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傳是由中共中央批準成立的張聞天選集傳記編寫組承擔的重要任務之一,由該組成員程中原撰寫。作者力求使此書成為史料翔實、評價公允的信使。作者利用八九年事件進行有關張聞天史料的搜集、整理和研究,查閱了大量檔案材料,訪問了張聞天的眾多親友和部下,依據(jù)豐富的第一手資料,吸收學術界的研究成果,用三年多時間寫成此書。
張聞天是中國共產(chǎn)黨在較長時期的重要領導人之一。他在舉世聞名的二萬五千里長征途中召開的遵義會議上,被推選在中共中央負總責,習稱總書記,直至延安整風以后離開中共中央核心領導層。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在東北做地方工作,提出五種經(jīng)濟成分理論。新中國成立后,歷任中國駐蘇聯(lián)特命全權大使、外交部常務副部長等職,配合周恩來在外交領域做了開拓性的工作。1959年在廬山會議上發(fā)言,批評“大躍進”、人民公社化運動等“左”的錯誤,遭到錯誤批判。“文化大革命”中遭受迫害,被流放,仍撰文對社會主義經(jīng)濟、政治等重大理論問題進行深入的、富有創(chuàng)建的探討。
程中原,江蘇無錫人。研究員。曾任當代中國研究所副所長,現(xiàn)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史學會學術顧問,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高校教材《中華人民共和國史》編寫組第一首席專家,享有獲國務院特殊津貼。著有:《鄧小平在一九七五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史稿》(五卷本)(合著)、《歷史轉折三部曲:前奏?決戰(zhàn)?新路》、《中國道路的奠基與開創(chuàng):從毛澤東到鄧小平》、《中國的成功之路》、和《胡喬木傳》(合著)等。
第一章 農(nóng)家學子1
塘下小村1
發(fā)蒙3
進城讀書5
從“水產(chǎn)”到“河!7
第二章 “五四”青年9
“河海”的教育9
“自我”的覺醒11
在“五四”浪潮中13
筆鋒初試14
傳播馬克思主義16
第三章 找求光明之路18
留法預備班18
“松圃”工讀19
赴日本留學23
探求中的曲折24
決心“做一個小卒”28
第四章 投身新文學運動32
改習文學32
赴美勤工儉學39
在柏克利的譯事43
長篇小說《旅途》45
三幕話劇《青春的夢》49
第五章 走進共產(chǎn)黨的行列53
從二女師到川東師范53
主編《南鴻》周刊57
川師學潮中的搏擊59
別重慶的朋友61
“我要加入CP!”63
職業(yè)革命第一站65
第六章 留學莫斯科69
到莫斯科去69
中山大學的學習與紛爭70
“紅色教授”78
反對“立三路線”82
第七章 在白色恐怖下87
回國87
批判“取消派”89
在“左”傾的歧路上95
“歌特”的反“左”文章100
第八章 在紅色國土上106
從上海到瑞金106
反“羅明路線”108
掙脫“左”的桎梏111
“博洛矛盾”116
毛洛合作123
戰(zhàn)略社論126
第九章 歷史轉折130
“中央隊三人團”130
長征路上的爭論131
遵義會議134
擔任中共中央總書記139
挑起歷史的重擔141
會理會議前后150
第十章 從會合到分離154
一、四方面軍會師154
蘆花——沙窩——毛兒蓋158
危急時刻164
找到了落腳點167
第十一章 大變動的前夜170
初到陜北170
成家173
提出新的戰(zhàn)略、策略174
改變對富農(nóng)的策略179
主持瓦窯堡會議180
東征和西征184
接待美國記者斯諾187
指導白區(qū)工作189
