柯克41歲），更擁有15年的法庭實務(wù)經(jīng)驗。而培根卻帶著女王不喜歡他的黑色標(biāo)記因為質(zhì)疑女王的3倍特別稅收和短促的征收期而激怒了她；盡管他在格雷律師學(xué)院的講座課程口碑很好，但他從未有過當(dāng)事人，也從未在法庭上辯論過一個案子，他的反對者說，從未上過戰(zhàn)場。

第八章 洛佩茲陰謀

女王拒絕像通常那樣，通過作為對叛國者的刑罰的一部分的血統(tǒng)玷污剝奪洛佩茲家人的財產(chǎn)。這件事情創(chuàng)造了無窮無盡的談資。據(jù)說，女王的腰帶上繼續(xù)佩戴著這位御醫(yī)給她的那件珠寶；馬洛、德克、米德爾頓在他們的戲劇中提到了這位醫(yī)生；人們認(rèn)為莎士比亞在創(chuàng)造夏洛克這個人物的過程中參考了他。

第九章 星室法庭

與所有衡平法院一樣，星室法庭的程序是在沒有陪審團的情況下，通過宣誓后的系統(tǒng)性訊問進行的是糾問性的，而不是指控性的。然而很少有抱怨，在伊麗莎白時代，它還是窮人的法庭，在這里他可能不需要花錢就能滿足其正當(dāng)?shù)脑V求。寧可讓20個有罪的人無罪釋放，也勝過讓一個無罪的人獲刑。一個星室法庭的法官當(dāng)著柯克的面這么說。

第十章 柯克和哈頓夫人

歷史學(xué)家們把哈頓夫人描繪成一個不情愿的新娘，一個被長輩們強迫嫁給了一個年齡是她兩倍還多的男人的美麗的年輕女子。對柯克來說，這場婚姻則意味著災(zāi)難。這是他一生的錯誤。除了住得很近，以及他對塞西爾一家的仰慕之外，他與這位沉迷于衣著和社交的艷麗、任性的女士沒有任何共同之處。他們是最不相配的兩個人。

第十一章 埃塞克斯叛亂

星期天一早，一群人聚集在埃塞克斯府的院子里，他們中有南安普頓伯爵、伍斯特伯爵、蘇塞克斯伯爵、拉特蘭伯爵、貝德福德伯爵；桑迪斯勛爵和蒙特伊格勛爵；克里斯托弗·布朗特爵士和300名年輕力壯的紳士。

第十二章 埃塞克斯的審判

無罪，埃塞克斯清晰地回答道，我對女王陛下和我的國家懷有一顆真誠的心，并且我什么都沒有做，除了依據(jù)自然法的要求，為了保護我自己而不得不做的事情，而這是任何理性的人在類似情況下都會做的事情。審判結(jié)束后，宮內(nèi)大臣問陪審團的意見，25個陪審員回答：有罪，犯重叛逆罪，大人，以我的名譽擔(dān)保。

第十三章 柯克的榮耀

67歲的伊麗莎白還有兩年時光。1601年早秋，她帶著400人的隨行隊伍開始了巡幸之旅。她在白金漢郡停了下來，光臨了首席檢察官在斯托克的家，在那里她受到了最奢華的款待，并接受了價值1000或1200鎊的珠寶和其他禮物。這是柯克世俗榮耀的巔峰，但這份榮耀并不可以輕松享受，野心勃勃的紳士幾乎要把自己弄得一貧如洗。

第十四章 蘇格蘭來的新國王

在星期四，呼喊上帝保佑英格蘭國王詹姆斯是叛逆罪；而在星期五，不這么喊就是重叛逆罪。在離開蘇格蘭時，詹姆斯確信，雷利是一個威脅，而塞西爾是英格蘭最強大、最睿智的人。7月中旬，雷利被逮捕，被控犯有重叛逆罪。25日，國王在威斯敏斯特加冕。不久后，塞西爾被嘉獎，不必再像以前面對女王那樣跪著對陛下說話。

第十五章 華特·雷利爵士的審判(上)

依靠一封放在西班牙語的《圣經(jīng)》中的偽造的信，柯克逐一列舉了科巴姆復(fù)雜、怪誕的策略。雷利：這與我有什么相干？這里面沒有我的叛逆行為�？驴耍核�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你的唆使下進行的，爾這條毒蛇！且讓我稱你為爾，爾這叛徒！我要證明你是全英格蘭最卑鄙的叛徒。

第十六章 華特·雷利爵士的審判(下)

