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諾獎頒給你(上)》是由第一屆“黑馬星期六上海文學新秀選拔賽”參賽作品匯編而成。該比賽由上海市作家協(xié)會云文學網(wǎng)聯(lián)手萌芽雜志社、文學百校行、新讀寫雜志、零雜志主辦,來自上海40所實驗性示范性高中的200多名高中生齊聚一堂,以文會友。
《我把諾獎頒給你(上)》一書,集中收錄了第一輪到第三輪的精彩作品,這三輪作品,分別以“太好吃了”、“我有一個朋友”、“你被困在這里”為題,在這些主辦方限定的命題下,小作者們用迥異的風格、巧妙的構(gòu)思和豐富的想象力帶給了我們一頓閱讀大餐,讓我們見識到這批青年寫作者更多元化的敘述視角,和用自己的文字來呈現(xiàn)屬于他們的創(chuàng)意世界。
“黑馬星期六上海文學新秀選拔賽”可說是國內(nèi)目前來說,最有趣、最奇特的中學生作文比賽,因此吸引了眾多選手樂此不彼地前來參賽。
寬松的環(huán)境:走進考場,你可以看到選手的千姿百態(tài):吃東西、喝飲料、用耳機聽音樂、打盹等,組委會盡量為選手創(chuàng)造最舒適的環(huán)境,讓他們創(chuàng)作無所束縛。
新穎的賽制:大賽采用每輪淘汰制,分“白馬組”和“黑馬組”,即便前幾輪淘汰的選手,也會有逆襲的機會,給選手第二次機會,顛覆傳統(tǒng)的一篇文章定勝負。
評委陣容:由對文學研究較深的8位作家或編輯組成的專業(yè)評審與來自5所高校25位大學生組成的大眾評審以及最后三輪引入的媒體評審,這樣的評委陣容充分體現(xiàn)了比賽結(jié)果的客觀性、公正性。
奇葩的題目:縱觀比賽全程,每輪的賽題都可稱之為別出心裁,不僅考驗選手的寫作能力、構(gòu)思技巧,更考驗了選手的觀察力和想象力。
與傳統(tǒng)的應試教育不同,“黑馬星期六上海文學新秀選拔賽”的宗旨便是尋找有創(chuàng)意的寫作者,也為那些單純?yōu)榱藢懽髂康亩鴣淼闹袑W生選手給出貨真價實的寫作資質(zhì)證明。《我把諾獎頒給你》上下兩冊圖書,正是囊括了本次大賽中涌現(xiàn)出來的優(yōu)秀作品,選手們不拘一格的視角和成熟穩(wěn)健的寫作能力,體現(xiàn)了當代中學生的寫作水平,是廣大中學生創(chuàng)意寫作的最佳范本。
1. 黑馬星期六上海文學新秀選拔活動(簡稱黑馬大賽)由上海市作家協(xié)會主辦。是一場專門針對上海地區(qū)高中生的全新寫作賽事,堪比“新概念作文大賽”,在上海市高中生范圍內(nèi)得到熱烈追捧。2. 黑馬星期六上海文學新秀選拔活動,是目前國內(nèi)*有趣、*奇特的中學生作文比賽:傳統(tǒng)比賽 “老師推薦好學生” VS 黑馬大賽 “喜歡寫作就來現(xiàn)場報名”傳統(tǒng)比賽 “一稿定勝負” VS 黑馬大賽 “白馬過隙&黑馬逆襲”傳統(tǒng)比賽 “命題作文N選1” VS 黑馬大賽 “七輪題目七次考驗”傳統(tǒng)比賽 “作文紙和監(jiān)考老師” VS 黑馬大賽 “筆記本電腦、耳機線和巡視組”傳統(tǒng)比賽“老師打分” VS 黑馬大賽 “嚴肅的專業(yè)評委+任性的大眾評委”3. 得到了著名作家傅星和薛舒老師的熱忱推薦:傅星:我看到的更多的是青少年文學寫作的可能性,以及未來發(fā)展的上限。青少年文學創(chuàng)作不僅有著恣意汪洋的想象力,而且對于文學寫作技巧的摹仿與學習也是相當?shù)每焖倥c精湛。薛舒:細致的觀察力,豐富的想象力,細膩的情感,*為重要的是對文學的熱忱。與眾不同的比賽題目更是激發(fā)了青年寫作者創(chuàng)作出不凡的作品,這些文章不是傳統(tǒng)應試教育的產(chǎn)物。
《零》
上海市作家協(xié)會旗下創(chuàng)意小說雜志,90后創(chuàng)意小說先鋒。
分電子雜志和創(chuàng)意讀本,是為創(chuàng)意小說寫作者量身定制的、最潮的主題文學圖書。
電子雜志分微信版和微博版。
以及《小說醬》《小說病人》《小說神馬》《零客崛起》《神轉(zhuǎn)折》五本創(chuàng)意小說讀本。
我有一個朋友
李健皞
我有個老朋友,時常見面又時常分別?墒菗(jù)我來看,他實在是一個時代極其格格不入的人。也許是因為他的言行實在是太過特立獨行,以至于我現(xiàn)在還是經(jīng)常會受到他的影響,仿佛有時連嘴和手也不是自己的了,反而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做著他會做的事情,說著他會說的話一般。鑒于這文章是為寫他而作,不給其一個名號,終篇用“他”為指代未免太過不便,就用古時文人的辦法,取他姓名里的一字拆開;由于他很老氣,就像魯迅先生文章里的那些舊社會的讀書人一般,便再給他添個“先生”,暫且稱他“木子先生”吧。