聯(lián)合東北軍195
戰(zhàn)勝分裂,實現(xiàn)三大主力會師202
第十二章 西安事變前后208
對“蔣”策略的演變208
確定“逼蔣抗日”方針215
提出“民主共和國”口號220
和平解決西安事變221
西安之行225
第十三章 跨入新階段232
迎接全國抗戰(zhàn)的到來232
國共談判238
洛川會議前后244
反對王明右傾投降主義254
批判張國燾260
在六屆六中全會上261
第十四章 主管宣傳和干部教育268
黨內(nèi)職責的變動268
延安馬列學院272
編著革命史教材和出版馬列著作281
論青年修養(yǎng)和黨的建設286
宣傳鼓動提綱和文化工作政策290
第十五章 整風前后297
“還賬”與“補課”297
陜北、晉西北調(diào)查302
出發(fā)歸來310
總結歷史經(jīng)驗313
在中共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317
第十六章 在東北320
從延安到哈爾濱320
寧安蹲點323
建設戰(zhàn)略后方——合江327
探索經(jīng)濟建設基本方針341
在遼東省委347
第十七章 外交十年(上)361
準備到聯(lián)合國去361
就任駐蘇大使365
巡視駐東歐六國使館369
關心國內(nèi)經(jīng)濟建設372
出席日內(nèi)瓦會議378
第十八章 外交十年(下)385
外交部常務副部長385
致力外交戰(zhàn)線基礎建設389
改進對駐外使館的領導391
對國際問題和外交政策的卓越見解393
第十九章 廬山蒙冤401
憂慮與沉思401
山雨欲來408
七月二十一日的發(fā)言413
打成“反黨集團”419
第二十章 罷官后的求索428
下廬山428
“特約研究員”429
科學的共鳴431
思想的波濤435
第二十一章 南方調(diào)查440
調(diào)查的契機:七千人大會440
戴著“帽子”搞調(diào)查443
讀列寧著作的批注447
“集市貿(mào)易意見書”449
“包產(chǎn)到戶”筆記451
第二十二章 再次打擊下的理論創(chuàng)造453
八屆十中全會之后453
所謂“張孫反黨集團”454
提出生產(chǎn)關系兩重性理論456
關于階級斗爭的哲學思考459
第二十三章 動亂年代461
風暴襲來461
二百一十九起“接待”465
“六十一人案”466
五百二十三天“監(jiān)護”469
遣送肇慶471
肇慶文稿475
第二十四章 最后的腳印484
到無錫落戶484
在重病中489
冰冷的葬儀492
歷史的回聲494
張聞天生平大事年表496
初版后記501
修訂再版后記503
三版后記505
第九章歷史轉折
“中央隊三人團”
1934年10月10日晚上,張聞天同毛澤東、王稼祥一道,從瑞金的梅坑出發(fā),向贛南省會于都集結,準備渡過于都河作戰(zhàn)略轉移。當時還沒有“長征”這個名詞,一般都把這次軍事行動稱之為“西征”。
按照部署,這次大撤退以第一、第九軍團為左翼,第三、第八軍團為右翼,第五軍團為后衛(wèi),護衛(wèi)著居于中間的軍委第一、第二野戰(zhàn)縱隊進行。①整個轉移猶如抬著轎子大搬家。第一野戰(zhàn)縱隊代號“紅安”,由葉劍英任司令員,分四個梯隊,共五千人,由中革軍委、紅軍總司令部和總政治部及其直屬隊組成。第二野戰(zhàn)縱隊代號“紅章”,司令員李維漢,也分四個梯隊,約一萬多人,由中共中央機關、政府機關、軍委后勤部門、工會、共青團等單位組成。黨和紅軍的首腦機關簡稱為“總部”,“最高三人團”博古、李德、周恩來和總司令朱德等總部領導人隨一縱行動,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也隨一縱行動。這些中央領導人的隊伍稱為“中央隊”!白罡呷藞F”原來打算要將毛、張、王等一律分散到各軍團中去,毛、張持異議,這才讓他們留在一縱。毛澤東邀約張聞天、王稼祥一路行軍,一起宿營,張、王欣然同意。這樣,踏上西征途程之后,張聞天同毛澤東、王稼祥就走在一起,自然而然地也形成了一個“三人團”。為了跟“最高三人團”相區(qū)別,稱為“中央隊三人團”。
