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仁,中國國民革命軍陸軍一級上將,中國國 民黨內(nèi)“桂系”首領(lǐng),他是北伐戰(zhàn)爭中有著重要影響 的一位人物。1948年國民黨行憲,當選副總統(tǒng)。蔣介 石下野后,一度任代總統(tǒng),欲以和談挽救國民政府未 果。之后出走美國,但*終偕夫人郭德潔于1965年回 到北京,受到毛澤東及其他中共領(lǐng)導人歡迎,于1969 年1月30日在北京逝世。
《我與李宗仁極不尋常的*后三年(1966-1969完 整版)》作者胡友松是蝴蝶的私生女、李宗仁的第三 任夫人,結(jié)婚時,李宗仁已76歲,而胡友松僅27歲。
婚后三年,李宗仁逝世。此后終生未再嫁。此書稿并 非李宗仁的生平傳記,而是通過**人稱的手法講述 了作者與李宗仁共度的溫暖、幸福而又非同尋常的三 年時光,記錄了二人琴瑟和鳴的點滴生活片段,描繪 了李宗仁婚后向作者回憶自己的軍旅政治生涯,歷經(jīng) 的重大歷史時刻,以及李宗仁逝世后,作者作為單身 女性遭遇的艱難時勢與經(jīng)歷的孤寂人生。文字樸實感 人,充滿了懷念、崇拜、與感恩,是一部了解晚年李 宗仁的作品。此書內(nèi)容紀實,情感真摯,文字樸實, 結(jié)構(gòu)順暢,是一部呈現(xiàn)李宗仁晚年時光以及人格特色 的回憶錄,既有史料價值,又不失為一部有價值的文 學休閑讀物。
劉澍,生于1990年,北京師范大學中國歷史文獻學碩士,紀錄片撰稿人,《中華大典·文獻目錄典》子總部副主編,江蘇衛(wèi)視《一站到底》“題王”,CCTV-1《開講啦》青年代表。 胡友松(1939年—2008年),原名胡若梅,*名愛國人士、原中華民國代總統(tǒng)李宗仁之第三任夫人,其生母為*名影星胡蝶。1966年7月26日,時年27歲的胡友松與75歲的李宗仁在北京正式結(jié)婚;1985年從歷史檔案館退休后學習國畫,其作品受到書畫家的好評;1995年在北京廣濟寺皈依佛門,法號妙惠居士;后曾任山東省臺兒莊李宗仁紀念館名譽館長等職;2008在山東德州慶云縣海島金山寺去世,終年69歲。
第一章 沒家的孩子
大飯店里的“家”和時常見不著的媽媽
北平更換兩種天與地
校園中突然發(fā)生的事件
涉世之初的美好憧憬
無緣銀海來造夢
初戀的甜蜜與苦澀
一顆破碎的心
第二章 “我嫁給了德公”
我與李宗仁的初次相識
再次見到李宗仁的溫馨時光
突如其來的求愛
轟動世界的奇異婚配
短暫的蜜月和不尋常的新婚時光
德公追憶回大陸前的日日夜夜
臺兒莊大捷——德公一生自豪和驕傲的戰(zhàn)績
程思遠神秘的北京之行
輾轉(zhuǎn)歸來之夢的前奏曲
中印邊境政治形勢的過渡插曲
再黎世分別多年終會面
畦以言表的依依惜別
沖秘的異國之旅
意公夫婦受到最高規(guī)格的接待
毛澤東和劉少奇等人親切接見德公
坦然面對“李宗仁回國事件”
郭德潔病逝令德公的生活出現(xiàn)危機
往事只能回味
德公的崢嶸歲月和他的兩段情
往事并非如煙
第三章 風雨同舟的日子
德公的情操感染和培養(yǎng)了我
再回首,話當年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當年預測歐洲戰(zhàn)事的“特異功能”
乘坐“紅旗轎車”的一場風波
德公給我嗑瓜子
紅衛(wèi)兵;中擊李公館
到301醫(yī)院緊急避難
德公最后一次登上天安門城樓
“共產(chǎn)黨是不會忘記你的I”
“梅花黨奇案”背后的政治陰謀
德公不幸患上了直腸癌
在新家度過短暫而美好的時光
在最痛苦難熬的日子里
陪伴德公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
第四章 離開德公的日子
被冷酷地掃地出門
廣州、北京的不同遭遇
在湖北沙洋農(nóng)場勞動改造
時來運轉(zhuǎn)終于遂人心愿
情牽一線的桂林之行
李秀文在廣西桂林老家定居
行云流水般的波浪起伏
情系魂牽臺兒莊
笑傲云天心自寬
附錄一:李宗仁先生簡要生平
附錄二:李宗仁和臺兒莊戰(zhàn)役
并非多余的尾聲
致謝
