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我唯一的罪惡!
一部直抵人心黑暗底層的鴻篇巨制,一部令人悲切動容的“絕望經(jīng)典”!
多年以前,校園解剖室的一只詭異的貓牽扯出一樁離奇的謀殺案。案件撲朔迷離,始終懸而未決。
大四的查立民覺得很幸福,他剛和邂逅不久的林春園確定了戀愛關系。在委托舍友生物學天才幫女友生病
貓做檢查后,舍友卻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在他面前從教學大樓的高空墜落。第二天,林春園失蹤了,查立
也因此被當作犯罪嫌疑人而被學校開除,并開始了長達十年的尋找。他在尋找消失的愛人,也在尋找真相。
正當他打算放棄時,林春園卻帶著惡意重返人間,詭異的殺人手法再次重現(xiàn),并再次陷害他。
查立民開始著手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她的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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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子 / 1
第一章 貓的自殺念 / 7
第二章 某一種解釋 / 20
第三章 自殺念的轉(zhuǎn)移 / 31
第四章 消失了十年的愛人 / 44
第五章 倒行——死亡方式 / 56
第六章 毛骨悚然的愛 / 71
第七章 兇手初現(xiàn) / 81
第八章 倒行——死亡再現(xiàn) / 90
第九章 遠程殺人 / 104
第十章 死亡的預判 / 118
第十一章 雙重身份 / 136
第十二章 三重身份 / 149
第十三章 身份的詭計 / 162
第十四章 真相之門 / 173
第十五章 紅貓自殺之謎 / 186
第十六章 墓室中的犯罪線索 / 198
第十七章 實習生的秘密 / 218
第十八章 圣母的救濟 / 227
第十九章 隱藏在真相背后的秘密 / 238
第二十章 最后的逆轉(zhuǎn) / 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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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查立民猛然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睡在電腦桌前。電腦還開著,今天要交的策劃案還只有標題,也不知昨晚何時進入夢鄉(xiāng)。
他從椅子上站起,感覺頭暈,四肢麻木,脖子也像被人扭了似的酸疼難忍。桌上有個明顯的印子,電腦邊還有流下的哈喇子,看來是睡了挺長時間。
查立民看看時間,死活是來不及了。他反而篤定下來,站到房間中央扭動腦袋,做起廣播體操。窗外晨光斜射,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個舞臺成像燈似的光圈,查立民挪動步子,移進光圈。
一套體操做完,陽光已從腳踝照到了腰眼,身體也跟著溫暖起來。
漱口、洗臉、換上衣服,然后出了門。
天氣突然轉(zhuǎn)陰,南方的梅雨季節(jié)就要來到?諝庵谐錆M了濕潤的水分子,到處都是憂心忡忡張望天空的行人……
地鐵擠得要命,讓人喘不過氣。好不容易到站,大批乘客蜂擁而出,可緊接著更多的人填補了原先的空白,那些奮勇擠上車的乘客滿臉欣然,蜂鳴聲后,車門外是一張張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沮喪面孔……
列車超負荷地呼嘯而去……
到了目的地,查立民擠出來,剛換上的新衣服已經(jīng)皺巴。
在公司樓下,看時間差不多了,查立民才拿出手機,打給張曉陽。
等到查立民到了辦公室,部門主管劉胖子應該已經(jīng)接到通知,也沒來過問策劃案的事兒。
查立民去凈水器前泡了一杯熱茶,回來時,桌上多了蛋糕和牛奶。奶是溫的。查立民看向右側(cè)方,果然,夏菲正咧著嘴對他笑呢。
查立民趕忙撇開視線。
喝了一口茶,查立民打開電腦,第一件事兒就是找到搜索網(wǎng)站的頁面。
十年來,每天在百度上輸入林春園的名字,成了強迫癥。
網(wǎng)頁刷新后,和上一次內(nèi)容幾無差別,只是順序稍作改變,這種微小的變化,也只有他能發(fā)現(xiàn)。
他曾經(jīng)把網(wǎng)頁上出現(xiàn)的“林春園”按職業(yè)分門別類,然后逐一排查。有醫(yī)生、銷售、技術員、作家,甚至還有一個裝置藝術家,涉及種種行業(yè)。查立民原以為這是個生僻的名字,起碼不常見,未料卻是如此通用。引來的惡果,便是無窮大的工作量。
工作量大倒無妨,最讓人失望的,茫茫“林春園”中,卻沒有一個是查立民的對象。
他懷疑林春園已經(jīng)改名;蛘咭阅撤N平凡的姿態(tài)生活在一隅,其影響社會的程度,還不至于在網(wǎng)頁中記載。
——或許還有別的法子。
因此,查立民便見證了整個中國交友網(wǎng)站和聊天工具的興起,從最初的MSN、QQ、圈網(wǎng)、新浪之類門戶網(wǎng)站的聊天室,到后來微信、陌陌、人人網(wǎng)、開心網(wǎng)、各類微博,甚至還有時下最流行的婚介網(wǎng)站,他總是在第一時間注冊。
做的事兒也只有——尋找林春園。
這樣的工作,時間越長就越讓他有所感悟,究竟悟到了什么他也說不清,也許是空虛、疲憊、焦急、怨憤等情緒所導致的錯覺。偶爾他也有清醒的時候,每當此時,一個念頭總會出現(xiàn):這樣做有意義嗎?
