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零還少》續(xù)篇。25年后天使之城的墮落天使步入中年,當年的大學生克萊成長為好萊塢編劇,面對的卻是比迷亂的青春更為殘酷的人性遭際:不忠,冷血,貪婪,殘暴。他將選角辦公室變成獵艷場,他那套俯瞰好萊塢的高層公寓儼然成了可媲美蘇丹后宮的“皇家臥室”。黑色懸疑的節(jié)奏,錯綜復雜幾近令人毛骨悚然的娛樂圈黑幕,從另一個極端的角度,回歸到了上篇的主題——我們依然擁有一切,但我們依然一無所有;這依然是最好的人生,但這依然也是最壞的人生。
作者為美國年輕一代極有風格的小說家,當今美國文壇“小鬼幫”主將。本書為作者21歲時創(chuàng)作的處女作,震驚美國文壇,已被公認為二十世紀 “邪典小說”經(jīng)典。
“持久關注美國中上層階級的第二代,最為原生態(tài)的內(nèi)部爆料!
——《紐約時報》
“埃利斯捕捉現(xiàn)實的本領之兇猛,就像收藏家用針刺透一只社會蝴蝶。”
——《衛(wèi)報》
BE埃利斯,美國年輕一代極有風格的著名小說家,是當今美國文壇“小鬼幫”的主將。1985年,年僅21歲的他即憑這部處女作震驚美國文壇。
他們曾經(jīng)拍過一部關于我們的電影。那部電影是根據(jù)一本書改編的,書的作者是一個我們都認識的人。書中簡單地講述了在我們一起長大的那座城里發(fā)生的四個星期,其中大部分內(nèi)容都是如實的描述。書被貼上了小說的標簽,但其實只是對事實做了幾個細節(jié)上的變更,連我們的名字都沒有改,里面的所有事情都真實發(fā)生過。比如說,在那個一月的下午,那間位于馬利布的臥室里的確拍過一部真人兇殺電影;是的,我的確來到了甲板上,腳下就是太平洋,這時作者走到我身邊試圖安撫我,向我保證那些孩子們被折磨的尖叫聲是假的,但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面帶微笑,我不由得背過身去。其它的例子還有:我的女朋友的確在墨爾霍蘭德立交橋下的峽谷中開車碾過一只郊狼;我不經(jīng)意間向作者抱怨過的那次與家人一起在蔡森飯店吃過的圣誕夜晚餐也在書中被如實刻畫。那名12歲大的女童的確遭到了輪奸——我當時就在那間位于西好萊塢的房間里,與作者在一起,他在書中說我只是稍有些不情愿,但他沒有如實描繪我當晚的感受——那種欲望,那種震動,還有我多么害怕作者本人——那個孤僻的金發(fā)男孩;當時一個和我正在戀愛的女孩半途中忽然愛上了他。但作者最終無法完整地回饋她的愛,因為他陷入自身的被動性中無法自拔,不能建立起她需要的那種紐帶,因此那女孩后來又轉(zhuǎn)向了我,但這時已經(jīng)太遲了。作者對此心存芥蒂,因此我成了書中那個英俊茫然的敘述者,無法給予別人愛和友善。這就是為什么我成了那個垮掉的派對小子,蹣跚穿過汽車殘骸,流著鼻血,問著那些永遠不需要回答的問題。這就是為什么我成了那個永遠不懂怎么做對事情的男孩。這就是為什么我成了那個不能拯救朋友的男孩。這就是為什么我成了那個無法去愛一個姑娘的男孩。
小說中對我傷害最深的幾幕記錄了我和布萊爾的關系,尤其是臨近結(jié)尾時我和她在一處俯瞰日落大道的餐館露臺上分手的那一幕。那里有一塊廣告牌,上面寫著“從這兒消失”,不斷地讓我分神(作者還添油加醋地寫道,當我告訴布萊爾我從未愛過她時,還戴著墨鏡)。我從沒有向作者提起過那個痛苦的午后,但這一幕依然逐字逐句地出現(xiàn)在了書中,從那時起我不再同布萊爾說話,埃爾維斯科斯特洛的那幾首我們曾爛熟于心的歌謠了(《你這個小傻瓜》,《不合時宜的男人》,《當心腳下》)我也再聽不下去了。是的,她的確在一次圣誕聚會上送過我一條圍巾;是的,她的確邊哼著“文化俱樂部”樂隊的那首《你真的想要傷害我?》邊跳著舞湊到我身邊;是的,她的確叫我“狐貍”;是的,我在一個雨夜和一個在威士忌俱樂部門外搭車的女孩上過床,被她發(fā)現(xiàn)了;是的,告訴她的正是作者。當我讀著這些描繪我和布萊爾的情節(jié)時,我意識到他從沒有和我們中的任何人親近過——當然除了和布萊爾,但就算是和她也并不真的親密。他只是個掠過我們生活的浮影,毫不在意他自己對所有人的理解是多么地扁平化,滿不在乎地向全世界分享我們那些私密的缺陷,將那些年少的冷漠和刺目的虛無主義公開展覽,渲染著這可怕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