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之后,《荊棘與白骨的王國》系列的第三部——《血腥騎士》終于和讀者們再次相聚!
在無數(shù)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之后,幾位主角已經(jīng)和他們剛出場時候的模樣大相徑庭——滄桑爬上了他們的面孔,驚懼盤踞在他們心頭,憂愁烙印在他們靈魂……但無論現(xiàn)實是如何的無奈,他們都將感謝生活教會了他們愛與責任,并讓他們找到自己真正重視的東西。
在本集故事里,主角們終于踏入了最后秘密的核心:圣靈的傳說開始顯露其本來面目,惡魔的末裔被安妮釋放,似乎又預示著現(xiàn)世的即將終結(jié)。肉眼所見未必就是真實,誰是在暗中操控一切的血腥騎士?誰又是最后的救世主?
故事即將步入最終章,媲美《冰與火之歌》,比肩《時光之輪》,波瀾起伏的奇幻世界又一神作,《荊棘與白骨的王國》系列第三作——《血腥騎士》堂堂登場!
與市面上的大多數(shù)的奇幻類書籍相比,本書采用了比較少見的pov寫作手法,能讓讀者從不同角色的視點去觀察整個世界的真相和全貌。 本書與同樣采用這一手法的《冰與火之歌》系列相比,作者在構(gòu)思布局上又顯得更為扎實綿密,避免了讓讀者因為視點的切換而產(chǎn)生劇情跳躍和突兀的感覺。 另外,安妮公主的成長也是本系列圖書的看點所在,這種以女性為故事核心的寫法有頗有些羅伯特?喬丹式女權(quán)意識。也為本書添加了一抹巾幗不讓須眉的亮色。 《血腥騎士》被評為世界排名前十的奇幻小說,&最好的最壞的奇幻&評選推薦小說,全球讀者過千萬次。
格里格·凱斯(Greg Keyes),1963年出生于美國密西西比州,是科幻奇幻界的中堅派作家。同時在喬治亞大學從事人類學研究,于神話、傳說、歷史、宗教祭祀、語言等領域極有造詣。作品有《非理性時代》系列,《星球大戰(zhàn)》系列,《荊棘與白骨的王國》系列等。
序章 龍蛇密室之中
第一部 世界深處之河
第一章 迷失
第二章 魔鬼的蹤跡
第三章 熟悉的國度,陽生的國度
第四章 新曲
第五章 惡魔
第六章 史林德
第七章 復仇
第八章 艱難抉擇
第九章 重生
第二部 根處之毒液
第一章 眾人之中
第二章 與女公爵的談話
第三章 瘋狂之子
第四章 蘿絲的故事
第五章 樹林之中
第六章 魂靈現(xiàn)身
第七章 圣監(jiān)會
第八章 場景變換
第九章 龍蛇
第十章 劍之樂章
第十一章 門徒書
第十二章 心與劍
第十三章 梭尼圖
第十四章 戰(zhàn)爭議會
第十五章 伏擊
第三部 歸還之書
第一章 迷宮
第二章 淹地
第三章 霸哥山中
第四章 新調(diào)式
第五章 重返伊斯冷
第六章 分岔路
第七章 瘋狼
第八章 彬彬有禮的毒蛇
第九章 皮膚
第十章 高貝林王庭
第十一章 沙恩林
第十二章 裴爾修女
第十三章 克瑞普林
第四部 王座
第一章 江湖騙子
第二章 山羊背上
第三章 重審歷史
第四章 送葬曲
第五章 巫角山
第六章 死神的行蹤
第七章 協(xié)奏曲
第八章 守望墻之戰(zhàn)
第九章 出乎意料的盟友
第十章 艦隊
第十一章 自由
第十二章 人劍合一
第十三章 瑪蕊莉的守望
終章 絕佳表現(xiàn)
致謝
龍蛇密室之中
羅伯特?戴爾面露微笑,遞給瑪蕊莉一支玫瑰。
&"自己留著吧,&"她提議道,&"或許它能讓你好聞點兒。&"