十年前,林春園的失蹤反而“救”了查立民。
后來他才知道,高墜死亡其實是法醫(yī)病理學公認的重點和難點,史申田從五十米十六層高的天臺墜落,用時不會超過五秒,落地之后,強大的沖擊力會讓他骨骼開裂、內(nèi)臟震碎,說得難聽一點,就只剩下一堆碎片。尸體可不是拼圖,每次都可以拼湊出真相,有很多東西是不可逆的,直接一點說吧,史申田究竟是自殺還是被人推下樓的,就尸體來看,是沒有差別的。而要把時間花在他的社會背景關系以及事發(fā)時的環(huán)境。
環(huán)境自不必說,天臺上不可能留有查立民推下史申田的證據(jù),尸體上也無搏斗的痕跡,只能從社會背景入手。
史申田是個書呆子,樹敵無數(shù),可這種敵對都是雞毛蒜皮不值一談的小事兒。又不是變態(tài),誰會為了史申田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去殺了他。所以查立民、林春園、史申田不知內(nèi)容的爭吵,就成了警方偵查的重點。
查立民不知道林春園是怎么做到的,經(jīng)過警察的走訪,她的室友、同學包括吳宏磊都說從沒見過花花,也沒聽她提過,并且異口同聲地證明林春園怕貓。
那只貓就像是隱形的,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查立民堅定的口供,因為無人證實而成了無稽之談。從邂逅林春園到史申田墜樓,這一系列事件就像虛構的情節(jié),硬生生地塞進了他的生活。
“雖然沒法證明是你把史申田推下樓的,可你也沒法證明就不是你干的,知道嗎,這案子我會一直查下去,你始終都是嫌疑犯!边@是主辦此案的警察忙活了一個多月之后,對查立民說過的話。
現(xiàn)在想想,一,沒有證據(jù)證明史申田是被謀殺,二,就算是謀殺,失蹤的林春園反而更能吸引警察的注意力——作為最后和史申田爭執(zhí)過的人,在這個時間點消失——警方推斷,起碼有畏罪潛逃的可能。她被報社外派去了徐州,火車站監(jiān)控系統(tǒng)證明她買了去往徐州的火車票,可不知何故,在南京下了車,從此便杳無音信。
又過了一段時間,駐扎于學校的警察慢慢撤走,這案子——包括林春園的失蹤最終沒有定性,成為一個懸案。
可學校沒有放過查立民,自殺也好,謀殺也好,畢竟是死了人了,急需找個替罪羊來平息事態(tài),他便成了對象。在老陳的干涉下,查立民由勒令退學改成了自動退學,除了顏面上過得去,沒有實質(zhì)性的區(qū)別。
時至今日,查立民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么還要對林春園如此執(zhí)著?
為什么呢?已經(jīng)十年時間了!
查立民嘆了口氣,把思路從回憶中收了回來。夏菲送過來的溫牛奶,在室溫下已慢慢冷卻,塑料紙盒上布滿了顆顆小水珠。
他悄悄地歪過腦袋,夏菲正趴在電腦前工作。
樣張二:
吳宏磊把抽屜鎖上,然后站起身出門。剛走到一半,電話響了,劉文海的尸檢和現(xiàn)場鑒定來了。
死者身高171厘米,體重78公斤,右腳小拇指有畸指,B型血,死亡原因是高空墜落導致的內(nèi)部多發(fā)性臟器挫裂和開放式顱腦損傷。死者死亡時身穿黑色西裝,藏青色呢子襯衫,褐色皮鞋,鞋底及腳后跟處有摩擦痕,應是墜樓時與天臺地面及臺階摩擦所致。死者無生前傷,無尸斑移位現(xiàn)象,無自衛(wèi)和遭到強力控制的跡象。毒理學報告顯示死者未受到藥物和酒精的影響,F(xiàn)場環(huán)境方面,樓高18層,高65米,墜落過程無障礙物影響,天臺上無搏斗痕跡,未采集到有效指紋及腳印,天臺臺階高27.3厘米,低于死者平衡點,臺階里側(cè)有兩道長約8厘米的摩擦痕……
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死亡方式為自殺或意外。
鑒定科的同事,在電話里大致把情況跟吳宏磊介紹了一下,與之前的預計并無多大出入。
“就是這哥們跳樓的姿勢有點奇怪——”
“怎么說?”吳宏磊換了個手聽電話。
“墜樓用了六七秒的樣子,這樣的高度跳下來,無外力影響,一般不會發(fā)生反轉(zhuǎn),可能會有一些傾斜。也就是說死者著地的姿勢,基本可以推測出他跳樓時的姿勢。劉文海仰面朝天,顱骨崩裂,頸椎折斷,肋骨腿骨從背部往身體正面方向骨折,加之他鞋子腳后跟的摩擦痕與臺階上的相符——”
吳宏磊眉頭皺了起來,當鑒定人員說出答案的時候,他為之一怔。對方“喂”了半天,他才緩過神。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倒行著,然后墜樓的?”