木子先生是個很缺乏沖勁的人。按理說,我們的年紀,不管干什么都應是充滿好奇,渴望嘗試的?赡咀酉壬挥星鞍氩糠,即只是好奇而已。學校里有什么活動,張貼在布告欄上,第一批注意到的總會有他。于是便看見木子先生雙手背在身后,身子前傾,兩只本就不大的眼睛在厚厚的鏡片后面瞇成一條細縫,仔細的研究那布告上的每一句話,仿佛要透過那不過是通個信的布告單,把主辦者的每個意圖都探究個清楚似得。待他終于細細地看完,慢慢的縮回身子,卻多半只是慢慢搖搖頭,嘆點類似于“官氣”或是“無聊”之類的短語,似乎經(jīng)過他的研究,那些活動的目的,多半只是為了博哪個大人物一笑,就像是烽火戲諸侯那樣的誤國把戲,終究不值得一試一般。至于木子先生本人的一舉一動,也處處散發(fā)著一種和年齡不符的老氣:倘若你看見他雙手照例背在身后,一晃一晃地向你踱來,肯定會懷疑他是否太顯年輕,而事實上是個已過了知天命之年的老人。教過我們化學的一個年輕老師曾經(jīng)指著他對自己的同事們說,“木子先生走起路來就像個老頭子一樣。”事實上當時我就走在他旁邊,而且我很肯定木子先生聽到了那句對他的誹謗——他的右眼即刻跳了一下,好像在趕走什么停在那里的蚊蟲,緊接著鼻孔微張,從中噴出一聲“嗤”來,氣勢十足,然后便又恢復正常了。也許哪只我看不見的蚊子已經(jīng)被他吹跑了吧!白约耗昙o才多大,也配說別人老氣!蹦咀酉壬遣怀姓J自己老氣的。
按理說,在我們這個年紀,對社會評頭論足,對一切新奇的東西大感好奇并不是什么很稀奇、很扎眼的事情,甚至是有些司空見慣的?赡咀酉壬路鹨@時代大潮流作對,要否定它極大的影響力一般,是從不會對任何流行的東西,任何生來就要惹起爭議的事件起興趣的。正相反,木子先生很看不起那些在當今流行的微博平臺上叱咤風云、妙筆生花,刺貪刺虐入木三分的大紅人的。按照他的說法,人活在世界上還是少知道些事情好;整日流連于此類消息中,滿眼盡是萬馬齊喑,大廈將傾,連天上的太陽都要懷疑是不是由哪個野心家趁夜深人靜之時偷偷換上個終日發(fā)光發(fā)熱的大燈泡,以欺愚民百姓“艷陽高照”一般。他說過的一句話我尤其印象深刻:社會的陰暗好比路旁的污穢,是讓人唯恐避而不及的東西;然而總有人喜歡圍在污穢周圍,對其大加抨擊,說它是“多么骯臟”“居然出現(xiàn)在馬路旁使人人不適”之類;其實正常人若是看了感到不適,早已掩鼻走開,不想多待一秒,又怎么會圍在一灘污穢旁邊評頭論足呢!會如此做的,怕是只有諸如蒼蠅之流吧!至于流行,在木子先生眼里更是猶如洪水猛獸一般。全班,只怕全校,都只剩他一人還在用早已過時的鉛筆盒,而不是輕便的筆袋。更不要說他那個斑駁不堪,像他自已看上去那樣飽經(jīng)滄桑的筆盒——上面的彩繪恐怕在我認識他以前就早已只能勉強辨認——據(jù)木子先生的說法,那是他從小學時就在用的東西,原因是一直沒找到更好的筆盒,便一直用到現(xiàn)在。說這話時,他的表情仿佛不是在說一個簡單的筆盒,一個無機的物體,而是一個多年的老友,一個有機的生命似的。
然而,木子先生的老氣卻也給他博得了幾分尊重。木子先生不喜運動,對籃球運動尤是嗤之以鼻:“籃球使平日飽讀詩書的學者也突然成了爭強好勝的野獸,拼了命地爭搶那個小小的橡膠球,為的是證明自己比別的個體更有技巧,更有力量,仿佛動物的爭搶配偶一般”。因此,木子先生很喜歡的一項運動是讀書,尤其是民國和近代諸位大師的作品。因而他的文章里也處處帶著一股很濃厚的時代氣息。換句話說,就是“極有文采”。有一次木子先生當面刺激了班上脾氣最爆(自然是最喜歡籃球)的男生,結(jié)果后者憤怒地撕碎了自己的一張試卷,卻終究沒有打他。末了還放了句狠話:“看在你看了那么多書,那么有文采的份上,我不打你。”然而木子先生并不十分開心,因為他并不喜歡被當做一個終日把自己關(guān)在象牙塔里窮學究的老學者。不過,既然說到學究,就不得不提一下木子先生對于中國傳統(tǒng)的見解了。以下出自對木子先生一篇關(guān)于中國文化的作文的回憶:
“…依我看,中國文化應是一壇敞口的,極醇的老酒。由于是敞口放著的,壇口自然是積滿了落葉,灰塵,還有無意中掉入壇中淹死的蟲子。然而這老酒是如此香醇,以至于它的香氣早已飄過了好幾里地,甚至勾起了平日從不沾酒的人肚里的饞蟲。慕名前來的大約要分三種人:第一種只是單純地慕名而來,心中并無對品酒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