羅伯特嘆口氣,捋了捋那撮讓他英俊的面容帶上銳氣的黑色胡須。接著,他收回手和花兒,按在胸前,陰郁的目光定格在瑪蕊莉的身上。
他外表的年齡遠遠超過他在這世上渡過的二十個冬季。而在那短暫的瞬間,對這個殺害自己丈夫和女兒們的男子,對他的身體發(fā)生的變化,她的心里竟涌出了些許同情。
但不管他變成了什么,肯定和人類無關,而她的同情也被厭惡的浪潮席卷一空。
&"親愛的,你還是那么迷人。&"羅伯特不緊不慢地說。
他的目光稍稍偏向站在他們身邊的另一名女子,就像一只同時監(jiān)視著兩只耗子的貓兒。&"還有,美麗的貝利女士今天過得好嗎?&"
艾麗思?貝利——瑪蕊莉的女仆和保護人——對羅伯特露出熱情的微笑。&"我很好,殿下。&"
&"噢,看得出來。&"羅伯特說。他走近幾步,抬起右手去撫摸艾麗思黃褐色的長發(fā)。女孩沒有退縮,最多只是目光稍有游移。事實上,她的身體紋絲未動,斎锢蛴X得她就像一條伺機而動的蝰蛇。
&"說真的,你的臉色可真是紅潤,&"他續(xù)道。&"怪不得我去世的哥哥對你這么著迷。你是如此年輕——你的身體如此富有生機和活力,你的皮膚如此柔滑而緊致。噢,歲月在你身上尚未留下痕跡,艾麗思。&"
這是為瑪蕊莉設下的陷阱,可她才不會上當呢。是啊,艾麗思曾是她丈夫的情婦之一——就她所知是最年輕的那位——可在他死后,她已經(jīng)證明自己是位忠實可靠的朋友。聽起來很怪,但事實就是如此。
女孩羞怯地垂下蔚藍色的眸子,并未作答。
&"羅伯特,&"瑪蕊莉開口打破了沉默,&"我是你的囚犯,我的命操縱在你手里,可我希望你明白,我并不怕你。你是弒君者、篡位者,是某種可怕到我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相信當我說自己不喜歡和你相處時,你應該不會感到吃驚。&"
&"所以,無論你打算怎么羞辱我,我都會欣然接受。&"
羅伯特的笑意在臉上凝固了。接著,他聳聳肩,把花兒丟在地上。
&"這樣的話,這朵玫瑰就不是我送的了,&"他解釋道,&"想拿就拿吧。請坐。&"
他猶豫著指了指一張厚重橡木桌邊的幾只椅子。桌面由雕刻而成的利爪支撐,為的是跟這個藏匿在密不透風的龍蛇堡深處、乏人問津的房間的怪異風格保持一致。
墻上懸掛著兩幅寬大的織錦。一幅描繪的是位身著古式鏈甲與錐形頭盔的騎士,手中揮舞一把寬度與長度都甚為夸張的利劍,正與一頭用黃金、白銀和青銅絲線繡成的龍蛇搏斗。它蛇形的軀體蜷曲圍繞于畫面邊緣,正撲向織錦中央騎士所站之處,抬高致命的利爪,張開大嘴,露出滿口不斷滴落毒液的鐵齒。它的織工是如此精巧,讓人覺得這條巨蛇隨時會滑出織錦,爬上地板。
第二幅織錦顯得古老得多。它早已褪色,還磨出了好幾個窟窿。它的編織式樣相對簡單,也不那么寫實,描繪的是一名男子站在死去的龍蛇身邊。編織的風格異常抽象,令她沒法確定兩幅織錦描繪的是否是同一位騎士,也不知他身穿的究竟是盔甲還是式樣古怪的皮上衣。他手里那把武器的尺寸也極其有限:它更像是短刀而非長劍。他的一只手舉在嘴邊。
&"你以前來過這兒嗎?&"待她不情不愿地坐下后,羅伯特問道。
&"來過一次,&"她說,&"很久以前的事了。威廉在這接見過一位來自斯卡迪扎的領主。&"
&"我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的時候——那時我大概九歲——這兒積滿了灰,&"他說,&"簡直都沒地方坐——可卻又如此富有魅力。&"