“中央隊三人團”并不是一個正式機構。三個成員中毛、王兩人,一病一傷。毛澤東惡性瘧疾剛制住,體虛血虧,走不動路。王稼祥在第四次反“圍剿”中被敵機炸傷,彈片還在肚子里。他們兩人都坐擔架。張聞天身體好些,基本上是騎馬行軍!白罡呷藞F”成員忙于指揮戰(zhàn)事,把他們?nèi)齻人放在一邊。長征開始時的這種特定環(huán)境,給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三個人提供了經(jīng)常在一起交換意見的機會。話題很自然地集中在不能打破敵人第五次“圍剿”的主要原因上面。張聞天向毛澤東、王稼祥談了從福建事變到廣昌戰(zhàn)役自己同博古的種種爭論,對李德、博古軍事指揮上分兵把口、拼命主義等做法很為不滿。毛澤東就第五次反“圍剿”戰(zhàn)爭失敗的過程,同前幾次反“圍剿”勝利的經(jīng)驗對比,細致地分析李德、博古軍事領導上采用單純防御路線,否定運動戰(zhàn)的戰(zhàn)法等錯誤。這一路隨意交談,充分討論,張聞天同毛澤東之間感情上更加親近,思想、觀點也更加趨于一致。對于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的原因,張聞天和王稼祥都接受毛澤東的觀點,認識到主要是在主觀方面,是軍事領導上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錯誤所致。
在西征途中形成的這個“中央隊三人團”,對于遵義會議的勝利召開,對于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的轉折,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美國記者哈里森?索爾茲伯里在他寫的《長征——前所未聞的故事》一書中幽默地用“擔架上的‘陰謀’”為標題專門寫了一章。①張聞天在總結這段歷史時則采用了歷史唯物主義的哲學語言。他寫道:在長征出發(fā)后,“他(指毛澤東)要我同他和王稼祥同志住在一起——這樣就形成了以毛澤東同志為首的反對李德、博古領導的‘中央隊’三人集團,給遵義會議的偉大勝利放下了物質(zhì)基礎”。②
長征路上的爭論
紅軍西征開始時,好像大搬家,恨不得把根據(jù)地所有的“家產(chǎn)”全都搬走。從兵工廠的機床到剛造出來的炮彈,從印刷鈔票和書報的機器到辦公桌椅,從發(fā)電機、電臺到成捆成捆的電線,更不用說各種文件、檔案和中央金庫的金銀財寶了。用馱子和挑子組織起來的運輸隊伍綿延好幾里。所有野戰(zhàn)軍都成了掩護隊,行動遲緩,被動挨打。過敵人第一、二、三道封鎖線時,因為同粵軍簽了停戰(zhàn)協(xié)議,所以還算順利。但到1934年11月底突破敵人布置在湘江沿線的第四道封鎖線時,遇到了兇猛的阻擊。在湘江戰(zhàn)役中,紅軍損失慘重。從突圍西征時的8萬多人銳減到3萬多人。這時,西征的紅軍已失去了原定到達湘西的先機,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困境。“最高三人團”在如此嚴重的挫折面前幾乎喪失了指揮的能力。博古一籌莫展,有時還用手槍比劃著自己的腦袋。軍事顧問李德老發(fā)脾氣,不但不認錯,還把湘江戰(zhàn)役的慘敗歸結于沒有及早執(zhí)行他的決策,認為是意見分歧貽誤了戰(zhàn)機。③“最高三人團”中,只有周恩來沉著冷靜,支撐著困難局面。張聞天和毛澤東、王稼祥感到,對中央的錯誤領導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
