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佛之宴:宴之始末(下)》講述了關(guān)口巽因涉嫌殺人而遭逮捕;榎木津及木場修行蹤成謎;中禪寺敦子被不明人士擄走,京極堂的親友們都失蹤了……遵照京極堂的指示,青木文藏、鳥口守彥、益田龍一三人至靜岡縣韮山尋找關(guān)鍵性線索。而無獨有偶,“成仙道”、“韓流氣道會”、“太斗風(fēng)水塾”等新興宗教團體,以及華仙姑、藍童子、尾國誠一等人也相繼來到韮山……再加上當(dāng)?shù)鼐降拇笈e介入,展開一場大亂斗。
最后,京極堂也偕同川島新造等人前往韮山,問題核心似乎直指那傳說中不老不死的“君封大人”。隨著謎團一一解開,真正導(dǎo)演這場宴會(GAME)的幕后黑手現(xiàn)身,且看京極堂如何揪出深藏人心的妖怪,讓這場宴會完美落幕!
★異相崩塌,凈土來臨,哪邊才是真相所在?神隱的村落浮出水面,人鬼皆非,誰又是我?
★續(xù)接《宴之支度》的完美落幕,京極堂將如何走出專為他而設(shè)的無名陷阱?!這場游戲好玩吧。
畢竟都讓你們胡鬧這么久了,沒道理不好玩哪……我是全身漆黑的尸佛,三魂消失,只存七魄。從那姑獲鳥的夏天起,我已悄然備妥這場百鬼盛宴,來吧,你們注定成為我的游戲,我將準備復(fù)活。
★與其說京極夏彥是一個推理小說家,不如把他當(dāng)成一名孜孜不倦構(gòu)筑奇異空間的建筑大師。他的文字仿佛魔力晶體,將司空見慣的日常空間,折射成我們聞所未聞卻又入情入理的詭異世界。
這天……第一個站在眩暈坡底下的,是鳥口守彥。
鳥口這個時候也在坡道底下停了一會兒,想像坡道上平凡的景觀。
但是不知為何,他的記憶紛亂,遲遲無法凝聚出一個明晰的景象。
鳥口無計可施,只能深深地大吸一口氣,接著一鼓作氣地奔上扭曲的坡道。喘不過氣來了。這個健壯的年輕人,只有體力是大家公認的惟一優(yōu)點,難得他會喘不過氣。
鳥口就算扛著一袋米跑上金比羅神社[注]的階梯,也只會“呼”地小吁一口氣而已。
——因為睡眠不足嗎?鳥口這么想。
這半個月以來,安眠遠離了鳥口。
失眠這種事對鳥口來說,也是極端罕見的生理現(xiàn)象之一。
不管處在多么惡劣的環(huán)境下,或身處多么凄慘的事件當(dāng)中,也獨有鳥口一個人能夠安穩(wěn)地入睡,這是他引以為傲之處。只要他想睡,就算倒立也能睡。
這不是譬喻,而是事實。
而且鳥口一旦入睡,不管是被揍還是被踢,甚至是空襲警報大作,都不會醒來。
他曾經(jīng)在殺人命案現(xiàn)場熟睡不起,睡著的時候又發(fā)生命案,在大騷動當(dāng)中依然呼呼大睡。鳥口是個不折不扣的安眠魔人。
然而……他竟然怎么樣都睡不著。睡眠很淺。不過他大概知道原因是什么。
——失落感。
半個月過去,中禪寺敦子的行蹤依然完全不明。當(dāng)然,佐伯布由也不知去向。
然后……那天出去追趕兩人的.木津也一去不回。鳥口和益田半個月來拼命地搜索,卻徒勞無功,三個人杳然不知所終。不僅不知道他們?nèi)嗽谀睦,甚至是生死未卜?nbsp;
那一天……在京極堂得知敦子遭到綁架的消息時,鳥口大為驚慌。中禪寺斥責(zé)要他冷靜,鳥口卻甩開中禪寺沖了出去。
他無法冷靜,他坐立難安,他無法什么事都不做。鳥口趕到玫瑰十字偵探社,卻不見.木津的蹤影。只有寅吉一個人一臉泫然欲泣,不安地走來走去。
鳥口抓著寅吉的肩膀搖晃,質(zhì)問情況。綁架似乎發(fā)生在無法理解的狀況下。趁著.木津不在房間的短暫時間,一名眼鏡男子出現(xiàn)。如果寅吉沒有看錯,那是條山房藥局一個叫宮田的人。寅吉說,那個宮田嘴里念出莫名其妙的咒語,敦子和布由同時站了起來,默默地離開了房間。益田想要追上去,然而出到門口卻不知為何再也無法追上去,就這樣倒在門口。
是催眠術(shù)。鳥口當(dāng)下這么想。在華仙姑背后操縱的尾國是個催眠師。而且他似乎能夠在瞬間施術(shù)。是否是相同的手法?事后一問,益田說他覺得當(dāng)時好像被撒了什么粉狀物。因為是藥局,有可能使用藥物。可是敦子與布由的行動,顯然是尾國擅長的后催眠。那么條山房與尾國有關(guān)系嗎?
……入夜以后,.木津依然沒有回來。
鳥口那天晚上不曾合眼,等著他們。益田深夜回來了,但.木津最后還是沒有回來。
然后…….木津也消失了。
隔天早上,鳥口和益田展開搜索。鳥口首先前往條山房。但是主人不在藥局,宮田也不在。說是從昨天就沒有回來。益田負責(zé)打探韓流氣道會,但是氣道會似乎發(fā)生了什么糾紛,情況一片混亂,完全無法偵查。其他也找不到任何線索,兩人只能四處奔走。他們也試過盯梢,卻是白費。搜查展開過了一周以后,條山房人去樓空,連門都沒鎖,與其說是外出,不如說更接近趁夜?jié)撎印?nbsp;
同一時刻,氣道會也關(guān)閉了道場。不管怎么樣,這兩者肯定與事件有關(guān),但線索也到此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