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解藥》
災(zāi)難總部宣布:恢復(fù)所有實驗者的全部記憶,摘除大腦中的控制器。然而,實驗并未結(jié)束。
托馬斯不斷做夢,記憶的漏洞慢慢填補。他希望找回家人和進入迷宮之前的美好生活,但又怎能相信腦中植入的記憶?
托馬斯拒絕恢復(fù)記憶,決定聯(lián)合大家,抵御這場實驗,卻發(fā)現(xiàn)早已有人先他一步,一群反抗災(zāi)難總部的“正義軍”已經(jīng)開始行動。這時,其他實驗者卻全都消失了……
★ 根據(jù)《移動迷宮》**部改編電影《找出真相》攬獲全球5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票房總冠軍 ★ 二十世紀福斯電影公司出品, 第二部改編電影《燒痕審判》2015年全球盛大上映 ★ 歐美當紅系列小說,全球銷量突破1000萬冊,版權(quán)轉(zhuǎn)售40余個國家 ★ 囊括包括全美青少年**圖書、美國青少年圖書館協(xié)會**小說、《科克斯書評》**青少年書籍在內(nèi)十多項大獎 ★ 一座精心設(shè)計的迷宮,一群奮力求生的少年,一名啟動末日的美麗少女 ★ 《移動迷宮》除了是一個充滿冒險的故事,同時也是一個關(guān)于希望與人性的故事。“希望”是這個故事的中心思想,不論外在環(huán)境有多險惡,這些迷宮行者從未放棄,而這也正是我想傳達的價值理念。──詹姆斯·達什納
詹姆斯達什納,1972年出生于美國佐治亞州,畢業(yè)于楊伯翰大學,會計學碩士,超級暢銷書作家斯蒂芬妮梅爾的校友。自小立志當一名作家,酷愛閱讀,曾從事金融工作,后成為專職作家。他自嘲自己的會計師背景是一個“黑暗秘密”,但其作品卻得益于他在會計行業(yè)獲得的分析技巧。作品多為青少年讀者喜愛的探險、生存和科幻題材。他認為自己是這個地球上最幸運的家伙,因為可以寫故事謀生,業(yè)余喜歡閱讀、電影和滑雪,現(xiàn)定居于猶他州的落基山地區(qū)。
1維系神志的繩子
2答案從深淵中浮出
3謊言背后的真相
4掌控自己的生活
5一攬子交易計劃
6免疫者名單
7三個叛逆者
8囚室禁閉
9童年的記憶
10從迷霧中驚醒
11抗爭以失敗告終
12僅有的出逃機會
13小型機器蜥蜴
14我們被算計了
15破信封里的秘密
16紅色警報燈下
17屏幕上的一出戲
18進攻來勢兇猛
19機艙近在咫尺
20星星點點的記憶
21跑進黑暗之中
22第二次團圓
23面對未知世界
24災(zāi)難總部的工具
25蓋里的小信鴿
26熱心腸的人
27自動防護裝置
28迷失在混沌中
29咖啡店遇險
30最完整的記憶
31糟糕透頂?shù)囊惶?
