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的劫,誰欠誰的債。千年前的局,不過一場相逢的等待。 丞相公子宋珧迷戀花魁瑤湘,瑤湘卻與一個窮書生情投意合。失魂落魄的宋珧因緣際會誤食了仙丹,就此飛升成了神仙。 天庭的天樞星君和南明帝君有私情,被玉帝貶下凡界,玉帝欽點宋珧下凡將他二人拆散。宋珧的知己好友衡文清君也隨其來到人間,卻遇上了命中注定的劫數(shù)。 宋珧在下界做了一個藩王世子,把文弱的天樞星君強搶入府……前世糾葛,因果輪回,宋珧在別人的情戲里扮演搭線的橋,自己確是個永世孤鸞的命。
春風(fēng)不散,桃花依舊 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超人氣大神 純愛文學(xué)第一書 文風(fēng)詼諧幽默,自成一派,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晉江、豆瓣無數(shù)粉絲熱捧 晉江點擊量860萬,豆瓣7000熱評 十年期盼,絢麗來襲
大風(fēng)刮過 人氣作家。文筆出眾,文風(fēng)別具一格。她寫的故事,總是越到結(jié)尾處,越見震撼與真實。她的文字,讀來只覺口齒留香,意味深長。 筆下創(chuàng)造出了宋珧、衡文、天樞等經(jīng)典人物角色。 已出版作品:《張公案》《皇家二掌柜》《江山多少年》《皇叔》《如意蛋》《龍緣》《潘神的寶藏》等。
楔子 “少爺。”王頭兒看著我,紅黑的面皮上有兩三個腫包,絡(luò)腮胡子梢兒上汗珠搖搖欲墜。 現(xiàn)在雖然立了秋,中午的日頭絲毫不比三伏天的弱。秋蟬扯著嗓子叫,地上的熱氣烘得腳酸。 “少爺,小的們奉少爺令在這里埋伏一上午,究竟有什么任務(wù)可待,還望少爺明示。” 我捏死一只正在臉頰上喝血的蚊子,抹了一把汗,陰惻惻一笑。 “少爺我今天要劫一個人,就從這條道上過。等車馬一出現(xiàn),你們蒙了臉沖出去,務(wù)必活捉。” 第一章 我本是天庭的一個自在散仙,虛受封號廣虛元君。因為封號拗口,天庭上的仙都喊我宋珧元君。 宋珧是我未成仙前的本名。 我在凡間為人時,也是個閑散自在的人。那時候少年氣盛,招搖過市徒做風(fēng)流,本來和“道”字八竿打不到一撇。某一日,太上老君開爐取丹時不甚手滑,落了一顆金丹下界。金丹正好落入集市某面攤的湯鍋,面攤老板只當是塊天降的鳥屎,拿大勺子將湯鍋一攪,連面帶湯水盛了一碗。不幸吃面的那個客人,就是我。 我現(xiàn)在都很欽佩自己當時熊熊“餓火”的濃烈,居然燒花了我的眼,老鼠屎大的金丹就那么被我順著湯水咽了。于是當天晚上,金烏西沉、廣寒初現(xiàn)時,我頂聚三花,足涌祥云,飛升了。 從此成了個仙。 仙使引我去靈霄殿拜見玉帝時,玉帝道:“仙有仙根,一者是修來的,二者是生來的,還有一者是撿來的。” 白撿來的神仙沒有號可封,天庭的諸公便就著名字喊我一聲宋珧仙。凡間極東的一塊地從田變海又從海變回田了好幾遍后,承蒙玉帝抬舉,賞了我一個封號廣虛元君。眾位仙僚們喊宋珧仙早喊熟了口,看見我這張臉怎么也吐不出“廣虛”兩個字來,都稱我宋珧元君。一來二去,連本仙君自己都把那個封號忘了。某一日,東華帝君設(shè)茶宴,下了一張文縐縐的帖恭請廣虛元君仙趾,我拿著帖對送信的青鳥道:“廣虛元君是哪位,怎么錯把帖發(fā)到我宋珧元君府了。” 