1934年12月4日至6日,紅軍部隊翻越地處湖南、廣西交界處的越城嶺。越城嶺是中國有名的五嶺之一,當?shù)厝朔Q老山界。翻過這逶迤蒼茫的崇山峻嶺,就進入苗族聚居區(qū)了。部隊暫時擺脫了追擊的敵人,張聞天同毛澤東、王稼祥一起,就在政治局內(nèi)部公開批評中央軍事指揮的錯誤。他們指出,第五次反“圍剿”以來的失敗,是由于軍事領導上戰(zhàn)略戰(zhàn)術的錯誤造成的。紅軍本應運用前四次反“圍剿”的經(jīng)驗,采取決戰(zhàn)防御,集中優(yōu)勢兵力,選擇敵人的弱點,在運動戰(zhàn)中消滅敵人一部或大部,各個擊破敵人的方針;而李德等人卻否認這些成功經(jīng)驗,采取單純防御,短促突擊,打陣地戰(zhàn),開始時實行“全線出擊”,在敵人進逼之下又變?yōu)椤叭抵御”,致使敵人持久戰(zhàn)和堡壘主義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得逞。他們批評此次撤出蘇區(qū)的突圍又成為驚慌失措的逃跑以及搬家式的行動,一路避戰(zhàn),對孤立疲憊之敵也不主動反擊。
在湘、桂、黔交界行軍途中,張聞天和毛澤東、王稼祥一起同博古、李德一路爭論,①除了上述第五次反“圍剿”與突圍的軍事指揮問題以外,最主要的還是當時亟待解決的紅軍的戰(zhàn)略行動方針問題。他們指出,李德、博古所認為的只有到達湘西,同紅二、六軍團會合,才能放下行李,打仗消滅敵人,也是錯誤的。
在紅軍部隊前進到湘西通道地區(qū)時,得到情報,蔣介石已經(jīng)識破了中央紅軍將到湘西同紅二、六軍團會師的戰(zhàn)略意圖,遂在湖南洪江、藏江,貴州石阡、銅仁、松桃一帶集結了五六倍于紅軍的強大兵力,設了四道防線,形成一個大口袋等紅軍去鉆。而博古、李德仍然堅持到湘西與二、六軍團會合的方針,12月9日給各軍團首長的命令中重申“總的前進方向不得改變”,硬是要往這個口袋里鉆。張聞天了解戰(zhàn)局的重要變化之后,立即找到毛澤東,告訴他敵人的部署,商量解救危局的對策。②張聞天同毛澤東、王稼祥一起向周恩來提出:在同二、六軍團會師的道路上蔣介石已設置重兵,原定中央紅軍到湘西與二、六軍團會合的先機已失,建議轉向敵人薄弱的貴州進軍,建立川黔邊根據(jù)地。
12月11日,紅軍攻占湖南省通道縣城。12日,張聞天出席了在通道舉行的中央領導人的緊急會議(“通道會議”),討論紅軍行動方向。李德、博古全然不顧當時不利于我的情況,還是機械地要向二、六軍團所處地區(qū)推進。李德提出:是否可以讓那些在平行線上追擊我們的或向西面戰(zhàn)略要地急趕的敵軍超過我們,我們自己在他們背后轉向北方,與二軍團建立聯(lián)系。我們依靠二軍團的根據(jù)地,再加上賀龍和蕭克的部隊,就可以在廣闊的區(qū)域向敵人進攻,并在湘黔川三省交界的三角地帶創(chuàng)建一大片蘇區(qū)。③這實際上是自投羅網(wǎng),將三萬多紅軍朝虎口里送的方針。會上,毛澤東首先堅決反對李德的方針,建議向貴州進軍。這個建議本來就是毛澤東同張聞天、王稼祥商量后提出的,張聞天當然堅決支持,強調(diào)應該按照已經(jīng)變化的情況來改變自己的行動與方針。周恩來也支持向貴州進軍。這樣,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的建議遂為多數(shù)人贊成而通過。中革軍委隨即在12日當晚19時30分發(fā)布了紅軍在13日入黔的命令。但是,博古、李德仍固執(zhí)己見,否定了多數(shù)人的意見,重又命令各軍團按北上與二、六軍團會合的方針行動。14日,軍委才發(fā)布命令,令紅軍奪取貴州黎平、錦屏,開辟前進道路。