32最終候選人
33一閃而過的影子
34面對新的一天
35尋找最近的眩瘋宮
36最悲慘的區(qū)域
37天堂藥的煙霧
38殘忍的滿足感
39最令人傷心的話
40逃離眩瘋宮
41降落丹佛機場
42行動是唯一良藥
43賞金獵人的俘虜
44難以彌補的過錯
45綁架免疫者
46正義軍的雇員
47速度和安全的抉擇
48平衡被打破
49闖過瘋狂的街頭
50免疫者失蹤之謎
51談判砝碼
52武器工程師
53深入虎穴前的約定
54再遇瘋狂的朋友
55掉進黑暗的冰窟窿
56揮之不去的噩夢
57敲開災(zāi)難總部大門
58游戲的終點
59最后一塊拼圖
60沒有回頭路
61一場精心安排的舞蹈
62在黑暗中沉浮
63床邊的地圖
64通往隧道的小門
65傲慢會摧毀一切
66不為人知的企圖
67重新向迷宮進發(fā)
68大地在劇烈搖晃
69搖搖欲墜的迷宮
70再戰(zhàn)鬼火獸
71平面穿越器
72來不及說道歉
73一個好的開端
尾聲
1維系神志的繩子
那味道開始讓托馬斯有些抓狂了。
不是因為三個多星期以來都是他一個人待著,不是因為那慘白的墻壁、天花板和地板,不是因為沒有窗戶,也不是因為他們從不關(guān)燈,都不是這些原因。他們拿走了他的手表,一日三餐給他吃同樣的食物:火腿片、土豆泥、生紅蘿卜、面包片和水;不和他說話,也不準別人進房間來。沒有書、沒有電影,也沒有游戲。
絕對地與世隔絕,都三個星期了!不過他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時間感了——他現(xiàn)在純粹靠直覺。他使勁猜想黑夜降臨的時間,以確保自己有正常的作息時間。一日三餐還是讓他挺過來了,雖然并不總是準時送來,簡直就是要讓他晝夜不分。
孤獨,就一個鋪了墊子的房間,連顏色都沒有,空空如也,除了角落那邊一個很小的、難以發(fā)覺的不銹鋼廁所和一張他根本用不著的木桌子。孤身一人待在這難以忍受的寂靜中,有太多時間胡思亂想那扎根在他身體里的疾。壕褪悄情W焰癥,那悄無聲息地蠕動著的、慢慢讓人變得不像人的病毒。
但這些都沒讓他抓狂。
他渾身散發(fā)惡臭!就是這點,讓他的神經(jīng)繃得像根鋒利的線,切割著他堅固的神志。自從來了之后,他們就是不讓他洗澡,也不給他換衣服或拿點什么擦擦身子。哪怕給他一寸破布也好啊,那樣他就可以拿來蘸點給他喝的水來擦擦臉。被關(guān)進來后,除了他一直穿著的這身衣服,啥都沒有,甚至連床單都沒有!他睡覺時蜷成一團,屁股貼著墻角,兩臂交叉,極力想摟住些暖氣,卻總冷得打戰(zhàn)。
他也不明白為啥這身上的惡臭居然讓他如此驚恐萬分。或許這是他要失去這個身體的一個跡象。但不知道為什么,這日益糟糕的衛(wèi)生狀況跟腦袋較上勁兒了,滋生了許多可怕的念頭。好像他在慢慢腐爛、解體,內(nèi)臟變得和外表一樣腐臭。
就是這點讓他焦慮,莫名其妙地焦慮。他不愁吃不愁喝;愛睡多久睡多久;房間雖小,他也盡可能多做運動,有時也在原地跑上幾個小時。邏輯告訴他,臟不臟其實與心臟的力量或肺的功能毫無關(guān)系。但是沒用,他的腦子越來越覺得,那無窮無盡的惡臭像死亡一樣沖進來,快把他整個人都吞噬了。
那些黑暗的想法開始讓他覺得,在他們最后一次談話中,特蕾莎其實壓根就沒有撒謊。她說,一切對于托馬斯來說太晚了,閃焰癥已經(jīng)迅速制伏了他,使他發(fā)瘋,讓他變得狂暴。她還說,他來這鬼地方之前就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就連布蘭達也警告過他情況在惡化,也許她倆都說對了。
潛藏在這之下的,是他對朋友們的擔心。他們咋樣了?他們在哪兒啊?閃焰癥讓他們腦子變啥樣了?經(jīng)受這么多磨難,終究難逃一劫嗎?
