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對于年輕人來說,是最簡單的事情;對于受過傷的人來說,則需要療傷后鼓起勇氣再愛。楊小三剛剛經(jīng)歷了有情人的拋棄,就遇到了周友輝。這是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錯誤的相識,但是,產(chǎn)生了很多的笑料,楊小三的笨拙,楊小三的狼狽,打動了周友輝感情最柔軟的角落,他不可抑制地愛上了她。
但是,他們的身份、地位之懸殊,更有二人之前愛過的一切,如同障礙一般難以跨越,兩個人在偷嘗禁果之后,被迫退回到各自的生活里。
愛情總是有強大的誘惑力,他們在牢籠里禁不住愛情的誘惑,又重新掙脫。這時候,丁聰、周嬌嬌突然間跳出來,他們帶出一層層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紛,帶出了層層利益糾紛,也牽引出了埋藏在深處的秘密……楊小三與周友輝被迫選擇分離。
漫長的分離之后,該走的還是走了,該留的還是留下了。一個午后,已經(jīng)對愛情不抱任何期待、卻從未熄滅過火焰的楊小三驚喜地發(fā)現(xiàn),周友輝在等她……一份愛的感念生活著。
所幸,作者友善,最終讓男女主人公獲得重逢,他們像楊過小龍女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幾乎放棄了希望,卻在這個時候重逢,所幸,他們并沒有等那么久。在塵世里,兩顆安靜下來的心,依然帶著對愛情的渴望。
梁華,女,1979年生,四川樂山人,新浪知名作家。從2009年起,創(chuàng)作了《說好不愛你》《為愛而謀》《別在天堂說愛我》《鏡面人生》《羊角花》等多部網(wǎng)絡優(yōu)秀作品。
第一章性是否是唯一的解藥
第二章你是選擇抬頭看繁星,還是低頭看泥濘
第三章欲罷不能欲罷不能
第四章男人到底是種什么動物
第五章這是我一生遇到的最大難題
第六章我沒信心等你那么久
第七章喪心病狂的失意人
第八章痛到體無完膚
第九章放下矜持保衛(wèi)婚姻
第十章是誰在謠言中推波助瀾
第十一章為了愛忍住千般委屈
第十二章只想永遠留住你
第十三章愛到盡頭覆水難收
第十四章難道真的要成為第三者
第十五章面對面較量的男人
第十六章真的可以相愛到老嗎
第一章性是否是唯一的解藥
這天夜里,張敏終于回家,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來了。剛到門口,門開了,宋林昆站在屋內,不由分說就將她攬入懷里。張敏掙扎了半天,宋林昆卻怎么也不肯放手,反而越摟越緊。
最終,張敏放棄了掙扎,輕聲在他耳邊說:“如果你在五秒鐘內不放開我,我就走,永遠不回來了!
宋林昆一聽,趕忙放了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敏敏,原諒我吧。我發(fā)誓,這輩子若是再出去混,你就閹了我。”
張敏擠了點笑容,也不管跪在地上的宋林昆,徑直走進了屋。宋林昆趕忙走到了沙發(fā)前跪了下來說:“敏敏,我真的不會再出去找人了……”
“三兒已經(jīng)跟我說了!睆埫舸,“你那破事我不想再聽,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想跟我說明什么?你被騙了,受傷了,所以再也不會出去鬼混了?你當我是什么啊,你家里的電器?你高興就回來用著,不高興了,就跑出去用別人的,我就活該在家里候著你?”
“敏敏,這次我真的錯了!彼瘟掷е耷徽f,“以后再不敢了,咱們別離了好不好?一起過日子,經(jīng)營我們的公司,再要個寶寶!
“為什么你錯了,我就該原諒你?浪子回頭金不換?扯他媽的蛋!”
宋林昆聽了,以為張敏是在試他,于是想也不想趕忙回答:“你說過的,只要我原諒你,你也就原諒我,F(xiàn)在我宋林昆承諾,若是以后你犯錯了,我也一定會原諒你的!
“不用以后了,我已經(jīng)跟人睡過了!睆埫舸。
宋林昆一聽,蒼白的臉上一愣,轉而一笑答:“你說笑的!
“誰跟你說笑了?”張敏一本正經(jīng)地答,“我像是在開玩笑的嗎?”
宋林昆的笑容凝結住,許久才從震驚中醒了過來,一字一句像是從嘴里摳出來的一般:“我……不信,你……騙我的。你就是想試探我,對不對?”