12月15日,紅軍攻占黎平。紅軍向何處去這個戰(zhàn)略方針問題再一次十分緊迫地提到日程上來。12月18日,在黎平城內(nèi),由周恩來主持召開了中央政治局會議。會上,張聞天和毛澤東一起同李德、博古等進行了激烈的爭論。①會議作出了《關于戰(zhàn)略方針之決定》,否定了李德、博古等要中央紅軍去湘西與二、六軍團會合,在湘西建立根據(jù)地的方針,也否定了在會上曾經(jīng)提出的折入黔西的主張!稕Q定》指出:“鑒于目前所形成之情況,政治局認為過去在湘西創(chuàng)立新的蘇維埃根據(jù)地的決定,在目前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并且是不適宜的”;“深入黔西、黔西南及云南地區(qū),對我們是不利的”。會議通過了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在通道地區(qū)就已提出、并得到周恩來支持的戰(zhàn)略方針,決定在“川黔邊區(qū)地區(qū),在最初應以遵義為中心之地區(qū)”,建立新的根據(jù)地。會議還決定到遵義地區(qū)后開會總結第五次反“圍剿”以來軍事指揮上的經(jīng)驗教訓。同日,中革軍委決定,軍委第一、第二野戰(zhàn)縱隊合并為軍委縱隊,劉伯承任司令員,陳云任政治委員,葉劍英任副司令員。
黎平會議后,中央紅軍繼續(xù)西進,準備渡烏江北上。李德對黎平會議爭論失敗非常惱怒。②在繼續(xù)前進的路上,他和博古仍然不甘心放棄他們的錯誤戰(zhàn)略方針。張聞天對此深為焦慮。他意識到,讓李德、博古繼續(xù)掌握軍事指揮大權,錯誤指揮就很難避免。這時,他開始考慮變換軍事領導的問題。12月20日,軍委縱隊到達黃平。在一片茂密的橘林里,張聞天和王稼祥的擔架放下來休息。這時農(nóng)歷是十月下旬,南方正值深秋,綠樹上掛滿了金黃的、橙紅的橘子。他們兩人頭靠頭躺著,議論當前的形勢,都憂心忡忡。王問張,紅軍最后的目標,中央定在什么地方。張說,沒有一個確定的目標。又說,這仗這樣打看起來不行,還是要毛澤東同志出來,毛澤東同志打仗有辦法,比我們有辦法。王稼祥當天晚上就將張的想法打電話告訴彭德懷,然后又告訴毛澤東。這消息在劉伯承等幾位將領中一傳,大家都贊成要開個會,讓毛澤東出來指揮。③
10天后,1935年1月1日,中央政治局在貴州省甕安縣猴場(草塘)開會,批評了博古、李德的一不過烏江、在川黔邊地區(qū)建立革命根據(jù)地,二要回頭和二、六軍團會合的錯誤主張,決定強渡烏江,發(fā)布了《關于渡江后新的行動方針的決定》。④在以后的行軍路上,又停止了李德對于紅軍的指揮。⑤
從1934年12月上旬起,張聞天同毛澤東、王稼祥等一起為挽救黨和紅軍進行了積極的斗爭,并一步一步地邁向勝利。通道會議為戰(zhàn)略方針的轉變奠定了基礎,黎平會議則實際解決了當時最為緊迫的進軍方向問題,實現(xiàn)了通道會議提出的“轉兵”任務。這是湘江戰(zhàn)役后張聞天同毛澤東、王稼祥的“中央隊三人團”對博古、李德等錯誤領導進行批評、展開爭論的結果,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軍事思想在長征途中取得的第一個重大的勝利。而張、王在黃平的橘林談話則是變換軍事領導的最初醞釀。猴場會議堅決執(zhí)行了黎平會議決定的戰(zhàn)略方針,鞏固了黎平會議的勝利;會后,在行軍途中停止李德的軍事指揮權,則是在組織上取得的一個重大勝利。所有這一切,為遵義會議的勝利召開,作了思想上、組織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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