他慢慢怒火中燒,就像一只渾身發(fā)抖的老鼠,在搜求一絲溫暖,或一粒面包屑。怒火一日比一日強烈,有時托馬斯來不及把狂怒收攏進口袋里,不知不覺地發(fā)起抖來。他不想讓怒火就這樣溜走了,只想把它儲存起來,慢慢積聚,以便在恰當?shù)臅r間,恰當?shù)牡攸c釋放出來。這都是災(zāi)難總部對他所做的,災(zāi)難總部抓住他和他的朋友們的生命,想怎么擺布就怎么擺布,毫不顧及后果。
他們得為這一切買單!托馬斯每天對自己千萬次地發(fā)誓。
當他坐在那里的時候,這些事都一股腦兒地涌向心頭。他背靠著墻,面對著門,看著門前那張丑陋的木桌子,他猜測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他被關(guān)進白房子后的第二十一天的上午。每次吃完早餐、做完運動后,他就做這事。一個勁兒地希望門會打開——真的打開,整扇門整個兒打開,不是門下面的他們?nèi)澄镞M來的那個小縫。
他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地嘗試著自己把門打開,書桌的抽屜是空的,里面散出霉味和杉木味兒。他每天早上睜開眼到處看,希望有什么東西會在他睡著時奇跡般地從天而降。和災(zāi)難總部打交道時,這些事有時會發(fā)生。
所以他就那樣坐著,盯著門,等待著。白色的墻壁,無邊的寂靜,還有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后想到他的朋友們:民浩、紐特、弗萊潘,還有其他幾個活著的空地人;布蘭達和若熱在那巨大的博格飛船上獲救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哈莉特和索尼婭,從B組來的其他女孩,阿瑞斯;也想著在白房子里第一次醒來后布蘭達對他的警告。她是怎么在他腦海中對他說話的?她究竟有沒有站在他這邊?
更多時候,他想著特蕾莎。雖然時光每流逝一寸他就恨她多一點兒,可是他腦子里怎么也甩不開她。她最后對他說的話是“災(zāi)難總部是好的”。不管是對還是錯,對于托馬斯來說,她現(xiàn)在代表著發(fā)生過的所有糟糕透頂?shù)氖隆R幌氲剿,他的怒火就熊熊燃燒?br /> 或許在他等待的過程中,這種憤怒就是維系著他的神志的最后一根繩子。
獨自一人,吃,睡,運動,渴望復(fù)仇。接下來的三天里,他做的就只是這些而已。
第二十六天,門開了。
2答案從深淵中浮出
托馬斯一直在想象這事的發(fā)生,無數(shù)次地想,想象自己會怎么做、會怎么說。想象自己如何沖出去,放倒所有進來的人,然后飛奔而出,逃之夭夭。但這些想法幾乎就只是自娛自樂而已,他很清楚,災(zāi)難總部不會讓這事發(fā)生的。不,采取行動前,他得有周詳?shù)挠媱潯?br /> 當這機會真的來臨時,門先是輕輕地吱嘎一聲,然后砰的一聲打開了,托馬斯卻一動也不動,連自己都感到吃驚。直覺告訴他,有一個無形的障礙出現(xiàn)在他和桌子之間——就像從迷宮追蹤之后回到宿舍那樣。行動的時機尚未到來,還沒到。
看到鼠人走進來,他只是感到微微有些吃驚——這家伙曾通過焦土區(qū),告訴空地人他們要遭受的最后刑審。還是那長長的鼻子,賊溜溜的眼睛;油光滑亮的毛發(fā)往后梳成一綹,露出那明顯的幾乎一半頭發(fā)掉光的禿頂;還是穿著那搞笑的白色西裝。不過,和上次托馬斯見到他時相比,他今天看起來更加蒼白。他肘彎里夾著厚厚的文件夾,里面塞滿了幾十張皺巴巴的紙,拖著一張靠背椅子走了進來。
“早上好,托馬斯。”他僵硬地點著頭說。還沒等托馬斯反應(yīng)過來,他就關(guān)上了門,把椅子放在桌子后面坐了下來。他把文件夾放在面前,然后開始嘩啦啦地翻動。翻到自己想要看的地方時,他就停下來,雙手放在上面。接著他臉上閃過一道可憐的笑意,眼睛盯住托馬斯。
托馬斯終于開口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好幾個星期沒說話了,所以嗓子聽起來很沙啞!白屛页鋈ゲ艜缟虾谩!
