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頓、格林斯潘、搖滾巨星米克·賈格爾,最喜歡的偵探小說家, 少有的包攬愛倫·坡、安東尼、夏姆斯、馬耳他之鷹、尼祿·沃爾夫等多項大獎的作家 一場兇殺案引發(fā)的綁架案,女兒遭遇黑社會綁架,奇異迷人的香港承載了博斯最深沉的父愛,里·博斯爭分奪秒的香港之旅! 博斯感情豐富的內心戲!
邁克爾·康奈利是美國前總統(tǒng)比爾·克林頓、搖滾巨星米克·賈格爾等人喜愛的推理小說家,他也被稱為世界上的警探小說作家。他的小說迄今為止銷售了700萬冊,被翻譯成31種文字,并年年蟬聯(lián)《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榜首。驚悚小說大師斯蒂芬·金非常賞識康奈利的作品,還特為他的《詩人》一書作序。
自出道以來,康奈利獲獎無數(shù),其中包括愛倫、坡獎、安東尼獎、尼羅·伍爾美獎、夏姆斯獎、馬耳他之鷹獎,以及法國的.38Caliber、Grand Prix及意大利的Premio Bancarella等獎項。他還曾擔任美國推理小說作家協(xié)會(MWA)主席一職。
邁克爾·康奈利從事小說創(chuàng)作之前,在《洛杉磯時報》擔任犯罪新聞記者,豐富的體驗為他的寫作提供了堅實的基礎。1992年康奈利創(chuàng)作了以洛杉磯警探哈里·博斯為主角的小說《黑色回聲》,獲得當年愛倫·坡獎的最佳處女作獎。截止2006年,他一共寫了十一部“哈里·博斯系列”小說,為洛杉磯市創(chuàng)造了一個保護者的形象。
除“哈里·博斯系列”外,康奈利還有《詩人》、《血型拼圖》等作品,也同樣登上暢銷書排行榜。
目前康奈利和他的家人住在美國佛羅里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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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博斯的目光穿過狹長的過道,望著他搭檔的小隔間,看著他例行公事地收拾桌子——把一堆文件夾豎起來排放在桌角,又把中間抽屜里的文件清理出來,最后還把清洗干凈的咖啡杯放進一個抽屜里。博斯看了一下手表,才三點四十分。好像每天伊格納西奧·費拉斯進行例行收拾的時間都比前一天早一兩分鐘。今天才星期二,周末剛過了勞動節(jié),這周本來就短,他已經準備要早走了。這種固定模式總是被他家里打來的一個電話啟動,那邊是一個妻子帶著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和一對剛出世的雙胞胎等著他。她看時鐘的方式就像一個糖果店的老板盯著店里那些胖乎乎的孩子一樣。她需要休息,需要她的丈夫回家接替她一下。即使是和他的搭檔隔著個過道,隔著新分隊辦公室小隔間四英尺厚的隔音墻,博斯都能聽到他倆的對話。通常都是這樣開始的:“你什么時候回家?”
