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三百首精華本(精裝版) :國內(nèi)外最受讀者喜愛的名家名作精華,一人一冊,一冊即可讀盡名家的思想精髓。古今中外名作經(jīng)典,大師解析,權威注譯,長江文藝出版社80年文化積累,全情奉獻。
定 價:31 元
叢書名:名家名作精華本
- 作者:上彊村民編著:王兆鵬主編 周汝昌等析
- 出版時間:2014/11/1
- ISBN:9787535473394
- 出 版 社:長江文藝出版社
- 中圖法分類:I222.844
- 頁碼:296
- 紙張:輕型紙
- 版次:1
- 開本:16開
《宋詞三百本》是晚清上疆村民有關宋詞的一個選本。這個選本是目前為止最為精典最能體現(xiàn)選家水平和審美眼光的一個選本,現(xiàn)在流行的宋詞排行榜前100名的詞中,此選本就有80多首。此精華本由宋詞專家王兆鵬主編,匯集國內(nèi)著名宋詞專家葉嘉瑩,學者周汝昌及一些詞學新秀有關宋詞的賞鑒之作。名選配名編名析,堪稱經(jīng)典。
1。此為流傳最廣泛最久遠最權威的宋詞選本。2。此書由宋詞專家主編,集周汝昌,葉嘉瑩等文化大家的精彩賞析之作。
朱孝臧(1857—1931),一名祖謀,又號彊村,別署上疆村民。童年愛好文學,隨父在河南生活。清光緒八年(1882)中舉,次年進士,入翰林院,改庶吉士,授編修。工書法,擅行楷。精詞學,為清末四大詞家之一。編選了最著名的宋詞選本《宋詞三百首》
王兆鵬,武漢大學人文學院教授,宋詞專家唐圭璋先生的入室弟子,在宋詞研究方面深有造詣。
林逋
長相思(吳山青)?1
錢惟演
木蘭花(城上風光鶯語亂)?3
范仲淹
蘇幕遮(碧云天)?4
漁家傲(塞下秋來風景異)?6
柳永
雨霖鈴(寒蟬凄切)?8
鳳棲梧(佇倚危樓風細細)?10
定風波(自春來)?11
戚氏(晚秋天)?13
玉蝴蝶(望處雨收云斷)?14
八聲甘州(對瀟瀟暮雨灑江天)?15
鶴沖天(黃金榜上)?18 林逋
長相思(吳山青)?1
錢惟演
木蘭花(城上風光鶯語亂)?3
范仲淹
蘇幕遮(碧云天)?4
漁家傲(塞下秋來風景異)?6
柳永
雨霖鈴(寒蟬凄切)?8
鳳棲梧(佇倚危樓風細細)?10
定風波(自春來)?11
戚氏(晚秋天)?13
玉蝴蝶(望處雨收云斷)?14
八聲甘州(對瀟瀟暮雨灑江天)?15
鶴沖天(黃金榜上)?18
張先
天仙子(水調(diào)數(shù)聲持酒聽)?20
千秋歲(數(shù)聲鵜)?22
青門引(乍暖還輕冷)?23
晏殊
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24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26
蝶戀花(檻菊愁煙蘭泣露)?29
破陣子(燕子來時新社)?31
玉樓春(綠楊芳草長亭路)?32
宋祁
木蘭花(東城漸覺風光好)?34
歐陽修
訴衷情(清晨簾幕卷輕霜)?36
踏莎行(候館梅殘)?37
生查子(去年元夜時)?39
玉樓春(尊前擬把歸期說)?41
蝶戀花(庭院深深深幾許)?42
臨江仙(柳外輕雷池上雨)?43
王安石
桂枝香(登臨送目)?44
晏幾道
臨江仙(夢后樓臺高鎖)?46
蝶戀花(醉別西樓醒不記)?48
鷓鴣天(醉拍春衫惜舊香)?50
阮郎歸(舊香殘粉似當初)?51
阮郎歸(天邊金掌露成霜)?53
思遠人(紅葉黃花秋意晚)?55
王觀
卜算子(水是眼波橫)?56
蘇軾
水龍吟(似花還似非花)?57
水調(diào)歌頭(明月幾時有)?59
念奴嬌(大江東去)?61
西江月(照野彌彌淺浪)?63
臨江仙(夜飲東坡醒復醉)?65
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67
卜算子(缺月掛疏桐)?69
洞仙歌(冰肌玉骨)?71
八聲甘州(有情風萬里卷潮來)?73
江城子(老夫聊發(fā)少年狂)?74
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76
蝶戀花(花褪殘紅青杏小)?78
浣溪沙(山下蘭芽短浸溪)?79
浣溪沙(旋抹紅妝看使君)?81
李之儀
卜算子(我住長江頭)?84
黃庭堅
定風波(萬里黔中一漏天)?86
清平樂(春歸何處)?87
劉弇
清平樂(東風依舊)?88
秦觀
望海潮(梅英疏淡)?89
八六子(倚危亭)?92
滿庭芳(山抹微云)?95
鵲橋仙(纖云弄巧)?98