依照法律，一個人可以根據(jù)推定和情景被定罪，而無需任何主要事實的證人，沃伯頓法官說，如果國王在他的寢宮里被殺，而一個人被人看見從寢宮出來，他的劍出了鞘，且上面沾滿了鮮血，這難道不是無須進一步訊問的……證據(jù)嗎？王冠，柯克說，絕不會在國王的頭上戴滿一年，如果一名叛徒不能根據(jù)情景定罪的話……惡棍的智慧是純粹的無知。

第十六章 所有的謎團與神秘

一些人相信，雷利知道科巴姆勛爵的所有叛國行徑，并邀請他到澤西島，目的是背叛他和這個陰謀，與國王重歸于好。這是政客們的慣用伎倆：誘使不滿的人叛逆，然后告發(fā)他們。那些憎恨塞西爾的人則暗示，是他親自策劃了整個事件，以便削弱一方的勢力，讓國王的宮廷擺脫掉一個派系，從而鞏固國王對他的信任。

第十八章 詹姆斯國王和這個國家

約克大主教向塞西爾男爵抱怨，陛下毫無節(jié)制的狩獵活動是對本王國財富的浪費。塞西爾則說，看到這么一位體格如此健壯，有望長壽，并蒙福擁有如此多后代、毋庸擔(dān)心繼位問題的國王，忠心耿耿的臣民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對。如塞西爾早已預(yù)料的那樣，這兩封信都被送到了國王面前，國王陛下在閱讀時很是開心。

第十九章 火藥陰謀

貴族院議事廳在2樓，在它的正下方有一個曾經(jīng)作為廚房的半地下室，對于火藥來說，這個位置比陰謀者們正在挖掘的坑道通往的那個地窖要好得多。他們聽到頭頂上的廚房里傳來一陣人們走來走去的轟隆聲；底下的人抓緊了他們的武器，確信他們被發(fā)現(xiàn)了……

第二十章 陰謀者的審判和死亡

多年后，一本名為《什么是火藥陰謀？》的書指控羅伯特·塞西爾和政府捏造了整個火藥陰謀，包括給蒙蒂格爾的信和抓獲�？怂沟牡亟褕鼍熬鶎賯卧�。加內(nèi)特神父問道，政府的書面證詞，難道不是矛盾重重嗎？一名證人發(fā)誓說，�？怂故窃诘亟褍�(nèi)被抓住的；另一名卻說他是在門口被拿下的，當(dāng)時他正在馬背上用靴子和馬刺猛踢馬腹，準(zhǔn)備逃跑；而�？怂贡救藚s作證說，他是在自己的住處被抓住的。

第二部分

法官（16061616）

第二十一章 柯克大人就任普通民事訴訟法院首席法官

柯克被預(yù)先告知了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寄給塞西爾一份詳細(xì)的小清單：我冒昧地告訴你必須采取什么措施。首先，我必須被冊立為高級律師，這可能是在下個星期六，然后在再下一個星期天，被任命為首席法官。在星期六必須有一份應(yīng)交還的令狀召喚我成為高級律師，以及一份用于授予普通民事訴訟法院首席法官的職位許可的授權(quán)令……

第二十二章 王在法下

在任何議會召開，或任何法律制定之前，詹姆斯淡淡地寫道，就有國王了。國王即法律，大法官埃爾斯米爾說，國王是活的法律。《圣經(jīng)》中上帝的話語清楚地表明，大主教班克羅夫特說，法官不過是國王的代表。本王國的12名法官，培根說，就像是所羅門的王座下的12頭獅子。他們必須是獅子，然而是王座之下的獅子，需小心翼翼，不致妨礙或反對君主的任何觀點�？驴瞬煌�意這些觀點，布拉克頓曾說過，他說，王居萬民之上，卻在上帝和法律之下。

第二十三章 議會介入

詹姆斯為了錢召開議會而平民院卻畏縮不前。財政大臣塞西爾提出了一個方案：為目前的債務(wù)和非同尋常的海軍開支提供經(jīng)費后，讓議會投票通過每年20萬鎊的永久性收入，供王國政府使用；作為回報，除了糾正委屈，國王陛下將考慮放棄某些世襲收入或保有權(quán)。但平民院懷疑：王室的保有權(quán)，能值20萬鎊？并且有什么可以保證，一旦投票通過，這些錢不會落入寵臣們的腰包？

第二十四章 議會被解散

詹姆斯在圣誕假期沒有發(fā)作，然后再也無法克制自己。在1611年2月9日，他解散了議會。在全國范圍內(nèi)流傳著一個令人不安的謠言。在歐洲，議會正在被廢棄，法國的三級會議處于解散的邊緣，西班牙的議會日益失去作用。擁有引以自豪的議會傳統(tǒng)的英格蘭難道也要走上這條路？