&"說得太對了。&"瑪蕊莉干巴巴地說著,一面打量靠在墻邊的那只形狀怪異的匣子。匣身大部分是木制的,雕刻成伸出雙臂的男人形象。在兩只長有銳利指甲的手中,各握著一具鍍金的人類頭骨。他的臉卻與人類迥異,長著蛇似的頭顱和一雙羊角,雙腿奇短,末端仿如鳥類的爪足。他的腹部是個玻璃門櫥柜,她能看見門后的一塊纖細微曲的錐形象牙,長如她的手臂。
&"以前里面可沒有這東西。&"她說。
&"是的,&"羅伯特承認。&"那是幾年前我從某個瑟夫萊商人那兒買來的。而它,我親愛的,它就是龍蛇之牙。&"
他說話的口氣就像個找到了什么好玩東西的小男孩,正期待別人能對他另眼相看。
見無人回應,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拉響了鈴。一名手捧淺碟的女仆出現(xiàn)。那是個黑發(fā)的年輕女性,臉上長著顆痘瘡。她眼帶黑圈,緊抿的嘴唇毫無血色。
她把幾只裝著葡萄酒的高腳杯放在每個人面前,轉(zhuǎn)身離開,隨后端著一大盤甜食再度歸來:蜜餞梨肉、黃油餅干、酒味糕餅、蜂蜜甜奶酪片,還有瑪蕊莉最愛的&"少女之月&":一種塞有杏仁醬的甜味小餡餅。
&"別客氣,別客氣。&"羅伯特說著,喝下一口葡萄酒,目光掃視這頓盛宴。
瑪蕊莉盯著她的酒看了片刻,然后淺抿一口。羅伯特沒理由在這時候?qū)λ露荆揖退闼胂露,她也沒有任何辦法阻止。她在那座高塔囚牢里吃喝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經(jīng)他的手送來的。
它的味道出人意料。它根本不是葡萄酒,而是某種帶有蜂蜜味道的飲料。
&"噢,&"羅伯特說著,把高腳杯放回桌上。&"貝利女士,您還喝得慣嗎?&"
&"它可真甜。&"她答道。
&"這是件禮品,&"羅伯特說。&"豪倫羅森產(chǎn)的極品蜜酒——寒沙的貝瑞蒙德送來的禮物。&"
&"貝瑞蒙德最近特別慷慨啊。&"瑪蕊莉評論道。
&"而且對你非常關注。&"羅伯特說。
&"顯而易見。&"她答道,絲毫不掩飾話中的諷刺之意。
羅伯特又喝了一口,接著用雙手拿起杯子,將它緩緩握在雙掌中。&"我發(fā)現(xiàn)你很喜歡這幾面織錦,&"他說著,低頭望向杯中的蜜酒。&"你知道畫里的人是誰么?&"
&"不知道。&"
&"海魯加斯特?龍蛇殺手,瑞克堡家族的創(chuàng)始人。有人叫他‘布羅德勞丁’,或者說血腥騎士,因為他們說他在殺死龍蛇之后,喝下了它的鮮血,與自己的血液交融。他也因此獲得了它的一部分力量,并傳承給子孫后代。正因如此,瑞克堡才一直如此強大。&"
&"你祖父把他們趕出克洛史尼的時候,他們可不怎么強大。&"瑪蕊莉指出。
羅伯特對她擺了擺手指。&"他們從你的萊芮祖先那兒奪走王位的時候,的確很強大。&"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又聳了聳肩。&"寒沙比那時更強大。這就像一場漫長的舞蹈,瑪蕊莉,一場紅色女爵孔雀舞。克洛史尼的皇帝先是萊芮人,再是寒沙人:現(xiàn)在又換成了維吉尼亞的子嗣?刹还芾^承了誰的血脈,皇帝終究是皇帝。王權(quán)始終如一。&"
&"你在暗示什么,羅伯特?&"
他用手肘支撐著身體,以嚴肅到幾近夸張的表情打量著她。
&"我們與混沌近在咫尺,瑪蕊莉。來自駭人噩夢的怪物正在鄉(xiāng)間肆意徜徉,威脅著我們的村莊。各大王國正在籌備戰(zhàn)事,而我們呈現(xiàn)衰落之勢的王權(quán)便是眾矢之的。教會在到處搜尋異端,絞死整個村莊的民眾——這些在我看來毫無助益,可說到底,他們位列盟友之林。&"
&"可就算這樣,你也不會把王權(quán)交給寒沙的馬克彌吧,&"瑪蕊莉斷言道。&"為了盜取它,你可是煞費苦心啊。&"