踏莎行(霧失樓臺)?100
浣溪沙(漠漠輕寒上小樓)?103
滿庭芳(曉色云開)?104
趙令畤
蝶戀花(欲減羅衣寒未去)?106
賀鑄
踏莎行(楊柳回塘)?107
青玉案(凌波不過橫塘路)?110
晁補之
鹽角兒(開時似雪)?111
張耒
風流子(木葉亭皋下)?113
周邦彥
風流子(新綠小池塘)?115
解連環(huán)(怨懷無托)?116
滿庭芳(風老鶯雛)?119
過秦樓(水浴清蟾)?121
少年游(并刀如水)?123
花犯(粉墻低)?124
蘭陵王(柳陰直)?126
西河(佳麗地)?129
拜星月慢(夜色催更)?131
玉樓春(桃溪不作從容住)?134
葉夢得
賀新郎(睡起啼鶯語)?135
朱敦儒
鷓鴣天(我是清都山水郎)?137
李清照
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139
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141
鳳凰臺上憶吹簫(香冷金猊)?143
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146
臨江仙(庭院深深幾許)?147
醉花陰(薄霧濃云愁永晝)?149
添字丑奴兒(窗前誰種芭蕉樹)
念奴嬌(蕭條庭院)?152
永遇樂(落日熔金)?154
武陵春(風住塵香花已盡)?156
聲聲慢(尋尋覓覓)?159
點絳唇(蹴罷秋千)?161
呂本中
采桑子(恨君不似江樓月)?163
李重元
憶王孫(萋萋芳草憶王孫)?165
陳與義
臨江仙(憶昔午橋橋上飲)?166
張元幹
賀新郎(夢繞神州路)?167
岳飛
滿江紅(怒發(fā)沖冠)?169
朱淑真
清平樂(惱煙撩露)?171
陸游
釵頭鳳(紅酥手)?172
卜算子(驛外斷橋邊)?175
漁家傲(東望山陰何處是)?178
訴衷情(當年萬里覓封侯)?179
范成大
憶秦娥(樓陰缺)?181
張孝祥
六州歌頭(長淮望斷)?183
辛棄疾
摸魚兒(更能消)?184
水龍吟(楚天千里清秋)?187
水調(diào)歌頭(帶湖吾甚愛)
水調(diào)歌頭(落日塞塵起)?190
菩薩蠻(郁孤臺下清江水)?192
青玉案(東風夜放花千樹)?194
清平樂(茅檐低小)?196
西江月(明月別枝驚鵲)?197
賀新郎(綠樹聽鵜)?199
賀新郎(甚矣吾衰矣)?201
沁園春(杯汝來前)?202
丑奴兒(少年不識愁滋味)?204
破陣子(醉里挑燈看劍)?205
西江月(醉里且貪歡笑)?207
永遇樂(千古江山)?208
霜天曉角(雪堂遷客)
陳亮
水龍吟(鬧花深處層樓)?213
劉過
沁園春(斗酒彘肩)?214
唐多令(蘆葉滿汀洲)?217
姜夔
點絳唇(燕雁無心)?219
鷓鴣天(肥水東流無盡期)?221
踏莎行(燕燕輕盈)?222
念奴嬌(鬧紅一舸)?224
玲瓏四犯(疊鼓夜寒)?226
揚州慢(淮左名都)
暗香(舊時月色)?230
疏影(苔枝綴玉)
惜紅衣(簟枕邀涼)?234
史達祖
綺羅香(做冷欺花)?236
雙雙燕(過春社了)?238
劉克莊
沁園春(何處相逢)?239
玉樓春(年年躍馬長安市)?241
吳文英
風入松(聽風聽雨過清明)?243
高陽臺(修竹凝妝)?244
八聲甘州(渺空煙四遠)?246
踏莎行(潤玉籠綃)
唐多令(何處合成愁)?248
賀新郎(喬木生云氣)
陳人杰
沁園春(為問杜鵑)?251
劉辰翁
柳梢青(鐵馬蒙氈)?254
周密
玉京秋(煙水闊)?255
文天祥
沁園春(為子死孝)?257
王沂孫
天香(孤嶠蟠煙)?259
蔣捷
一剪梅(一片春愁待酒澆)?260
虞美人(少年聽雨歌樓上)?262
張炎
高陽臺(接葉巢鶯)?264
甘州(記玉關)?265
解連環(huán)(楚江空晚)?267
清平樂(候蛩凄斷)?269
疏影(碧圓自潔)?270
無名氏
青玉案(年年社日停針線)?272
鷓鴣天(枝上流鶯和淚聞)?273
作者小傳?275
破陣子 /晏 殊
燕子來時新社①,梨花落后清明。池上碧苔三四點,葉底黃鸝一兩聲,日長飛絮輕。 巧笑東鄰女伴,采桑徑里逢迎。疑怪昨宵春夢好,原是今朝斗草贏②,笑從雙臉生。
[注釋] ①新社:春社。春已中分,新燕將至,此時恰值社日也將到來,古人稱燕子為社燕,以為它常是春社來,秋社去。 ②斗草:又稱“斗百草,是古代流行在女孩子中的一種游戲。梁代宗懔的《荊楚歲時記》載:“五月五日,謂之浴蘭節(jié)。荊楚人并踏百草.又有斗百草之戲!
