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地方史中,關于近代地方與中央關系從未有過系統(tǒng)研究。《民國政治結構變動中的云南地方與中央關系研究》運用政治學相關理論,試圖對民國政治結構變動中的云南地方與中央關系進行系統(tǒng)研究,揭示地處邊遠且多民族集聚的省份在政治動蕩年代中的地方特性及國家觀念特征。由于國家動亂時期往往能較充分地顯示出作為地方利益集團的政治訴求底線,這對當下如何在實施改革的同時,保持國家政治穩(wěn)定、社會和諧,具有實際參考價值。
序言
第一章 民國初年中央集權分化與地方實力派的崛起
一 民國初年的國體之爭與南北政治分野
(一)國體、政體與護國運動
(二)護國運動的意義及南北政治分裂后果
二 民治基礎醞釀中的地方與中央關系
(一)護國運動之后地方自治的醞釀
(二)省治、縣治及地方與中央關系
三 唐繼堯與民初政治:激進民權與政局分裂
(一)對西方民主政治的追求與對西南政局分裂之無奈
(二)南北議和與西南聯(lián)省自治之倡行
(三)民國初年與爭取民權并存的云南社會動亂后果
第二章 唐繼堯時期云南與南北政府的依存關系
一 依托云南、面向西南的政治軍事視野
(一)政治上極力主張西南聯(lián)為一體,以與北洋政府成抗衡之勢
(二)軍事上凸顯以川粵為屏障、“大云南”為根基的戰(zhàn)略要圖
(三)地位上借助滇軍在西南護法中的中堅作用
二 謀求北洋政府和國外勢力相結合的國內政治均勢
(一)與北洋政府的行政往來和政治博弈
(二)政治上對國外勢力的依賴
三 唐繼堯時期的云南地方財政支持體系
(一)國家稅入的“正當”截留
(二)鄰省稅款之“合法”征繳
(三)以大錫、煙土收入為重的地方財政特色
(四)其他財政來源渠道
第三章 民國中央威權重建與云南地方政權更替
一 國內政局變動與唐繼堯政治權勢的衰微
(一)南方國民黨中央集權統(tǒng)一勢力的政治進取
(二)唐繼堯地方自治權勢的衰微
二 南京中央威權的重建及其統(tǒng)一實質
(一)借助蘇俄及共產黨人的軍事威權重建
(二)以獨裁統(tǒng)治為目標的黨務整理與清黨運動
(三)經濟上以向地方利益妥協(xié)的方式獲得形式統(tǒng)一之認可
三 云南地方勢力爭奪與龍云的政治崛起
(一)唐繼堯倒臺后的云南地方勢力爭奪
(二)云南內爭及與鄰省和國內形勢發(fā)展的關聯(lián)
(三)倚重南京中央威權的龍云政治崛起
第四章 民國龍云地方獨立政權的實質及與中央政務往來
一 龍云政權謀求地方自主的實質與限度
(一)龍云地方政權對國民黨統(tǒng)一勢力的追隨
(二)民國龍云地方“獨立”政權的意涵
(三)民族主義與地區(qū)民族集聚特點對龍云地方意識的制約
二 云南地方與中央的行政事務往來
(一)與內地步調一致的國民教育方針
(二)國民黨黨務在云南的推進與滲透
(三)中央對云南地方要政之審批及行政權限的擴展
(四)邊境對外事務對云南地方與中央關系的強化
第五章 龍云時期云南地方與中央的軍事合作及其相互制約
一 龍云的追剿紅軍與地方自保
(一)龍云配合國民黨中央追剿紅軍的政治動機
(二)龍云配合國民黨中央追堵紅軍的成敗得失
……
第六章 龍云時期云南地方與中央財政關系演變
第七章 民國后期云南地方與中央關系的歷史轉折
結語
主要參考文獻目錄
后記
就兩表中的總計數(shù)進行換算,可以得出新滇幣與國幣的比值,大約是1.9:1的水平,此與前述1935年云南省財政廳規(guī)定國幣與新滇幣兌換比值為1:1.8的水平基本吻合。再就各年度總的財政稅入狀況進行分析:首先從長期趨勢看,云南財政經濟狀況處于一種逐年增長的趨勢,尤其至1936年,出現(xiàn)了一種跳躍式的增長,如(表6-3)從先前的800多萬元突兀地增至2300多萬元。其次,從總收入的波動情況看,以表6-2所記載年度歲人總額看,內中1936年因明細項目數(shù)據(jù)不全,而表現(xiàn)為收入最低,6年中收入最高的年份為1934年,近550萬元。但以表6-3所記載的數(shù)據(jù)看,則1936年為最高,其年收入達2300多萬元,當然,若扣除1936年的數(shù)據(jù),則也是1934年為最高,這表明兩組數(shù)據(jù)之間具有很高的相互關聯(lián)性。再次,從表6-2各年度中的明細項目所占比重看,除1931年,一般來說是“地方行政收入”所占比額最高,然后依次是中央的“補助款收入”、“田賦”、“屠宰稅”、“契稅”等;其中“營業(yè)稅”、“地方財產收入”、“其他收入”等不穩(wěn)定,看不出有什么規(guī)律性;“地方營業(yè)收入”一項則顯現(xiàn)了一種逐步擴大的趨勢,這與前述政府關于“擴充官營業(yè),開辟稅收來源”的舉措應該具有一定的關聯(lián)性。復次,結合兩表的歲人總額與歲出總額看,1931-1936年,云南若干年內基本一直是處于入不敷出的財政狀況,表6-2明確說明屬預算性質,因而除1931年不敷2305947國幣元和1936年不敷10662210國幣元外,其余各年歲人和歲出數(shù)大致平衡;表6-3中各年入不敷出的狀況是:1932年2692435新滇幣元、1933年1462975元、1934年1527648元、1935年2543272元、1936年2136072元,即長年入不敷出的狀況就財政預算看約在新滇幣200萬元的水平。
其三,隱蔽的鴉片收入發(fā)揮了重要的財政支柱作用。如果上述云南財政收入狀況屬實,正常情況下,龍云政權的統(tǒng)治早就難以為繼,然實際情況卻恰恰相反,即從1929年之后,龍云政權對云南的統(tǒng)治可以說是日趨穩(wěn)固。因而,其時云南財政在表面上這種長年入不敷出的狀況之下,如何得以轉運彌縫,并維持龍云政權的穩(wěn)固統(tǒng)治,顯然就有著不是以形式上的財政預算就能說明的黑幕內容。據(jù)龍云政權時期參與主持財政廳工作的人士言:“一九二八年龍云統(tǒng)治云南后,首先加強了財政機構,增大了對人民的剝削,因而財政收入逐年增加。財政開支外的余款,即挹注作官僚資本的投資,故云南地方官僚資本在龍云統(tǒng)治時期得到了較為全面的發(fā)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