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稿是全系列的第五冊, 故事繼續(xù)以山姆·霍桑醫(yī)生在北山鎮(zhèn)幫助警方偵破各種疑難案件為核心展開。山姆·霍桑醫(yī)生是推理小說史上經(jīng)典的偵探人物形象, 與福爾摩斯和大偵探波洛齊名, 他的推理探案特點是結(jié)合自身醫(yī)學(xué)背景, 運用嚴(yán)謹?shù)倪壿嬐评砟芰? 從案件的細節(jié)入手尋求真兇作案手法中的諸多破綻, 從而尋找真兇。作為曾在多家歐美主流推理小說雜志連載近三十余年的經(jīng)典作品, 本系列書稿有不俗的文學(xué)價值。
迄今為止,愛德華·丹廷格·霍克是當(dāng)代犯罪小說史上的傳奇人物,一生創(chuàng)作了近千篇短篇小說。從1973年5月開始,每期《埃勒里·奎因推理小說雜志》都有他的推理小說,一直持續(xù)到2008年他突然離世。他塑造了一系列令人難忘的人物,包括尼克·費爾威、朱爾斯·利奧波德探長、隱秘通信處的杰弗里·蘭德、邁克爾·弗拉多、西蒙·阿爾克、本·斯諾、亞歷山大·斯威夫特、斯坦頓和艾夫斯,當(dāng)然還有薩姆·霍桑醫(yī)生。1967年,其小說《長方形的房間》(The Oblong Room)獲得愛倫坡獎。2001年,霍克被美國推理作家協(xié)會授予愛倫坡大師獎。他一生獲譽無數(shù)。
埃德·霍克的確是個傳奇人物。他和他的妻子帕特里夏(Patricia)都是我的朋友。
1955年,霍克在《名探》雜志首次發(fā)表小說時,我還是一個剛學(xué)會走路的小孩子。13年后,16歲的我也開始在《埃勒里·奎因推理小說雜志》的“處女作專欄”發(fā)表小說。在那以后,我加入了美國推理作家協(xié)會,每當(dāng)我從密歇根大學(xué)回到長島的家過圣誕、暑假和其他假期時,我都會乘火車前往紐約參加該協(xié)會每月一次的雞尾酒會。當(dāng)時我還年輕,飲酒不合法,但酒會的長期侍者克里斯·施泰因布倫納(Chris Steinbrenner)總是悄悄地把雞尾酒遞到我的手里。我在那里結(jié)識了不少我的偶像作家,并與之交談,如斯坦·科恩(Stan Cohen)、勞倫斯·特里特(Lawrence Treat)、比爾·布里頓(Bill Brittain)、多蘿西·索爾茲伯里·戴維斯(Dorothy Salisbury Davis)、唐納德·韋斯特萊克(Donald Westlake)、約翰·盧茨(John Lutz)……以及埃德和帕特(Pat)。
埃德對我關(guān)照有加。1970年,我注冊參加推理作家協(xié)會的年度愛倫坡獎頒獎宴會,霍克有意安排我與他和帕特里夏坐在一起,我便有幸坐在宴會廳的正前方,而不是躲在后面的廚房門旁邊。宴會結(jié)束后,他和帕特又帶我去了瑪麗·希金斯·克拉克(Mary Higgins Clark)的聚會,并把我介紹給瑪麗和在場的多位知名作家,地點就是瑪麗的豪華頂層公寓,那里可以俯瞰中央公園。
我在《埃勒里·奎因推理小說雜志》發(fā)表的前三篇小說講的都是格里芬(Griffen)家族的故事,該家族的十一個孩子都以小說中的著名偵探命名,其中兩篇是埃勒里·奎因·格里芬(E. Q. Griffen)的故事,一篇是他的弟弟尼祿(Nero)的故事。在第四篇小說中,我不再走模仿的路子,開始創(chuàng)造自己的人物形象,但到了第五篇小說,我又轉(zhuǎn)向了模仿。埃德·霍克的尼克·維爾維特系列小說總以“……的神偷”為標(biāo)題,蘭德系列小說大多用“……的間諜”,因此,我模仿它們寫了一篇小說,人物有賊王維克·內(nèi)爾維特(Vic Nelvet)和秘密通信處的電碼破譯員布蘭德(Bland),以及新增加的人物兇殺案偵探利奧波德(Leopold),最后小說取名《間諜神偷》。該小說發(fā)表在《埃勒里·奎因推理小說雜志》1972年9月刊,弗雷德·丹奈(Fred Dannay)在推介時說:“當(dāng)另一位作者模仿或戲說某位作家的作品,寫出第一篇小說時,表明該作家及其筆下的人物已‘臻于成熟’,取得了‘成功’!辈怀鏊希ダ椎聦⑦@篇小說看成是新尼克·維爾維特小說和新蘭德小說的結(jié)合體。