[賞析] 二十四節(jié)氣,春分連接清明,這正是一年春光最堪流連的時節(jié)。春已中分,新燕將至,此時恰值社日也將到來,古人稱燕子為社燕,以為它常是春社來,秋社去。詞人所說的新社,指的即是春社了。那時每年有春秋兩個社日,而尤重春社,鄰里聚會,酒食分饗,賽會騰歡,極一時一地之盛。閨中少女,也“放”了“假”,正所謂“問知社日停針線”,連女紅也是可以放下的,呼姊喚妹,許可門外游玩。詞篇開頭一句,其精神全在于此。
我們的民族“花歷”,又有二十四番花信風,自小寒至谷雨,每五日為一花信,每節(jié)應三信有三芳開放;按春分節(jié)的三信,正是海棠花、梨花、木蘭花。梨花落后,清明在望。詞人寫時序風物,一絲不走。當此季節(jié),氣息芳潤,池畔苔生鮮翠,林叢鸝囀清音。春光已是苒苒而近晚了,神情更在言外。清明的花信三番又應在何處?那就是桐花、麥花與柳花。所以詞人接著寫的就是“日長飛絮輕”。古有詩云:“落盡海棠飛盡絮,困人天氣日初長!笨梢院峡础N膶W評論家于此必曰:寫景,寫景;狀物,狀物!而不知時序推遷,光風流轉,觸人思緒之閑情婉致也。
當此良辰佳節(jié)之際,則有二少女,出現(xiàn)于詞人筆下,言動于吾人目前。在采桑的路上,她們正好遇著;一見面,西鄰女就問東鄰女:“你今天怎么這么高興?夜里做了什么好夢了吧?快說來聽聽!”東鄰女笑道:“莫胡說!人家剛才和她們斗草來著,得了彩頭呢!”
“笑從雙臉生”五字,再難另找一句更好的寫少女笑吟吟的句子來替換。何謂雙臉?蓋臉本從眼際得義,而非后人混指“嘴巴”也。故此詞之美,美在情景,其用筆,明麗清婉,秀潤無倫,而別無奇特可尋之跡;迨至末句,收足全篇,神理盡出,此雖非奇,豈為常筆?天時人事,物狀心情,全歸于一處。若無神力,能到此境乎?