“反正從尸檢的情況下來看是這樣的!
吳宏磊頓時覺得和那部老電影,又連上了信號線。
吳宏磊有點不平衡,低頭才發(fā)現(xiàn)椅子腿上的塑料套子掉了一只。他把重心移到另一側(cè)。
桌上放了杯冒著熱氣的茶,他一口都沒喝。會客廳外的前臺小姐,正偷偷打量自己,雙目相接,對方連忙把頭低下去。
從吳宏磊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公司全貌。
劉文海的浩朗傳媒位于商務樓的7層,按照辦公室大小來看,它鼎盛時,擁有六十多個員工。不知是否因為劉文海出事兒的消息已傳開,上班時間,有三分之二的位子是空著的,大概是去另謀出路了。
吳宏磊想想,自己差點就成了這些白領中的一員,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么人生軌跡是否就會不同呢?如果不考警校,現(xiàn)在的生活又會是怎樣的呢?
不知不覺,十年前,查立民背著行囊離開學校的那一幕,就浮上了心頭。
那是大四最后一個學期開學之際,積雪初融,春芽初發(fā),太陽將溫暖施將給大地,就是在這樣一個充滿希望,還殘留著春節(jié)喜慶的季節(jié),查立民被學校掃地出門。
查立民推著一輛28自行車,車后座掛著棉被和行李箱。行李箱是他入學的時候帶來的,三年半的時間,已經(jīng)褪了皮,拖在地上仿佛對應了查立民整個大學時代,意氣風發(fā)地來,如喪家狗般地離開。
查立民佝僂著腰,脖子縮在衣領里,腳下的步伐很沉重,仿佛要把滿腹的心事兒,一步一個腳印地都烙在學校林蔭道上。吳宏磊一路尾隨,到了學校門口,眼見著就要騎上車時,才快速小跑,來到他的面前,握住了車把。
兩個人沒有說話,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走進了邊上的小飯館。幾碟小菜,一壺老酒,熱氣騰騰的小飯桌上,頓時成了只有兩個人的送別宴。窗戶上積滿了霜,查立民用食指在上面畫著沒有意義的符號,街上的行人和汽車,被橫七豎八的指痕切割得支離破碎。
“你相信我嗎?”查立民抬起頭看著吳宏磊,鄭重地問道。
吳宏磊點點頭,再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知道這是一面之詞,警察不信我,可我真的是因為那只貓上的天臺,親耳聽到史申田說有人約了他,也親眼看到他跟瘋了似的倒行著跳下了樓。聽上去很玄乎,但這是事實!
“我信你!眳呛昀诮K于開口說道。
“好,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查立民雙臂附在桌面上,“史申田不是自殺,你明白嗎?我沒有證據(jù),這只是一種感覺,可我知道史申田不會自殺。一個連基本的社交都可以不顧、埋頭科研的人,比誰都珍惜自己的生命——你明白嗎?他愛上的是科學。一個愛上科學的人怎么會自殺?!”
吳宏磊點起一根煙。
“他既沒有喝醉,也沒有服毒,按照醫(yī)生的說法,更沒有像花花那樣神經(jīng)失序,又不是自殺,可為什么還會墜樓?”
沉默。
“原因很簡單,我們陷入了一個陰謀里面,這個陰謀是什么,我不知道——但肯定和那只貓有關!
“所以——”吳宏磊有不祥的預感。
“所以,如果我的這個假設成立,史申田是被人用未知的詭計謀殺的!
吳宏磊渾身戰(zhàn)栗。
“林春園為什么會失蹤?”查立民又問。
吳宏磊搖搖頭。
“你認為她是兇手?”
吳宏磊又搖頭,緊接著他痛苦地捂住腦袋:“我不知道。”
“林春園不僅不是嫌疑犯,而且她還是受害者,陰謀的始作俑者正在對她不利,”查立民幾乎是用怒吼的方式說的,“或許接下來就要對我動手了!
吳宏磊完全被查立民鎮(zhèn)住了:“我真的分不清楚!”