1973年,我第一次參加了鮑徹大會。我原本無意參加,但在最后一刻改變了主意,出人意料地現(xiàn)身大會。我在會議所在酒店的前臺給埃德留了一條需要破解才能明白的字條,宣布我的到來:
吉姆,
一旦帕特里夏聽說,她就會問查爾斯。他坦白了一切。理查德。
我自作聰明,因為這個字條中英文單詞的首字母組合起來就是我的名字:Josh Pachter。但我忘了,埃德只是創(chuàng)造密碼破譯者蘭德這個角色的作家,而不是密碼破譯者,我的編碼信息帶給他們兩人的是不安,而不是有趣,更不用說里面還包含有帕特里夏的名字了。整個周末我都在為我這個愚蠢的惡作劇道歉。
我的旅行時常會經(jīng)過紐約上州的羅切斯特(Rochester),我總會順路拜訪埃德和帕特。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們裝飾一新的地下室,從地板到天花板,四面墻滿是長長的白色書架,上面放著埃德所有的作品,而且每個版本十冊樣書。如此一來,在那個前計算機時代,他就有足夠的樣書用于再版和外國版權(quán)的營銷。20世紀(jì)70年代,我在很多街道住過,它們的地址我都不記得了,霍克在羅切斯特的地址我卻是銘記在心。(由于帕特還住在那里,我不會在這里說出來,但我記得一清二楚,就連郵政編碼都記得。)
古典推理黃金時代謝幕人
愛德華·霍克
一生共創(chuàng)作了近千篇推理小說,塑造了二十多位各具特色的系列偵探角色,平均兩周便能寫出一個精彩絕倫的故事。
更為難得的是,盡管創(chuàng)作體量驚人,但霍克的這些作品都保持著較高水準(zhǔn)。作為古典推理黃金時代的代表性作家,他認為謎團是小說的核心。其作品具有濃厚的趣味性、意外性,創(chuàng)意和解答更是讓人拍案叫絕!
愛德華·霍克的去世,昭示著古典推理黃金時代的終結(jié)。作為古典推理黃金時代的謝幕人,時至今日,霍克的作品依舊在全球范圍內(nèi)受到無數(shù)讀者的青睞。
01 消失的路邊餐館
02 鄉(xiāng)村信箱奇案
03 流血的棺材
04 殺人的貓頭鷹
05 水罐毒酒案
06 鬧鬼的露臺
07 未被發(fā)現(xiàn)的門
08 廊橋槍擊案
09 稻草人大會
10 安娜貝爾的方舟
11 花園里的棚屋
12 黃色的壁紙
廊橋槍擊案
“周日早晨,大雪紛飛,倫斯警長來訪,這已經(jīng)不能說是不同尋常了,”薩姆·霍桑醫(yī)生喝著白蘭地,對客人說,“簡直是太奇怪了。1940年1月的那天上午10點,看到他出現(xiàn)在我的門口,我還以為歐洲戰(zhàn)爭在一夜之間有了驚人的發(fā)展,又或是諾斯蒙特發(fā)生了殘忍的兇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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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我能進屋嗎?”他問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談!