古代詞曲,寫婦女者多,寫少女者少;寫少女而似此明快活潑、天真純潔者更少。然而,不知緣何,我讀大晏的“池上碧苔三四點,葉底黃鸝一兩聲”,不自禁地聯(lián)想到老杜的“階前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它們之間,分明存在著共鳴之點。此豈為寫景而設乎?我則以為正用景光以傳心緒。其間隱隱約約,有一種寂寞難言之感,而此寂寞感,古來詩人無不有之,蓋亦時代之問題,人生之大事,本非語言文字間可了;而又不得不一一抒寫,其為無可如何之意,灼然可見。但老杜為托之于丞相祠堂,大晏則移之于女郎芳徑耳。依此可言,上文才說的明快活潑云云,竟是只見它一個方面,究其真際,也是深深隱藏著復雜的情感的吧。 (周汝昌)
木蘭花 /宋 祁
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①?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注釋] 肯愛:豈肯吝惜。
[賞析] 宋子京因此詞而得名,正如秦少游之為“山抹微云學士”,他則人稱“紅杏尚書”。古人極善于把事物“詩化”,連一個仕宦職銜也可以化為非常風雅的稱號,傳為佳話,思之良可粲然。這佳話指的就是此詞的上闋歇拍之句了。但吾人學文,不可貴耳賤目,切須自具心眼,即如本篇傳頌千載,究竟好在哪里?難道只一個“鬧”字便作成了一段故事?倘如此,“紅杏尚書”者,為何不徑呼他“鬧尚書”?豈不更為一矢中的,直截了當?大約古往今來,落于“字障”的學子,半為此等淺見俗說引錯了路頭。
要賞此詞,須看他開頭兩句,是何等的光景氣象。不從這里說起,直是舍本而逐末。
且道詞人何以一上來便說東城?普天下時當艷陽氣候,莫非西城便不可入詠?有好事者答辯說:當時當?shù),確實以東城為美。又有的說:只因宋尚書住在東城,所以他不寫西城,這自然都言之成理。然而,寒神退位,春自東來,故東城得氣為先,正如寫梅花,必曰“南枝”,亦正因它南枝向陽,得氣早開。此皆詞人詩客,細心敏感,體察物情,含味心境,而后有此詩心詩筆,豈真為“地理考證”而設置字樣哉?古代春游,踏青尋勝,必出東郊,民族的傳統(tǒng)認識,從來如此也。
真正領起全篇精神的,又端在“風光”二字。
何謂風光?詞書詞典上說就是“風景”?茖W家若來解釋,定然說,就是“空氣和陽光”。這原本不錯,只是忘記了我們的語文特色,它比“物理化學名詞定義”包涵的要豐富得多。風光,其實概括了天時、地利、人和三方面的關系;它不但是自然景色,也包含著世事人情。正古人所謂“天氣澄和,風物閑美”,還須加上人意欣悅。沒有了后者,也就什么都沒有了。
一個“漸”字,最為得神。說是“漸覺”,其實那芳春美景,說到就到,越看越是好上來了。
這美好的風光,分明又有層次。它從何處而“開始”呢?詞人答曰:“我的感受首先就眼見那春波綠水,與昨不同;它發(fā)生了變化,它活起來;風自東來,波面生紋,如同紗縠細皺,粼粼拂拂,漾漾溶溶,招喚著游人的畫船。春,是從這兒開始的!
然后,看見了柳煙;然后,看見了杏火。
這畢竟是“漸”的神理,一絲不走。曉寒猶輕,是一步,春意方鬧,是又一步。風光在逐步開展。
把柳比作“煙”,實在很奇。“桃似火,柳如煙”,這譯成外文,無論如何引不起西方讀者的“美學享受”。然而在我們感受上,這種文學語言,這種想象和創(chuàng)造,很美。美在哪里?美在傳神,美在造境。蓋柳之為煙,寫其初自冬眠而醒,嫩黃淺碧,遙望難分枝葉,只見一片輕煙薄霧,籠罩枝梢——而非嗆人的黑煙也。桃杏之為火,寫其怒放盛開,生氣勃發(fā),如火如荼,“如噴火蒸霧”,全是形容一個“盛”的境界氣氛——而非炙熱灼燙之火也。
領會了這,或者不難進而領會“鬧”字矣。
鬧,安靜、蕭寂之反詞。詞人用它,寫盡那一派盎然的春意,蓬勃的生機。王靜安論詞主“境界”之說,曾言:“著一鬧字,而境界出矣!”但也有學者強烈反對這個鬧字,說:鬧并非好字,亦非佳事(如吵鬧、鬧事……),寫良辰而用此等字眼,無理甚矣。這就是忘記了“鬧元宵”,連那頭上戴的也叫“鬧蛾兒”呢!秋光大好,但著不得“鬧”字,其理自當有在。
上闋寫盡風光,下闋轉出感慨。
人生一世,艱難困苦,不一而足;歡娛恨少,則憂患苦多,豈待問而后知。難得開口一笑,故愿為此一擲千金亦在所不惜,正見歡娛之難得也。千金,千金,宋尚書定是富豪,常人怎得如此——這何啻癡人說夢。這里的事,并非算賬目,不過講情理,須知書生大言,每每若是。倘真是富豪必不作此寒酸語。歡娛恨少,至于此極,書生無力揮魯陽之戈,使日馭倒退三舍,只能說勸斜陽,且莫急急下山,留晚照于花間,延歡娛于一晌!讀詞至此,哀耶樂耶?喜乎悲乎?論者或以為此宋祁者腸肥腦滿,庸俗淺薄,只一味作樂尋歡,可謂無聊之尤,允須“嚴肅批判”。嗟嗟,使舉世而皆如是讀文論藝,豈復有真文藝可存乎?
紅杏尚書——莫當他是一個淺人不知深味者流,大晏曾云“一曲新詞酒一杯”、“夕陽西下幾時回”,面目不同,神情何其相似:豈戀物之作,實傷心之詞也。
本詞調(diào)亦名“玉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