&"是啊,那么做可就太蠢了,對吧?&"他贊同道。&"我不會的。可我會做一件國王想鞏固權(quán)力的時候常做的事。我會結(jié)婚。&"
&"而且,我親愛的嫂嫂,您也一樣。&"他補充道。
&"我已經(jīng)把意思說得夠清楚了,&"瑪蕊莉回答,&"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可我不會嫁給你。&"
他聳聳肩,然后又聳聳肩,就像想把身上的什么東西甩掉似的。&"不,當然不了,&"他語帶諷刺地說,&"我很清楚你不樂意。你刺進我心口的那把刀就是你不愿接受我求婚的絕佳證據(jù)。&"
&"算你走運,你的心早就不跳了。&"
他傾身向前,閉上雙眼。&"你就非得對這種事吹毛求疵嗎?&"他說,&"誰是活人,誰又是死者?你覺得自己比我強,只因為你有顆跳動的心臟。真是自命不凡啊。
&"還有——我得說——真是心胸狹隘。&"
&"你真是瘋透了。&"瑪蕊莉說。
羅伯特露齒而笑,再度睜開雙眼。
&"這句抱怨倒是挺耳熟的。不過,請允許我回歸正題。事實上,我并沒打算重提求婚的事——你刺的那一刀已經(jīng)足夠說明問題了。不,你得嫁給寒沙王位的繼承人,貝瑞蒙德?福蘭?瑞克堡。而我會娶他的姐姐艾芙斯宛。我們攜起手來,就能保住我的王位。&"
瑪蕊莉苦笑起來。
&"我可不這么想,羅伯特,&"她說,&"我已經(jīng)拒絕過貝瑞蒙德的求婚了。&"
&"不對,&"羅伯特指出。&"實際上回絕這樁婚事的是你兒子查爾斯,畢竟那時他是國王,這份特權(quán)惟他獨有。當然了,查爾斯是個白癡,而你則在全盤操控他的行動。
&"可他如今已經(jīng)不是國王了,&"羅伯特續(xù)道。&"我才是。而作為我的特權(quán),我會讓你和貝瑞蒙德結(jié)合。婚禮會在一個月之內(nèi)舉行。&"
空氣仿佛在瞬間變濃了——濃得像水。瑪蕊莉努力壓下把頭伸出水面的念頭。
羅伯特做得到。他的確會這么做,而且她根本無力反抗。
&"絕不可能。&"她最后勉強開了口,努力讓口氣充滿藐視。
&"噢,走著瞧吧,&"羅伯特歡快地回答。接著他轉(zhuǎn)過身,&"貝利女士,你對這事有什么意見嗎?&"
瑪蕊莉追隨羅伯特的目光,只見艾麗思突然面色蒼白。她的雙眼——不,她的瞳孔——大得異乎尋常。
&"沒有。&"艾麗思附和道。
&"我都忘了問了,&"羅伯特說著轉(zhuǎn)過身,面對兩人,&"你們還記得上次威納特節(jié)舉辦的那場音樂表演么?我們親愛的?显鸂柨ㄍ邭W的那段下流小曲?&"
瑪蕊莉擠出一絲笑容。
&"那場音樂會——它把你的真實身份公諸于整個王國面前——肯定令你非常困擾,可你又無力阻止。我敢說里奧維吉德??显鸂柺莻天才。&"
&"我明白了,&"羅伯特思忖著。&"也就是說,你認為故事里的那個惡棍指的是我?&"
&"你很清楚,而且每位到場者都很清楚。埃肯扎爾是怎么做到的?我很好奇。你和護法肯定一直在監(jiān)視他,監(jiān)督他的手稿,他的樂譜,他的排演——可他還是把你們蒙在了鼓里。&"
&"好吧,&"羅伯特說,&"我想這場表演給護法帶來的困擾比我的多多了。事實上,他覺得有必要親自審問?显鸂柗ㄙ。當然,還要算上那許多參演者。&"
&"這可太蠢了。&"艾麗思輕撫額頭,柔聲說道。
&"你剛說了什么嗎,貝利女士?&"
&"是的,殿下。我說護法對那位作曲家用刑的做法太蠢了——而你縱容他的行為也是。你肯定明白,自己需要鄉(xiāng)民們的支持,以便在敵軍到來時守住城市。里奧維吉德??显鸂柺撬麄兊膶檭,而在他展示自己的美妙音樂后,受寵的程度更是有增無減。&"