“當(dāng)然可以!蔽掖蜷_門,不知道他會帶來什么可怕的消息!拔蚁M皇菈南ⅰ!
他的表情放松下來,露出了笑容!安,不,沒有那種事。我不是有意嚇唬你!眰愃咕L個子不矮,最近又胖了一些。由于年齡和體重的關(guān)系,這些天來他的行動略顯遲緩,但他仍然是我在鎮(zhèn)上最年長和最親密的朋友。他和我一起坐到廚房的桌子旁,我給他倒了一杯咖啡。
“有什么事需要我為你做的?”
“我沒打擾你去教堂吧?”
我聳了聳肩!拔覀冋埩诵炼鹘堑牟剪斔固兀˙rewster)博士代為主持。錯過了他的布道,也沒有什么大損失!
“我們昨晚就諾斯蒙特的百年慶典開了個會。就在今年。你知道的,咱這個鎮(zhèn)建于1840年!
“時光飛逝啊。”我笑著對他說,“我想我永遠活不到慶祝百歲或過百歲生日的時候!
“醫(yī)生”。他現(xiàn)在是認真的了!拔覀兿M阋砸环N特殊的方式參加慶;顒印^崩臀蚁牒昧。”薇拉是他結(jié)婚十年的妻子,一個讓他很開心的好女人,第一任妻子去世后,他一直到五十多歲才再婚。
“我不太擅長演講,警長。你是知道的。”
“誰說要演講了?我們要把諾斯蒙特歷史上最令人難忘的四件事戲劇化,每季一件。薇拉本來想要每月一件,但誰也想不出十二件值得紀(jì)念的事!彼p笑了一下。“我想諾斯蒙特不是紐約,甚至連波士頓都趕不上。”
我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這些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嗯,醫(yī)生,我知道按照這些事情發(fā)生的順序?qū)⑵鋺騽』瘯幸饬x,但你知道,我們必須把它們與季節(jié)聯(lián)系起來。對于冬天,我們想紀(jì)念你在諾斯蒙特破的第一個謎案。”
“什么?”我不確定是否聽錯了他的話。
“你知道,就是馬和馬車穿過廊橋時消失了那件事!
“瘋了吧,警長。這里的冬天一定發(fā)生過比它更重要的事情!
“那是件大事,醫(yī)生。這一帶的人從此開始注意你!
“那是十八年前的事了!”我說。
“沒錯!其他三件事比這要早得多!
我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早咖啡。“在我決定之前,跟我說說你想怎么搞!
“我們想要找到跟漢克·布林洛失蹤那天相同的馬和馬車。薇拉想也許他的一個親戚可以代替他駕車,但他們都搬走了。因此,蘇默塞特(Sumerset)鎮(zhèn)長說他來駕車。”
“什么目的,警長?你認為他會像漢克那樣消失嗎?”
“這次不會有人失蹤了,因為橋的兩邊都有人。但這事我們得在這個月或下個月做,醫(yī)生,趁地上還有雪。你明白其中的緣由,對吧?”
“是的!笔四昵埃瑵h克·布林洛的失蹤和被害是用一些巧妙的詭計完成的,其中包括雪地上的痕跡。顯然,如果地面上沒有雪,這一事件就紀(jì)念不成!暗揖褪遣幌矚g這個主意。我不是什么英雄,我是偶爾發(fā)現(xiàn),擔(dān)不起這樣的榮譽……有時我覺得來到這里的頭幾個月與其說是福,不如說是禍。人們從一開始就認為我是一個當(dāng)醫(yī)生的偵探,而不是醫(yī)生!
“如果薇拉和你談?wù)劊兄谀阆聸Q心嗎?”倫斯警長問道。
我向他嘆息了一聲,這種嘆息通常只在周日才有,因為在這個我本該休息的日子,總會有病人打電話問我一些無聊的問題!拔艺娴牟幌霌胶停L!
他喝完咖啡,站了起來!拔易屴崩阏?wù)劇!?/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