第二十五章 悲傷地就任王座法院首席大法官

培根寫下了他的計劃：國王陛下解除柯克大人現(xiàn)在擔(dān)任的職務(wù)，并使其成為英格蘭的首席大法官，讓總檢察長(霍巴特)接替柯克大人現(xiàn)在的職務(wù)，讓副總檢察長(培根)接任總檢察長，以上舉措對陛下的服務(wù)非常有好處的原因是：……

第二十六章 皮查姆案

從首席大法官的手中，國王的總檢察長收到了一只密封的盒子，本以為里面裝著象征投降的珍貴禮物，但當(dāng)蓋子掀開時，里面躺著的是一只毒蜘蛛。在皮查姆案中，培根說，實際情況是，柯克大人勝利了。

第二十七章 奧弗伯里謀殺案

審判巨細(xì)無遺；所有細(xì)節(jié)都呈現(xiàn)了出來。對特納女士，柯克作了一個著名的總結(jié)：你有七宗死罪，因為你是一名妓女、老鴇、術(shù)士、女巫、教皇黨人、重罪犯和謀殺犯。

第二十八章 一道霹靂

柯克被解除首席大法官職位后的第二天，張伯倫用一句精彩的話(他說這是人們普遍的說法)總結(jié)了他的整個坎坷命運：四個P字母開頭的東西推翻并打倒了他，那就是：驕傲(Pride)、禁止令(Prohibitions)、侵犯王權(quán)罪(Premunire)和君權(quán)(Prerogative)。

第三部分

議員（16171634）

第二十九章 培根、柯克和哈頓夫人

對掌璽大臣培根來說，這是個糟糕的時刻。他拒絕為柯克簽發(fā)授權(quán)令，并給了哈頓夫人一道授權(quán)令，事實上他竭盡所能地幫助了哈頓夫人�；貞浧鹚�自己寫給白金漢的信，他的腸子必定都悔青了。

第三十章 彈劾培根

一周之內(nèi)，指控已經(jīng)堆積如山。有28件可供彈劾的事項。大多數(shù)控訴人指控培根在他們的案件懸而未決時收受金錢。然而非常奇怪的是，他在收了錢之后，又作了不利于他們的裁決�？驴吮蝗蚊鼮檫M一步調(diào)查此事的委員會的成員：……我寧愿在他偉大的時候說這些，而不是現(xiàn)在他倒霉的時候。

第三十一章 從大抗議到倫敦塔

讓我們在其中記下我們的特權(quán)遭到了剝奪，柯克說，讓我們形成一份抗議……平民院在燭光下完成了他們的抗議。幾乎就在同時，樞密院派人將柯克叫了過去：你已經(jīng)忘記了一個仆人的職責(zé)、一個國家的樞密院成員的職責(zé)和一個臣民的職責(zé)。跪在地上，柯克被剝奪了他在樞密院議事桌上的位子。8個衛(wèi)兵護送他進了倫敦塔。

第三十二章 查理一世國王

兒子取代了父親而白金漢繼續(xù)指導(dǎo)著英格蘭的政策。有一天，他坐在轎子里去打網(wǎng)球，而國王走在他的旁邊。段子手們借機評論說：在公爵的恩典之下，國王陛下享有極大的寵愛。

第三十三章 《權(quán)利請愿書》

讓我們提出一份《權(quán)利請愿書》吧！柯克說，不是說我不信任國王，而是說我只能以議會的方式信任他。它將重申英格蘭人的人身自由權(quán)利，重申他免遭不給出理由的任意監(jiān)禁的保障。它將重申并解釋《大憲章 》和愛德華一世第28年的偉大制定法(不得征稅)……

第三十四章 《英格蘭法總論》和《判例匯編》

《英格蘭法總論》的第1卷《對利特爾頓的評述》剛剛出版，錯誤叢生，必須再版；第2卷和第3卷還是手稿，有待校訂；第4卷還沒有開寫。此外，緊隨已經(jīng)出版的11卷《判例匯編》，還有2卷待出的法律判例匯編的筆記。在76歲的年紀(jì)，老天是否會讓柯克完成這些工作還是一個問題。

第三十五章 最后歲月

在鄉(xiāng)下度過了6年安靜的退休生活之后，愛德華爵士仍然是很危險的，哪怕他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1634年9月1日，柯克去世前兩日，國王的人奉國王陛下的樞密院之令騎馬沖進斯托克府，洗劫了書房和藏書室，帶走了《英格蘭法總論》所有4卷的手稿，以及用于另外兩卷《判例匯編》的筆記手稿。國王陛下在一條逝去生命的塵封遺物中翻找……

注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