那人臉上表情毫無變化!笆前。前,我知道。別擔心,你今天會聽到很多好消息,相信我。”
托馬斯想了想,覺得這樣期望很丟人,哪怕就那么一秒鐘,他現(xiàn)在該更明白了才對!昂孟?難道你不就是因為覺得我們聰明才選擇我們的嗎?”
鼠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聰明,是啊,不過還有一些更重要的原因。”他停頓了一會兒,認真打量了托馬斯一會兒,然后才接著說,“你以為我們很喜歡這樣?你以為我們看著你受罪很享受。慷际怯心康牡,你很快就會明白!彼穆曇粼絹碓郊贝俑甙海阶詈笠粋字時簡直變成了喊叫,臉現(xiàn)在也漲得通紅。
“哇,”托馬斯說,這時也變得勇敢了不少,“小聲點,冷靜一下,老伙計,你這樣離心臟病沒幾步啊。”說出這些話時,他的感覺超棒。
那人從椅子上站起來,斜靠在桌子上,脖子上的血管鼓脹起來。接著他慢慢地坐下,做了幾次深呼吸!叭藗円詾樵诎缀凶永镪P(guān)上差不多四周的時間,就可以讓人變得謙恭,沒想到你倒比以前更傲慢不堪!
“所以,你是想來告訴我,我還沒精神失常吧?你以為沒有閃焰癥,從來就沒有過,是吧?”托馬斯再也忍不住了。怒火騰騰上升,一觸即發(fā),但他盡量壓著嗓子鎮(zhèn)定地說。“就是這讓我神清智明。我其實早就知道你對特蕾莎撒謊了,也知道這只是你的另一項實驗而已。好了,我下一步去哪兒?該不會把我送到月亮上去吧?還是要讓我穿著內(nèi)褲游過海洋?”他微笑著說,以增強效果。
鼠人一直似看非看地盯著咆哮的托馬斯!澳阏f完了嗎?”
“不,還沒完!彼諒(fù)一日地等著這個說話的機會,可如今這個機會真到了,腦子卻空空如也。所有在腦海中演習過的場景,突然就全都忘了!拔摇M愀嬖V我一切真相,現(xiàn)在就說。”
“哦,托馬斯!笔笕遂o靜地說,就像是在給一個小孩傳達悲傷的消息一樣,“我們沒對你撒謊,你真的得了閃焰癥。”
托馬斯嚇了一跳,一陣透心涼澆滅了他的怒火。鼠人到現(xiàn)在還在撒謊嗎?他尋思著。但他聳聳肩,一副早就預(yù)料到這個消息的樣子。“呃,我還沒有開始發(fā)瘋呢!痹谀硞時候——在眩瘋病人的包圍中和布蘭達一起跨過焦土區(qū)之后——他最終會慢慢接受自己感染了這個病毒的事實的?墒牵嬖V自己,至少到目前為止,自己還是沒問題的,還沒發(fā)瘋。此刻,這就是最關(guān)鍵的。
鼠人嘆口氣說:“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來這里要告訴你什么!
“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話?你怎么能指望我會相信?”
托馬斯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地站了起來,他大口大口喘氣,胸部都斜傾著,以控制住自己。鼠人冷冷地盯過來,深不可測。不管這個人有沒有向他撒謊,托馬斯得聽他說完,即便他很想離開這間白房子。他強行慢慢平緩自己的呼吸,等待著。
沉默了幾秒后,他的訪客接著說:“我知道我們對你撒過謊,經(jīng)常這樣。我們對你和你的朋友做過一些糟糕的事,但這都是計劃的一部分。你不僅同意,還幫忙敲定了這個計劃啊!我們只是讓事情比起初所希望的更進一步而已,這點是毫無疑問的。但是,這一切都符合創(chuàng)造者的構(gòu)想——他們被……清洗后你站在他們角度所設(shè)想的情形。”
托馬斯緩緩地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曾經(jīng)不知怎么搞的和他們攪和在一起,可是他覺得無法讓別人去經(jīng)受他所經(jīng)受過的考驗!澳氵沒回答我,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所說的話?”當然,他陷入了過度的回憶之中。雖然通往他過去的窗戶塞滿了煤灰,只能透出星星點點的記憶塵屑,可是他知道,自己曾經(jīng)與災(zāi)難總部共事過。他知道特蕾莎也一樣,他們一起幫著建造了迷宮,還有其他記憶的火星閃過。
“托馬斯,因為把你蒙在鼓里毫無意義。”鼠人說,“不再有意義了!
