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將愛情進(jìn)行到底》深深打動的“80后”,一個對馬克思主義執(zhí)著探索的年輕干部,一個對歷史追本溯源想要弄清“自私與無私誰為重要”的毛澤東左派,一個對文字充滿野心的后生晚輩,一個因老師改變命運卻又難以成為老師的長跑者,一個把余秋雨奉為看不見老師的小學(xué)生。
序 言——拾貝胖孩有個“夢”
仁者之心
杏壇問志在“里仁”
救贖偷嘗禁果的原罪
論《鄒忌諷齊王納諫》可商榷處
英 雄
饕餮傳奇
榮辱歌
也談“治大國如烹小鮮”
諸葛亮突圍
行者悟
王安石的理想
斗士的執(zhí)著——試探海瑞的靈魂
海瑞罷官——再探海瑞的靈魂
無雙國士與天涯書生——重讀《岳陽樓記》
序 言——拾貝胖孩有個“夢”
仁者之心
杏壇問志在“里仁”
救贖偷嘗禁果的原罪
論《鄒忌諷齊王納諫》可商榷處
英 雄
饕餮傳奇
榮辱歌
也談“治大國如烹小鮮”
諸葛亮突圍
行者悟
王安石的理想
斗士的執(zhí)著——試探海瑞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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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偷嘗禁果的原罪
在東方的伊甸,上帝為亞當(dāng)和夏娃建造了一座美麗的樂園。主安排了一切,只是囑咐他的杰作別吃那智慧樹上的禁果。原本,人也恪守著上帝的誡命,可狡猾的蛇卻出現(xiàn)在女人的面前。
女人說上帝滿足了人的全部只是禁果,蛇卻疑問主禁止了一切;女人說上帝告誡偷嘗就意味著死亡,蛇卻譏笑這神旨的靈驗,宣稱品味后便能如神一般知曉善惡的分別。就在女人慫恿男人,雙雙觸犯天條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頓然有了彼此的分別,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和羞恥。他們被上帝趕出伊甸,從此開始了塵世的艱辛和苦難。
公元后的三百多年,羅馬帝國最虔誠的基督徒圣奧古斯丁,為《圣經(jīng)》中這段創(chuàng)世傳說作了哲學(xué)的闡釋。在這位圣師看來,人因上帝賦予了自由的意志而具備選擇自己行為的能力,只是人濫用了主的恩賜,犯下原罪,因此必須承擔(dān)全部的罪責(zé)。
雖然,即便有了考古的發(fā)現(xiàn)我們也仍然不能斷定亞當(dāng)和夏娃的存在,但圣奧古斯丁的解釋卻告訴了我們,人類是與非、善與惡的起源。換言之,人因自由意志而煥發(fā)對不同行為的分別,并最終作出了是非善惡的定義。
如果說,上帝的誡命是無上的理性,那么起初人類對理性的實踐正源于自由意志的指引;但不幸的是,由誘惑喚起的欲望成為左右乃至阻斷實現(xiàn)自由意志的“撒旦”。人類的原罪在于,明知那行為的該當(dāng)性,卻作出了與之相悖的選擇。一旦選擇成為了實踐,羞恥感接踵而至,我們痛苦地自訴:明知那是錯的,卻做了。
從而,一個爭論千年的命題呼之欲出:人的意志在選擇行為的過程中,究竟是受到他的生物天性和外部條件等一系列因果鏈條所制約和決定,還是能夠掙脫“撒旦”的詛咒,實現(xiàn)獨立的自由。
公元前的五百多年,孔子誕生在伊甸的東方。他把“仁”作為自己學(xué)說的最高范疇,建立起宏大精深的思想體系。盡管“仁”的概念從前早有,卻是孔子對其進(jìn)行豐富和創(chuàng)造。千百年來,我們只在苦釋窮詁孔子之“仁”,真可謂汗牛充棟,卻莫衷一是。探究林林總總的問答公案,透過或深或淺的闡發(fā)論述,“仁”的哲學(xué)精髓乃是孔子思想體系中統(tǒng)領(lǐng)一切的圭臬。而西方經(jīng)院修士的理論或能為問仁找到由戶之路[1]。
與基督徒把自由意志說成是做上帝贊成的事不同,孔子對人格神采取敬而遠(yuǎn)之的態(tài)度,而把上古傳世的“禮”作為指導(dǎo)一切實踐的準(zhǔn)繩和依據(jù)。在孔子看來,禮是過去理想時代的習(xí)慣法則,滲透到現(xiàn)實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對“禮”的深刻認(rèn)同,并非僅僅建立在淵博的知識之上,把禮看成是毫無生命氣息的形式;而是對“禮”付出了深厚的感情!叭省,在內(nèi)容與形式上是行禮的實踐,哲學(xué)本質(zhì)是自由意志的不斷實現(xiàn)。
《論語?陽貨》中有這樣一段師生的對話:
宰我問:“三年之喪,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崩。舊谷既沒,新谷既升,鉆燧改火,期可已矣!
子曰:“食夫稻,衣夫錦,于女安乎?”
曰:“安!
“女安則為之!夫君子之居喪,食旨不甘,聞樂不樂,居處不安,故不為也。今女安,則為之!”
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懷。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予也,有三年之愛于其父母乎?”
公允地講,同一則案例,老師與學(xué)生搬出的是同樣的道理,他們互指對方舍本趨末,只不過本末含義正好顛倒。但宰我雖提出了禮樂,卻是泛指,定不用情?鬃又敝父改,卻可與任何人通感!叭辍敝f并非迂腐,乃是情之所至不得不為?鬃蛹戎Y更愛禮。宰我之不仁說明其有知而無愛!墩撜Z》中“羊”與“禮”的取舍之談,也可說是對此的腳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