“‘愛’這個字太大,說喜歡吧,你喜歡林春園嗎?”查立民給自己也點了一支煙。
沉默。
“嗨,我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其實——我也——喜歡!
又是沉默。
查立民的眼神卻冷靜得駭人。“要做好這個打算,沒人相信我——”他搭上了吳宏磊的手背,說,“我們——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林春園,找到林春園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當然——”過了一會兒,查立民將雙手交叉胸前,“如果你愿意的話!”
如果你愿意的話?
這個問題曾讓吳宏磊埋頭思考,一抬頭卻已經(jīng)是十年之后了。十年來,機緣巧合也好,主動為之也好,放棄工作機會,考警校,從一個交警轉(zhuǎn)到刑偵,是不是林春園這根指揮棒在引導了自己的命運呢?
答案他也說不清。但唯一肯定的是,吳宏磊有調(diào)取卷宗的權限,就把當年史申田的案子翻出來。
光看卷宗,吳宏磊都要相信查立民就是兇手了。他的口供荒誕不經(jīng)、前后矛盾,完全沒有說服力,可現(xiàn)場勘查和尸檢報告又沒有謀殺的確鑿證據(jù),正如當年的警察所說,既不能證明查立民殺人,也不能證明他沒有殺人。也許讓史申田被默認為自殺,就是個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
有時候,吳宏磊會想,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史申田真的是自殺,而與此同時,林春園也湊巧遇到意外失蹤了,偶然目睹史申田的死亡,加之喜歡的女生消失,導致查立民精神錯亂臆想出了那只莫名其妙的貓?
又或者史申田是查立民失手推下樓的,為了隱藏自己的罪行,他編造了一套謊言?
又或者,史申田是林春園殺害的,由此她畏罪潛逃,銷聲匿跡?
還或者查立民和林春園是共犯……
如果以一個警察客觀的角度去分析,上述種種都是有可能的。有些假設是吳宏磊可接受的,有些是不能接受的。就像內(nèi)心的傷疤,他根本沒有勇氣去探究真相,他生怕真相會像一把尖刀,將自己刺得體無完膚。
他和查立民都喜歡林春園,并且用自己的方式,在尋找林春園。
十年了,是啊,十年了!
自從被學校趕出門之后,查立民放棄了很多重新進入社會的機會,這是有目共睹的。他艱苦地跋涉在尋找林春園的路上。吳宏磊知道他去過南京,去過報社讓她出訪的目的地徐州,去過林春園的家,去過以南京為中心點輻射出去的很多城市。他像《等待戈多》的戈多一樣,在漫無目的地尋找著也許永遠都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人。這讓他執(zhí)著的青春時代,充滿荒誕和悲劇色彩。
十年來沒有談過一個女朋友,也從來沒有好好計劃過自己的人生,只是一味著魔般沉浸在悲傷中。這聽起來——簡直不可思議。
與此同時,自己呢?
從交警轉(zhuǎn)到刑偵大隊,似乎人生開始順風順水,入黨、提干,他的生活正按部就班地踏上正途。工作很忙,甚至忙到忘記了林春園的存在。她似乎只是曾經(jīng)做過的一個夢,在那個空洞的年齡階段,乘虛而入。然后,他開始可恥地成熟,成為曾經(jīng)不屑一顧的那類人。林春園只是一個過客,一塊讓他長高長大的基石。
唯一因為林春園而做出的所謂“犧牲”,不過是當年放棄外企,選擇做警察,然后在可以調(diào)到出入境管理中心更安逸的工作崗位時,選擇了堅守刑偵領域。
前年,吳宏磊結(jié)婚了,他邀請了查立民,查立民沒有來,一周后,他往自己銀行卡里打了600元的賀禮。緊接著,他們照樣聚會,照樣會偶爾通個電話,但查立民更為沉默,因為他知道當年的約定,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人孤軍奮戰(zhàn)了。
吳宏磊突然就明白查立民的那句話。
“‘愛’這個字太大了,你喜歡林春園嗎?”
沒錯,自己只是喜歡,而查立民卻是“愛”,“愛”到可以讓林春園融入到他的生命。就算現(xiàn)在他選擇放棄,也足以令人感動。畢竟十年時間了,如果林春園還活著多少都會有點消息。
可偏偏劉文海出現(xiàn)了。
兩個案子唯一的區(qū)別在于劉文海案有確鑿的視頻證據(jù),證明他獨自在天臺,而史申田案卻只有查立民的口頭供詞。
他們究竟有無關系,關系在哪兒?吳宏磊不知道;蛟S又是巧合,但愿只是巧合。
巧合、巧合、巧合。
哪來那么多巧合,吳宏磊無法說服自己。他明白,應該——也必須徹查下去,哪怕真的是巧合,也得找出其中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