這整個過程的最后程序就是,費拉斯望著博斯。
“哈里,我走了,”他說,“趕在堵車之前。今天有很多找我的電話,但他們都有我的手機號碼,不需要在這兒等。”
費拉斯邊說話邊揉著自己的左肩。這也是一個固定模式,是他在無言地提醒博斯幾年前他中了一槍,理應早點兒走的。
博斯只是點點頭。問題并不真的在于他的搭檔是否早下班或者理應得到什么,而是在于對偵破兇殺案這一使命的承擔,在于當他們最終收到下一個出勤命令的時候他是否還能承擔。在回到中隊報到之前,費拉斯經過了九個月的物理治療和康復訓練。然而從那一年開始,他辦案子便開始有些不太情愿,這讓博斯慢慢失去了耐心。他不積極參與,博斯也厭倦了對他的等待。
他也厭倦了等待一起新的謀殺案。從他們結束上一個案子起已經有四個星期了,天氣正好進入了夏末的余熱中。就像確信圣安娜季風①[1]會從山口吹進來一樣,博斯知道一起新的謀殺案也將要臨近了。
費拉斯站起身來鎖上辦公桌抽屜,從椅背上取下自己的外套。這時博斯看到拉里·甘德爾從他自己的辦公室里出來,朝他倆走來。一個月前,搶劫兇案部開始從破舊不堪的帕克中心搬到警察局新行政大樓。作為中隊里的老資格成員,博斯被賦予了第一個選辦公室隔間的權利。大部分的三級警探都選了面對窗戶、朝向市政廳的隔間,而博斯卻選了相反的一個。他讓他的搭檔選了靠窗的一間,而自己則選了能夠觀察到整個中隊辦公室的一間。現(xiàn)在,他看到隊長走過來,本能地知道他的搭檔不能早回家了。
甘德爾手里拿著一張從便簽簿上撕下來的紙,腳步里流露出急促的情緒。博斯知道等待結束,出勤通知來了。他站了起來。
“博斯和費拉斯,你們倆有事情做了,”甘德爾走近他們,說道,“需要你們處理一件從南局來的案子。”
博斯看到他搭檔的肩膀一下耷拉下來。他假裝沒看到,伸手去拿甘德爾手里的那張紙。他看看紙上的地址,南諾曼底。他以前去過。
“是一家賣酒的商店,”甘德爾說,“一名男子倒在柜臺后面,巡警找到一名證人。我就知道這些。你們倆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博斯搶在他的搭檔開始抱怨之前說道。
但這話并沒有起作用。
“隊長,我們是特別重案組,”費拉斯邊說邊轉過身指著中隊辦公室門上嵌著的野豬頭,“干嗎要我們去處理發(fā)生在酒品店的搶劫案?這就是一個尋常的案子,在午夜之前,南區(qū)的人自己就可以解決了——或者至少他們會找到槍手是誰。”
費拉斯說得基本正確。特別重案組是專門處理復雜難解案子的。這是一個由精英組成的中隊,他們追蹤棘手案子的那種堅持不懈的勁頭,就像野豬在爛泥地里翻找松露一樣。一起發(fā)生在黑社會團伙出沒地區(qū)的酒品店持槍搶劫案,根本不夠資格交給特別重案組。
甘德爾攤開雙手表示他一點兒也不同情他們。他的禿頂和寡言讓他成為一個絕好的行政長官。
“上周的員工會議上我告訴過你們,這周南區(qū)要歸屬到我們這里。他們現(xiàn)在只剩下幾個骨干人員,十四號以前其他人都去刑案學校培訓了。周末他們手頭有三個案子,今天早上又有一個。他們的骨干人員都不在。你們得上,這件搶劫案是你們的了。就這樣。還有問題嗎?巡警還帶著一名證人守在那里呢。”
“我們沒問題,頭兒。”博斯說著,結束了對話。
“那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甘德爾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博斯從椅背上扯下自己的外套穿上,再打開辦公桌中間的抽屜。他從身后的口袋里掏出皮質筆記本,換了本新的內芯。新案子,新內芯——這是他的慣例。他看了看筆記本翻頁上鑲嵌的警探盾徽,再把本子放回到后袋中。其實,他并不在乎這是哪種類型的,他只想要個案子。這就像其他任何事情一樣,一旦缺乏實踐,你就會失去優(yōu)勢。博斯可不想這樣。
費拉斯雙手放在臀部站了起來,看著墻上布告欄上面的時鐘。
“媽的,”費拉斯說道,“每次都這樣。”
“‘每次’是什么意思?”博斯說,“我們已經一個月沒有案子了。”
“哦,好吧,我只是這樣說說。”
“嗯,如果你不想處理謀殺案,有偷車案可以讓人朝九晚五上班處理。”
“嗯,是。”
“那好,我們走。”
博斯從隔間出來跨進走廊,向門口走去。費拉斯跟在后面,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給妻子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壞消息。在走出中隊辦公室的路上,兩個人都上前輕輕拍了拍門上面野豬扁平的鼻子,以求好運。
[1]①圣安娜季風,熱帶風暴。在秋冬季影響南加州沿海,再南下加利福尼亞州北部。所到之處,氣候極為干燥。