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yè)回到桂林后,我才知道歷史上曾經(jīng)有個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知道曾經(jīng)有許多文化人在桂林這座城市書寫了那個年代中國文化壯懷激烈的篇章。但當時的我對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并不太重視,我覺得那些文化人不過是這座城市的過客,他們與這座城市不過是一種旅居的關系,而且,許多描述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的文字給我一種千人一腔、眾口一詞的感覺,這種情形讓我產(chǎn)生某種“審美疲勞”,因此,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里,我對“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這個概念有點麻木不仁。
隨著對這座城市的了解日益增加,“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這個概念越來越多地沖擊我的認知。我意識到我對這座城市、對這座城市曾經(jīng)有過的那一段歷史了解太少,先入為主的觀念造成了我的“智障”,我希望自己能夠走出這種“智障”,真正了解這座城市,了解這段歷史,了解這個人們耳熟能詳、津津樂道的“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
然而,真正的了解談何容易。歷史的結果只有一個,歷史的過程變幻莫測。走進“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觸摸到的是千頭萬緒,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哪怕站在今天的高度回望,哪怕歷史的結果早已水落石出,然而,在歷史過程的層巒疊嶂中,我仍然做不到一目了然。
好在我并不冀望于一目了然,也愿意徜徉在歷史的山重水復中。人們都知道桂林山水甲天下,殊不知,“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也有其千山萬水、洞奇石美。在歷史的萬水千山中探訪幽洞,品鑒美石,亦不失為賞心樂事,足以成就休閑時光。
寫了好幾百字,反復出現(xiàn)的都是桂林,很容易給人井底之蛙、一葉蔽目的感覺。其實,“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說的是桂林,又不是桂林。如此說來,30多年前我最初接觸這個概念時的感覺也有幾分真切。一個大時代,曾經(jīng)給予了桂林以抗戰(zhàn)文化城的生機;一座桂林城,曾經(jīng)給予了那個大時代卓然獨立的犧牲。也許人們以為我是在以那喀索斯的姿勢打量一座城市的山水倒影,其實我念茲在茲的是生生不息的中國人文。
大學畢業(yè)回到桂林后,我才知道歷史上曾經(jīng)有個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知道曾經(jīng)有許多文化人在桂林這座城市書寫了那個年代中國文化壯懷激烈的篇章。但當時的我對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并不太重視,我覺得那些文化人不過是這座城市的過客,他們與這座城市不過是一種旅居的關系,而且,許多描述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的文字給我一種千人一腔、眾口一詞的感覺,這種情形讓我產(chǎn)生某種“審美疲勞”,因此,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里,我對“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這個概念有點麻木不仁。
隨著對這座城市的了解日益增加,“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這個概念越來越多地沖擊我的認知。我意識到我對這座城市、對這座城市曾經(jīng)有過的那一段歷史了解太少,先入為主的觀念造成了我的“智障”,我希望自己能夠走出這種“智障”,真正了解這座城市,了解這段歷史,了解這個人們耳熟能詳、津津樂道的“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
然而,真正的了解談何容易。歷史的結果只有一個,歷史的過程變幻莫測。走進“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觸摸到的是千頭萬緒,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哪怕站在今天的高度回望,哪怕歷史的結果早已水落石出,然而,在歷史過程的層巒疊嶂中,我仍然做不到一目了然。
好在我并不冀望于一目了然,也愿意徜徉在歷史的山重水復中。人們都知道桂林山水甲天下,殊不知,“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也有其千山萬水、洞奇石美。在歷史的萬水千山中探訪幽洞,品鑒美石,亦不失為賞心樂事,足以成就休閑時光。
寫了好幾百字,反復出現(xiàn)的都是桂林,很容易給人井底之蛙、一葉蔽目的感覺。其實,“抗戰(zhàn)桂林文化城”,說的是桂林,又不是桂林。如此說來,30多年前我最初接觸這個概念時的感覺也有幾分真切。一個大時代,曾經(jīng)給予了桂林以抗戰(zhàn)文化城的生機;一座桂林城,曾經(jīng)給予了那個大時代卓然獨立的犧牲。也許人們以為我是在以那喀索斯的姿勢打量一座城市的山水倒影,其實我念茲在茲的是生生不息的中國人文。
《歷史的靜脈:桂林文化城的另一種溫故》:
對于獨秀峰而言,這段文字顯示了一個最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獨秀峰是桂林主峰。
什么叫主峰,具體到獨秀峰和桂林城的實際,我體會,那就是整個桂林城是以獨秀峰為核心營建的。
的確,桂林城正是以獨秀峰為核心營建的,就像北京城,是以故宮為中心營建的。獨秀峰之于桂林,就像是景山之于北京。不同在于,景山是人造之山,獨秀峰是天然之山。我曾經(jīng)聽一位建筑規(guī)劃專業(yè)的專家說,桂林是極其幸運的,因為全世界只有桂林這座城市,有一個天然的城標。其他城市的城標,都是人為修建的。
直到今天,我們?nèi)匀豢梢郧宄乜吹,獨秀峰作為桂林城的中心,東有漓江,西有桂湖,南有榕、杉湖,北有木龍湖,這是水對獨秀峰的環(huán)繞:還有山對獨秀峰的拱衛(wèi):東有伏波山,西有寶積山,北有疊彩山,南有象鼻山。據(jù)說徐霞客經(jīng)常是以風水原理闡釋山川形勝的,為什么他沒有對獨秀峰作為桂林主峰的地理形勝作出闡釋呢?曾經(jīng)有一次,被稱為“桂林活字典”的趙平先生告訴我,正陽路是桂林城的中軸線,疊彩山相當于獨秀峰的靠山。仔細想想,此言不虛。
最近,我閱讀友人林志捷撰寫的《半壁民國一碗粉》,該書前言引用了徐珂《清稗類鈔》中的一段文字:
貢院形勢之佳,粵西為首,本明靖江王府,俗號皇城,在
城東北,別有內(nèi)城,向南日正陽門,背倚獨秀峰,天然一枕。
由外而內(nèi),疊階千有余級至公堂上,千峰環(huán)抱,若無數(shù)筆杖,
奇峭插天,俗云“五百匹馬奔桂林”是也。
這段文字表達的還是獨秀峰在桂林的中心地位,稱得上萬山拱衛(wèi),我不妨加上一句,一水環(huán)流。
其實,除了獨秀峰的位置處于桂林城核心,獨秀峰那種獨立不倚、直追云天的姿態(tài)體格也特別能喚起群山對它的尊崇。如果說象山是以嫵媚取悅于人,那么,獨秀峰則是以剛正取信于人。唯其如此,獨秀峰才當?shù)闷稹澳咸煲恢钡姆Q號,才能夠“卓然獨立天地間”。
在桂林的時候,胡適確實感到了廣西人尤其是桂林人那種剛勁正直的品格。1935年1月,東三省淪陷已經(jīng)三年多,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時候。因此,胡適游歷廣西的時候,特別感嘆中國需要武化的精神,他在《南游雜憶》臨近結尾時寫道:
在那獨秀峰最高亭子上的晚照里,我們看那些活潑可愛的灰布青年在那兒自由眺望,自由談論,我們真不勝感嘆國家民族爭生存的一線希望是在這一輩武化青年的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