現(xiàn)在年齡大了,好多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我都記不得 了,但以前的事情,特別是十幾年前甚至是幾十年前 的事情,我卻記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在我記憶中 ,生母胡蝶對吃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但非常講究穿 。她身穿花旗袍,腳蹬高跟鞋,很時髦,她的服裝檔 次也很高,款式新穎,日常穿的都可以隨時上鏡。特 別是她一笑,左臉蛋上還浮現(xiàn)一個酒窩,所以,我印 象中她總是特別漂亮。后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又從上海搬到了南京,我5歲就上了一年級,記得在 我七八歲的那一年春天,我當時已經(jīng)懂事也記事了, 一次我跟著保姆到南京的夫子廟去玩,無意之中撞到 了一個算命先生的卦桌旁。我好像記得這位算命先生 對著我瞅了又瞅,望了又望,模樣很怪,他跑過來追 上我的保姆說了一通算命的話,我當時根本聽不懂。
只是回到家里,聽保姆對我說,不讓我亂跑,說我以 后能遇到不凡之人,我聽了,并不理解話里的意思, 看保姆的樣子,她好像也是似是而非的。
我跟著保姆回到了南京新街口的一家大飯店,那 時候,我們就暫時住在這家大飯店里,這就是我的“ 家”。由于我的生母胡蝶跟開這家大飯店的卞老板關(guān) 系很好,我后來就被寄養(yǎng)在這個大飯店里。我只是朦 朧地知道生母是當時紅極一時的電影明星,在我出生 以后,她就一直很忙,經(jīng)常是上海和南京兩頭跑,有 時在上海的時間比在南京還要多。到了我該上小學的 時候,生母又重新給我起了一個大名,叫胡友松。我 一直不知道生父是誰,曾問過生母,她回答我說,你 沒有爸爸。
記得我是5歲就開始上學了,在南京的白鷺洲小 學讀的書。平時,在飯店里只有保姆照顧我的生活起 居,生活費靠著生母提供,倒不覺得清貧,只是常年 不能跟著媽媽在一起生活,感到缺乏母愛的關(guān)懷。因 為,我根本不知道媽媽已經(jīng)逃難到大后方去了。那個 平時我叫宋阿姨的保姆對我還很不錯,她除了每天接 送我上學、照顧我吃飯睡覺之外,就是給我講故事, 教我背唐詩、唱兒歌,算得上是我最早的啟蒙教師。
由于我還小,每天除了上學做作業(yè),倒也衣食無 憂。只是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又有媽媽又有爸爸的,我 心里總有說不出來的難受,所以,在沒事的時候,就 整天坐著飯店的大堂里盼著媽媽能夠早點回來。雖然 說,媽媽的模樣對我來說是陌生的,但盼望媽媽的心 情卻是很迫切的。有一天,媽媽突然回來了,她把我 抱過來,在我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又親一口,然后, 又讓我喚她身后站著的那個一點兒也沒有媽媽和藹的 女人叫“沈阿姨”。就是這個討厭的“沈阿姨”替代 了以前那個對我特別好的“宋阿姨”。
有一段時間,媽媽和那個我并不喜歡的沈阿姨住 在大飯店里,整天在一起玩牌聊天。到了晚上,和我 睡在一起的時候,媽媽才和我說說話。這段日子,我 感到從未有過的快樂,但同時也在心底盼著那個沈阿 姨快些走,因為我不知怎么地很討厭她。
不巧的是,這一年的夏天還沒有過去,我就得了 肺炎,而且渾身還長滿了濕疹。我也沒法上學了,整 天待在飯店的“家”里,媽媽有時候陪著我,但大多 數(shù)時間好像并不在我的身邊,陪著我最多的依然是我 最不喜歡、本能就敵視的沈阿姨。
我的這場病是時好時壞,一直拖到初冬也沒有完 全好透。我清楚地記得,在一天下午,媽媽從外面回 來了,給我?guī)碓S多好吃的東西,還給我買來了一件 翻毛皮上衣。我當然是很高興。晚飯的時候,沈阿姨 也過來陪著我們母女倆一塊吃,我那時年齡小,一點 兒也看不出來什么反常的跡象,我哪里知道這頓晚飯 競成了我和生母的最后一頓晚餐。在飯桌上,媽媽和 沈阿姨都爭著給我夾菜,這樣反常的舉動我當時是一 點兒也看不出來,反而我還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快樂 的人了。我只記得媽媽對我說:“若梅,以后媽媽會 很忙,沒有時間照看你了,過兩天你就跟沈阿姨去北 平吧。以后你要記住你的小名叫若梅,大名叫胡友松 ,你沒有爸爸,只有媽媽,以后沈阿姨就是你的媽媽 。”我從記事起就經(jīng)常獨自一個人待在酒店里,當時 對這種突如其來的事情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心里 極不情愿媽媽走。所以,還傻乎乎地問媽媽什么時候 來接我。看得出來,做出這樣的決定,媽媽也是不得 已而為之,她的心里有很多難言之隱,我也看得出來 她是非常難受的,我用眼睛盯著媽媽,媽媽不敢再抬 頭,她慌忙掩飾著自己的神態(tài),可是,在她轉(zhuǎn)頭的時 候,我還是看到她的眼淚落在了胸前的白旗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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