&"唔……&"羅伯特陷入了沉思。&"貝利女士,你的觀點很有道理。如此敏銳政見的提出者卻是個被我一直當作普通妓女看待的人。&"
&"的確,有些人也許非常普通,&"艾麗思說,&"可他們還是能明白你不明白的事情。&"
&"噢,我想你說得對,&"羅伯特承認道。&"可不管怎么說,如果有必要,重新取得鄉(xiāng)民信任的辦法還是有的。不過,有了寒沙和神圣教會做盟友,我不覺得鄉(xiāng)民還算是什么問題。我只需要讓他們再沉默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夠了,對吧?&"
&"教會?&"瑪蕊莉問道。
&"的確。護法寫信給了艾濱國的教皇大人,而教皇好心地派來了幾支部隊,幫助我們維持和平,并實施瑞沙卡拉圖姆,直到王權(quán)鞏固為止。&"
&"先是寒沙,又是教會。你情愿把我們的國家奉送給每一個敵人,只為自己能在王位上多坐一會。你的卑鄙真是貨真價實。&"
&"我沒想到你會把教會看作敵人,&"羅伯特泰然自若地說。&"赫斯匹羅護法會來找你麻煩的。事實上,他會發(fā)現(xiàn)自己有必要對你加以審訊。&"
玻璃碎裂的聲音突然傳來。
&"貝利女士,&"羅伯特說,&"你的杯子掉了。&"
艾麗思將茫然的目光轉(zhuǎn)向他。
&"圣者詛咒你,&"她嘶聲道。她試圖維持站姿,可雙腿卻仿佛虛弱得無法支撐身體。
突如其來的恐懼就像一把利劍刺穿了瑪蕊莉。她朝艾麗思伸出手。&"你對她做了什么,羅伯特?&"
羅伯特撫弄著胡須。
&"我讓她來做你的女仆,是因為我以為這樣會惹怒你?汕∏∠喾,你們倆似乎相處融洽。我們親愛的艾麗思似乎也從某個看守那里誘騙出了某些信息,而且或許不止一次。&"
&"我相信我不但誤解了貝利女士,更低估了她。而且我很想知道她還能做到些什么。毫無疑問,你把遍布在這座城堡里的秘密通道告訴了她,又或許她早就知道了。或許她還策劃了某些陰謀來幫助你逃跑。&"
他的笑容更露骨了。
&"假使如此,她就只好帶著陰謀前去伊斯冷墓城了。&"
瑪蕊莉在艾麗思身邊跪下,握住她的手。女孩的皮膚呈現(xiàn)出微藍的色調(diào),雙臂也開始抽搐。她的手指冷得像冰。
&"艾麗思!&"瑪蕊莉倒吸一口冷氣。
&"絞架苔,&"艾麗思勉力開了口,她的聲音那么無力,瑪蕊莉不得不靠近身體。&"我知道……&"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黑色的唾沫自口中流出。她低聲說出幾個瑪蕊莉不明白的字眼,而瑪蕊莉只覺皮膚微微發(fā)燙。她手臂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保重,&"艾麗思嘶聲說道。&"索音彌。索音彌,費恩迪。&"
她的呼吸變得愈加刺耳,到最后更像打嗝而非喘息。接著,隨著一陣突如其來的無聲嘶喊,嗝聲也戛然而止。
瑪蕊莉凝視著羅伯特,她的恨意強烈得令她想不出合適的字句。
&"我想我會把她安葬在戴爾家族墓穴,&"羅伯特思忖道。&"威廉的靈魂會很高興的——只要他能找得到回去的路。&"
他站起身。&"明天會有裁縫來為你定做結(jié)婚禮服,&"他歡快地說。&"和你聊天真是件賞心樂事,瑪蕊莉。午安。&"
他轉(zhuǎn)身離開,留下她陪伴著身體已然冰冷的艾麗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