“信不信由你,還不只睡過了一次。你都有女人了,我就不能找男人?”張敏昂著頭。
宋林昆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毫不客氣地一耳光扇了過去,嘴里吐出了一個字:“賤!”
宋林昆的一巴掌下手不輕,張敏右邊的臉瞬間就麻木了,她看著宋林昆,竟笑了出來,答:“知道滋味兒吧,有多痛,可以分享一下么?我想知道有多難受,是不是與我當初發(fā)現(xiàn)你跟女人在床上鬼混時一樣?”
“瘋子!”宋林昆罵了一句,轉身要走。張敏在身后叫住了他,宋林昆停了腳步,卻沒有轉身,他心里也沒了方向,只是知道心痛得厲害,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為了避免再打張敏,他必須走出屋子,安靜一會兒。
“明天上午九點,律師樓,我等你!睆埫粼谏砗蟮卣f,聲音蒼白無力。
第二日上午的九點半,L市的律師樓,溫律師此時正端坐在椅子上,面前放著一疊資料。他低頭看了看表,抬頭看著一聲不吭的張敏,終于開了口:“請問,他什么時候來?不好意思,我后面還約了人!
張敏撥通了宋林昆的電話。電話響了許久,沒人接聽。她不死心又按了重撥鍵,反復了好幾次,總算有人接了,卻是一個陌生的冷冰冰的聲音:“屯門派出所,你是手機主人的什么人,麻煩你來派出所一趟把人帶回去,喝了不知道多少酒,現(xiàn)在還沒有醒!
張敏掛了手機,臉一沉起了身,跟溫律師寒暄了幾句,離開了律師樓。一個小時后,張敏開著車到了派出所,交了罰款,總算領到了人。宋林昆身上臉上全是雞蛋大小的青塊,衣服上全是吐出來的穢物,臭氣熏天。估計昨日夜里喝了不少酒,到現(xiàn)在酒還未醒,從民警手里接過他時,整個人壓了上來,張敏差點沒站穩(wěn)。
張敏好不容易才將宋林昆扶上了車,衣服是完全報廢了,用剪刀剪成了碎條,才將他的衣服脫了下來,又拿來熱水毛巾仔細擦拭了好幾次,總算擦出了個人樣來。身體干凈了,身上的青瘀更大更明顯了,張敏數(shù)了數(shù),竟有十幾處,看著有些心疼。
張敏走到了客廳,心情越發(fā)沉重,明明才初夏,卻覺得又悶又熱透不過氣,于是在客廳里來回走了好幾圈后,才翻到楊小三的號碼,正打算撥,回頭想著她最近日子也不好過,自己的煩惱一旦傾倒給了她,她就會為自己擔心,于是有些于心不忍。正猶豫著,電話響了,周偉志打來的。
周偉志心情不錯,語氣輕松地問:“現(xiàn)在快十一點了,我沒記錯,按照正常的情況,手續(xù)已經(jīng)辦理完了吧。我工作馬上就完了,開車從A市過來,正好趕到L市陪你吃午餐,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張敏聽著,眼睛里的淚水又開始打轉,聲音哽咽,半天沒有出聲。
“怎么了?”周偉志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緊張地問,“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沒有離成?”
“嗯!睆埫酎c了點頭。突然間,一雙手伸了過來,緊接著一聲響,手機砸向了客廳的液晶電視,玻璃碴子落了一地。張敏轉過了頭,見宋林昆正站在身后,一對血紅的眼珠子正瞪得老大,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蒼白的雙唇被咬破,血正滴落。
臨近下班的時候,周友輝辦公室的門響了,周友輝一邊低頭看著文件,一邊應了聲:“進來!
輕輕的腳步聲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一疊資料遞到了他的面前,他接了過來,一一簽了字。簽完了,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來人是楊小三。即使一句話沒說,僅僅看了一眼,周友輝心情甚好,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拿起了手中遙控器反鎖上了大門,走到了楊小三身邊,摟著她,低下頭,輕輕一吻。
楊小三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周友輝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捻了她耳邊一縷碎發(fā),輕輕替她繞在了耳背,請問:“在想什么?”
“我在想,以后該少拿資料進來!
周友輝笑了笑,眉毛輕抬,問:“為什么?”
“怕影響了你賺錢!睏钚∪稹
周友輝低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輪到楊小三納悶了,于是問:“不對?”
周友輝搖了搖頭。
楊小三又問:“心疼錢了?”
周友輝又搖了搖頭。
楊小三繼續(xù)問:“那是什么意思?”