托馬斯突然覺得一陣厭倦,就好像所有的力量都從他那里滲了出去,滲得一干二凈。他長嘆一聲,蜷縮在地上,搖了搖頭。“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边B一句話都不能相信,談話還有什么意義?
鼠人還在不停地說,但語氣變了,變得沒那么超脫,沒那么像醫(yī)生或是教授那樣!澳泔@然非常清楚,我們面臨著一種蠶食全球人腦心智的病毒。到目前為止,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目的,一個唯一的目的:那就是分析你的思維模式,以便建立某種藍圖。我們的目的,就是用這個藍圖來建立一個治療閃焰癥的方案。那些喪失了的生命,那些痛苦,那些掙扎,當這一切開始發(fā)生,你知道會有什么危險的。我們都知道,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確保人類的生存。我們已經(jīng)很接近了,很接近很接近!
記憶好幾次涌向托馬斯,那個驚天痛變、他曾做過的那些夢,不斷在腦海中閃現(xiàn),都像閃電一樣閃擊著。此刻,聽著這個身穿白色西裝的人說話,他就覺得好像是站在懸崖邊上,所有的答案即將要從深淵中浮出,讓他看個究竟。想要獲得答案的沖動是如此強烈,以至于他根本無法控制。
不過他還是很警惕,他知道自己曾經(jīng)是其中一員,且?guī)椭嗣詫m,也在原來的創(chuàng)造者逝世后接手過來,維持著這一計劃的新人招募!拔宜浀玫淖阋宰屛覠o地自容,”他承認道,“但經(jīng)受這種虐待,跟設(shè)計它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根本就是錯的!
鼠人撓了撓鼻子,挪動了一下屁股,托馬斯說的某件事觸動到他了!巴旭R斯,明天之前我們會來看看你咋想的,我們會來看的。不過我想問問你:你是在說,不值得犧牲幾個生命去保全無數(shù)其他蕓蕓眾生嗎?”這個人再一次動情地說,身子往前傾,“這個道理很古老,但你相信為了結(jié)果可以不擇手段嗎?當你沒有任何其他選擇的時候!
托馬斯只是盯著他,這是根本沒有好答案的問題。
鼠人可能在微笑,但看起來更像是在嘲笑。“請記住,你曾經(jīng)相信過這點,托馬斯。”他開始收拾他的那堆紙,好像要出去了,卻又沒動身,“我來是告訴你一切已定下來了,我們的數(shù)據(jù)也差不多了,我們已經(jīng)在一場大事件的風口浪尖上了。一旦拿到藍圖,你可以和你的朋友們隨便說什么來奚落我們曾經(jīng)多么不公平了!
托馬斯很想說點什么難聽的來刺激這個人,但他忍住了。“你們是怎么折磨我們來拿到你們所說的什么藍圖的。堪岩蝗豪洗蟛辉敢獾那嗌倌晁偷焦淼胤,看著他們中一些人死去,這和找到病毒的療法有什么關(guān)系。俊
“這絕對有天大的關(guān)系。”鼠人重重地嘆一口氣,“孩子,很快你會記得所有的事,我感覺你會后悔莫及的。不過,有件事你得知道,這可能會讓你重新清醒過來!
“是什么?”托馬斯真的不明白這個人在說什么了。
他的客人站了起來,撫平褲子上的褶皺,理了理他的大衣,然后兩手攏在背后。“閃焰癥病毒活在你身體的每個部位,卻對你產(chǎn)生不了影響,永遠也不會。你屬于一種極其罕見的人,你對閃焰癥有免疫力。”
托馬斯吞了吞口水,無言以對。
“在外頭,在街上,他們稱你們這種人為免疫佬,”鼠人接著說,“而且,他們非常討厭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