凡間有俗話說,逍遙自在好似神仙。天庭仙友眾眾,光陰只是浮云。一日復(fù)一日,直到某天,太白星君到本仙君府上,說玉帝有密旨命他轉(zhuǎn)傳于我。玄率府的后花園,太白星君在云靄浮動處向我道,天樞星君與南明帝君因某事獲罪,已被玉帝在誅仙臺斬斷仙根,打下凡界了。 聽聞稀罕事,我自然要先一怔,然后當然要問最要緊的一點:“敢問他二位犯了何罪,怎的會一同被打下凡界?” 金星默不作聲。 我便識趣地不再探問,只同情地一嘆:“唉,真是想不到,那這二位來日還可回天庭嗎?” 我這般感嘆,并非虛情假意。當真是想不到天樞星君和南明帝君竟會被打下天庭。南明帝君平日一副莊嚴肅穆、高高在上的架勢,天樞星君一派清雅無塵的形容,這樣的二位怎會生出違逆天條的事來? 金星道:“兩君之罪,尚不能如此了結(jié),玉帝仁慈,給他們一個補過的機會。讓其落入凡塵一世歷盡劫數(shù)。倘若能看破心魔幡然悔悟,仍可再修仙道重入天庭。因此玉帝降旨,請廣虛元君也入凡塵走一趟。” 我愕然:“為什么?” 金星捋須一笑:“玉帝思來想去,到凡間設(shè)劫懲戒,交于元君最妥當。” 我明白了,本仙君與南明帝君和天樞星君都有些過節(jié),玉帝一定是相中我這一點。 我擰起眉頭,嘆息道:“我與兩位上君相交千年,怎能忍心設(shè)劫為戒。” 金星捻須一笑:“玉帝曾與本君道,元君下界自染凡塵點透仙友,待返天庭后,擬降旨褒獎,親封廣虛天君。天樞和南明回了天庭,初為散仙,還當由天君引遞開導(dǎo)。” 玉帝的條件開得不錯,下界一趟,本仙君能撈到個上君的封銜做,都說做神仙清靜無為,偶將浮銜一升,不失為一件快事。我再嘆息道:“也罷,雖受一世情苦,點出無上仙法,同為仙友,只得忍下心痛,勉強為之。” 六七日后,玉帝又派命格星君教導(dǎo)我此番下界當做之事。 玉帝在兩君貶落凡間時,就在凡間給我準備了一副軀體。我要唱的那個角兒,是南明和天樞面前的一座擋路山,頭頂?shù)囊桓鹕。南明帝君此生是一介英武不凡的勇夫,天樞星君生做一位孱弱文秀的公子,兩人從少年時開始情義深重,不求同日生只愿同日死。本仙君便負責(zé)在半路中插進一杠子,他二人合時我拆散,互傳音信我打斷。令其今生無成事,唯余無盡痛與苦。 我將這出爛戲在心中橫豎琢磨,怎么琢磨都覺得我才是那個該上誅仙臺的。 又十幾日過后,下界的時辰已到,眾仙友送我到南天門。我在天門外攜起衡文清君的手:“這一趟去,數(shù)日便回,府里的瓊露可給我留著些。” 衡文清君瞇起眼笑:“放心,定留著給你接風(fēng)。”將手在我肩上一拍,湊近了些,“只是你這次下去,千萬要固本守元,穩(wěn)住仙性,萬不可動搖仙根。” 我怔道:“什么?” 衡文清君一副清雅嘴臉笑得敗絮盡現(xiàn):“還裝,全天界哪個不知道,天樞星君這一世注定顛沛苦楚。你須日日夜夜伴他左右,使他不得片刻安寧。” 日日夜夜?那豈不是我也同樣不能安生?做長工還得有個喘氣的時間。 我直覺不對。 衡文抬袖攔住我去路:“你做什么?” 我閃身避開他的阻擋:“去找玉帝,此事我不做了!”衡文道:“事到如今才說不做,早由不得你了。”他幸災(zāi)樂禍一笑,勁風(fēng)襲來,我一個立足不穩(wěn),倒扎跟頭翻下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