周友輝笑了笑答:“我在想著,一天我需要簽多少份資料才夠?”
“這話真不像你這把年紀能夠說出的!睏钚∪铝伺袛。
“這把年紀才學會說這樣的話,”周友輝意猶未盡地看著楊小三,“是遲了點。我記得以前學過能量守恒定律,這情話的程度叫做能量的大小,一輩子能夠說的叫數(shù)量話。我相信每個人一輩子說的情話能量都是一樣多的,可我現(xiàn)在才學會,數(shù)量自然有限,我就該在程度上努力琢磨琢磨。”
楊小三聽了,終于笑了。久違的燦爛笑容像秋日的湛藍的天空,讓人心曠神怡。
周友輝去了旁邊的隔間,把心愛的茶具拿了出來,優(yōu)哉游哉地泡起了茶。泡好后,遞給了楊小三一杯。楊小三接了過來,一飲而盡。周友輝問:“味道怎樣?”
楊小三答:“茶的味道!
周友輝聽了笑著喝了一杯。此時已臨近中午,三十樓的陽光沒有遮擋地照了進來,落在沙發(fā)上,周友輝抬起頭看著,覺得特別耀眼,也特別舒服。
“我想請你幫一個忙!弊趯γ娴臈钚∪蝗徽f。
周友輝一愣,幾秒后,恢復了笑容答:“不答應!
“那就算了!睏钚∪鹕硪撸苡演x一把拽住了她說:“你啊,性子就是這么急,要走也得聽我把話說完了。我只是想幫你將剛才說的那句話先去掉三個字,我就答應你。”
“哪三個字?”
“我,想,請!敝苡演x一字一句地說。
楊小三一聽:“愛幫不幫!
“說吧,什么事?”在楊小三的面前,周友輝一貫是輸家,沒堅持幾句他就投降了。
“幫我查下我二哥。”楊小三猶豫了幾秒,終于說出了口,三個字,“性傾向!
周友輝聽了,認真地點了點頭,起了身,一把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里,嘴里蹦了兩個字:“謝謝!
楊小三一愣:“為什么要謝謝我?這句話應該是我說。”
周友輝低著頭,許久說出了兩個字:“信任!
話音一落,吻已經(jīng)上了來,柔情似水。
丁聰和周嬌嬌婚禮委托給了婚慶公司,壓根兒不需要操心。學校的工作依舊輕松,每日里對著成堆的體育器材發(fā)呆。酒吧的工作進入了正軌,每天彈彈琴,非禮勿視,熬到下班,一百五十塊到手。丁聰覺得這日子總算穩(wěn)定了,等五一節(jié)婚禮辦了,自己就可以安心等著寶貝兒子出生。
直到毛瓊芳打來了一個電話,丁聰請假按時到了毛瓊芳約的地點。丁聰去的時候,毛瓊芳已經(jīng)到了,坐在咖啡廳的一角。丁聰心里有些忐忑地走了上去,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
“媽!倍÷敼Ь吹亟小
毛瓊芳聽了,心中卻沒有一絲喜悅,眉頭緊鎖,勉強地點了點頭。
“媽找我有什么事?”丁聰問。
“嬌嬌任性慣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這樣了,指責都沒有挽回的余地了,我仔細想過了,還是盼著你們日子能夠好好過!泵偡颊f。
“媽,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嬌嬌!倍÷斱s忙表態(tài)。
毛瓊芳沒有笑容,眉頭鎖得更緊了,說:“這句話,你對上一任的丈母娘說過吧,現(xiàn)在的人都有一個毛病,沒一句真話。一輩子還挺長,這年頭誰能看清楚那么久的事情。所以,既然你也不能保證它是不是真話,就別對我講,好好用實踐來證明吧。”
丁聰聽著前半句,心里一緊,可聽了后半句,心里的石頭又落了下來。于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們家的故事,我相信嬌嬌沒有告訴過你吧?”毛瓊芳突然問。
“過去的事,嬌嬌不想讓我知道!倍÷敶。
“她爸很有錢,你父母一定告訴你了吧?”毛瓊芳繼續(xù)問。
丁聰默默點了點頭。
毛瓊芳繼續(xù)問:“你怎么看?會不會想著這是個好機會,你能夠順藤攀高枝了?”
丁聰一聽,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只希望嬌嬌和我們的孩子快樂,其他的物質財富對我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順其自然吧,嬌嬌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毛瓊芳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那就好,我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